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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打一巴掌,開國以來,皇權從未如此集中過。
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太子丟了儲位,可幾位封王的皇子,現在看來,誰也沒能靠近一步,相反,都被逼退了一步。
這下,大夏儲位空懸。朝中官員也是從上到下,從京都到地方,大大小小的因案子牽涉進來的,近兩百多人。
西北蝗災貪墨案,可入史冊了。
告示貼滿各地榜欄,百姓大呼痛快,皇上威望到達空前高度。
所有人好似恍然大悟,卻是誰也不敢瞎說一句。
誰也無法想像,這三天京都究竟發生了什麼,三天之內,這麼大一個案子,被查了個底朝天,都到這份上了,當初那宋暉貪墨是否真的與太子有關了,也就沒人去關心,太子現在處境,已是不能再差了。
一個廢太子,想要再登高,等同於登天了。
傳聞,太子被廢之後,一蹶不振,不對,現在要稱閒王,大夏已沒有太子了。
閒王雖還有上朝聽政之權,可一個一珠都不是的閒王,連大殿之上品階最低的從五品官員都抵不上。
從五品的京官,職權也不小,閒王沒有任何職權在手。
故此,閒王上朝與不上朝沒有區別,據說,整日在王府飲酒度日,皇上也不聞不問,閒王為太子時,本是正在議太子妃人選的,這下,都是避而不及。
這會,除非是皇上賜婚,怕是沒人願意與閒王扯上關係。
「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哈哈哈,所有人,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
閒王府,酒香四溢。
從三司出來之後,便直接入住閒王府,對一個閒散王爺來說,這座王府算是夠大了。
易九兮端著酒,一派悠閒的品著酒,腳上一雙軟底棉襪,長長的袍子拖曳在地上,沒有相比從前太子府的暖閣,這的確是顯得冷了許多,儘管炭盆燒的很旺。
童老看了四周一眼,嘆了口氣,這王府是皇上賜下的,還沒有仔細規整,還是小心為妙。
「銀星在,放心吧。」搖了搖頭,易九兮一副隨意之態,握著酒壺,往火盆邊靠了靠。
也是,這府上下人,與太子府比,少了大半,銀星在,若是有人靠近,隔著數丈便能知曉,「皇上這一招釜底抽薪,的確是將所有人都盤算在內了。」
「皇上這是從何時開始布局的?」這一點,他實在想不太通。
「從西北蝗災抵報送來之時。」十分肯定,原來,幕後這支手,竟是父皇嗎?如此想來,到也不冤。
也唯有父皇,能有這般大的能耐,布下這麼一個大局了,不過,結果,到也不壞,若是自己這次沒有走這一步,不入這個局,可能,今日就沒有他這閒王了。
自己,算是僥倖入局,讓父王最終還是將他留在了京都。
老驚詫看向易九兮,從北西蝗災時?端著酒的手抖了抖,濺了幾滴在地上,「那貪墨之事還有宋暉?」似是不太敢相信。
點頭,「沒錯,貪墨一事,父皇早就瞭然於胸,或許也正是發現了才開始布局,至於宋暉,現在看來,他十有八九,是父皇的人。」
也是,如果宋暉能被競王收買,直到東窗事發他才知曉,若有這本事,競王恐怕不會隱忍至今是今日。
童老聽的一陣恍惚,若真是如此,那皇上,可真是下的好大一盤棋,幸虧,幸虧主子當時選擇了退,否則不敢想像。
「這便是君王之道吧」明知西北賑災被貪墨,卻能隱忍不發,再利用災情一觸即發,最終,人心所向
更重要的是,讓皇權進一步集中到了皇上的手裡,也就是說,皇上,早就對主子忌憚三分,雖說,皇家無骨肉,可當真的鮮血淋漓剝開在面前,還是有些發怵啊。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父皇並沒有做錯,這一次貪墨案,將朝堂上下,該換的都換了,對社稷而已,卻是利大於弊。」
還有一句話,沒必要說了,父皇正值壯年,不想見他這個太子羽翼豐滿,自古君王,就是一條孤道,無可厚非,父皇,比他想像的,更像一個帝王。
儘管,這份認知里,充滿了冷血與無情。
「主子,那接下來?」
「打馬看花,坐看雲捲雲舒,父王想要一個太平盛世,身為皇子,身為臣子,萬死不辭。」他所求,不也是如此嗎?
既是同一條道,又何必你死我活,父皇要他做個閒王,他便閒下去就好,除非有一天
「主子」一腔抱負,滿心社稷,心懷天下,難道就一個閒字統統擱置了嗎?
「喝酒,對了,你猜猜,父皇下這麼大盤起,誰在幫他周旋演戲?」這一點,他也挺好奇的,索性現在沒事,就當閒聊。
「演戲?」童老一時沒反應過來。
「之前,本王說的那個人,那個遊走在各方勢力之間,行聯眾之策的高人。」現在知道,那高人的背後是誰一手推動,但是他還是對這個人頗為好奇。
究竟是什麼人,能讓父皇選中他來做這件事這人,必定是有其獨道之處,至少,明面上,不屬於任何一方,又能將這件事辦成的,這京都有幾個?
此時,主子還有心事想這個,不管這人是誰,只要知道是皇上的人便是了,「主子若是想知道,讓銀星花點功夫去查,總會查不出來。」
「不必查,不妨我們來猜猜,索性,時間多得是,總要有點事打發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