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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上,依然注重這些,是因為心裡想著有朝一日,輝煌騰達時,自己不是個糟糕的樣子,很好的詮釋了她的野心。
「沒錯,你不會一樣的招數,用了兩次吧?」
對方低頭不語,從腳印來看,說明她說中了,林霜紗幔中淺淺一笑,到底是忍了這麼多年,有些急了。
墨亦宏面前,一樣的招數用兩次,可是沒用的。
「為何」為何沒用,第一次,她按著信上說的做了,相爺竟真的留宿她院子裡,還提拔了兒子,可是,第二次,相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她知道,她雖然保持的好,可也早不是當年輕嫩的姑娘家了,能讓相爺留步的,不是她的身段容貌,而是她照著信中所言
「你的目標是什麼?」她有多大的野心,她想聽聽,才好幫她完成心愿不是?
蓮姨娘愣了下,目標
「取而代之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想成為夫人,平妻!」說出來,可能很多人都會笑掉大牙,是啊,她一個府姬憑什麼。
可是只有她成為平妻,她兒子才能從庶子變成嫡子,她不想讓兒子記在旁人的名下,她不想,她是府姬沒錯,可她也是正經的官家小姐出身。
若非家道中落,家裡犯了事,爹被流放,女眷充奴,她怎會淪為府姬。
沒個人心裡都藏有太多的不甘。
「不夠」她還有話未說,因為她除了野心,還有濃的化不開的恨吧,雖然,她掩飾的很好,可一個人的細微動作,能出賣很多東西。
蓮姨娘隔著紗幔看著眼前不知容貌的女子,聽著這清冽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二字,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聽說,你是府姬?」揭一個人的傷疤,其實很容易。
一個府姬,一個姨娘,走的步子卻是正兒八經的閨秀步,手放的位置,捏繡帕的姿勢,說話的口吻,這麼在意名分
「你既知道,又何必問我。」
「你恨誰?」
「你」蓮姨娘有些激動,好像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了一般,而她到現在,還不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誰。
「一個人的野心再大,不足以支撐這麼多年,你在墨家活的極其不易,能讓你忍下來的,還有恨吧。」只有恨,才能讓她始終抱有一絲希望,才會讓她再看到一絲希望後如此奮不顧身的靠近。
就像溺水的人,有人給她拋了一根繩子,她便緊緊抓住不放。
似是被說中了,蓮姨娘原地走動了幾步,像是想要緩解自己的情緒,而且,這個動作,她應該經常這麼做。
「沒錯,我恨成姬,我爹是個七品官,官職不大,因為一樁案子被牽扯了,被上頭的人推出來頂了罪,是我爹自己糊塗,怨不得誰,爹被流放,娘不肯為奴自盡了,我還有個弟弟,也被帶走了,那時候我被送到宮奴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恰巧,這個故事,與成姬有關,這蓮姨娘最開始是被送入宮中為奴,轉轉才打聽到弟弟的下落,也是入了宮,因為不小心沒走穩,摔了正要送給成姬公主的東西,管事的帶著讓公主發落,公主當時心情不好,便隨口罰了庭杖三十。
「庭杖三十!我弟弟小小年紀,從前也是家中教養著的寶貝是我馮家唯一的男丁三十杖都沒打完,就沒氣了可公主說了三十,即便死了,也要打完三十你可知道,我弟弟打翻的是什麼寶貝?一盤玉提子而已我弟弟一條命,就低了她的一盤玉提子」
「所以,你想盡辦法進了墨家,成了墨家的府姬想要報仇是嗎?」難怪能撐到現在。
宮裡每隔一兩年就會從宮奴里選一批姿色條件尚可的進行調教,有的留宮做宴請和各宮的舞樂姬女,有的被賞賜給功臣。
她應是被賞賜到墨府成了墨府的府姬。
「沒錯,我想為弟弟報仇,可我兩靠近她的走不到機會,知道後來,有一次相爺宴席上喝多了,讓我伺候成姬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相爺,所以,我便想著,如何從她身邊搶走她最在意的東西,可是我太不自量力,後來有了孩子」
女人有了孩子,想的就更多了,她更不會輕易對成姬動手,想要的也就更多了。
只是在墨家,有了孩子,有何用?墨家嫡庶分明,且她的出身,即便生了孩子又如何,再加上成姬,她就只能被困在墨府,帶著不甘帶著恨,小心翼翼的活著。
「我能幫你報仇。」
「那我呢?我能幫你做什麼?」這也是今天,她見她的原因。
能如願以償自然是好,可她也不想糊裡糊塗被人利用。
「我的目標也是成姬,你只需要按著我說的做,你便能如願。」
各取所需,無所謂被誰利用。
「哦,對了,你那個兒媳婦,你最好留意一二。」
兒媳婦?蓮姨娘點了點頭,那兒媳婦,看著溫順,卻不是個安分的,從她身上套了這麼久,至今也沒套出來,相爺為什麼看上她。
「那法子不管用了,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欲速則不達,墨寶珠的事,你知道多少,說來聽聽。」
「三小姐?都死了十多年了。」突然聽人提起,蓮姨娘還反應不過來,不過這人要聽,她便將知道的說說。
時間過的很快,大雙悄悄給了林霜語一個眼神,示意有人靠近,蓮姨娘也說的差不多了,林霜語讓大雙安排送了這蓮姨娘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