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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坐的位置,是這一屋之主位,她
「剛才你說,是受了天譴反噬,反噬讓她不死?」千靈王到沒在意,剛才他也看得仔細,這小丫頭只是抬眼就看到那椅子順著坐下了,並無什麼不妥,況且,他活到這把年紀,也不至於去跟一個小輩計較這些。
這小丫頭可不像她說的那麼輕鬆,只是用血救人,白成這樣,看出是血虧了,該好生修養才是。
『林霜語』單手撐著額頭,嗯,這椅子扶手高度不錯。
「一個人不死,有時候可未必是好事,就如這個人,生不如死的罪過,一般人還享受不到,沒有內力、身體急速衰老萎縮,慢慢失去五感,不管之前如何厲害,現在就是一個孩童都能將其推到,她的受盡世上許多難以難受之疼想要自我了解都做不到!」
說完,又是輕搖了搖頭,其實,說是天譴,倒不如說自作自受,她定是用過許多禁忌之術,才會弄成現在這樣子。
雖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卻也直覺不喜。
紫瞳雖然斷了手腳,卻一直是醒著的,只是說不了話,一雙眼睛從林霜語進來就死死盯著對方,一樣都未曾挪開,為什麼?
為什麼她成了這樣,玲瓏的女兒還好好的,不應該!這不可能。
「那要如何才能死?」
這女人,就是弄成這樣,還把國師府給燒了,留不得!就算便宜她了,給她個痛快。
千靈王忍不住問了句,問完又是驚訝看向林霜語,這小丫頭如何知道這些的?
「埋了!」她的身體機能現在很特殊,會不斷地修復,但是每修復一次,加在他身上的痛苦就增加一分。
埋了,一杯黃土,她總不能再爬出來,不過屬實有些
聽到這兩個字,紫瞳瞪大眼厲目而望,若是眼神能殺人,此刻『林霜語』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本無意搭理,可看著對方這眼神,某人的脾氣也是上來兩分。
「哼!留著你著實有些污眼,五宗自創立之初,便立下規矩,不可濫用,自己不守規矩,妄動禁術,如今難逃天譴,給你個痛快還瞪眼凶煞,死了怕也不是個乾淨的東西!」冷哼一聲,言辭犀利,卻並未見真的動怒。
因為犯不著。
她當初創立五宗,能管一時,卻也難束後世,不過多少有些責任,若非她將那些本不屬於這裡的東西帶到這裡
不過世道輪迴,就算沒有她,他們擁有這些潛能,總有一會會被激發出來,只不過不會行的如此快罷了。
「你行的禁術,從何處學來的?」她當年可沒教這些,雖然也預料到,隨著時間推演,免得不五宗當中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人,心思歪了,能力就會變成禍害人的東西。
看似問紫瞳,卻更像是自問。
不管哪裡學來的,恐怕都和五宗過不了關係,看來走時,的留一絲意念給現在的自己,身為五宗傳世人的本體,總要多擔負一些。
不該留在這世上的東西,最好能毀都毀了吧!
想著又看了紫瞳一樣,然後看了眾人一樣,「對了,埋的時候記得下桃木樁,如此就不必擔心屍變了。」嗯,如此應該應該妥帖了,畢竟也算活埋吧。
屍變
雲胤傑等人聽的臉色已經變了,看著紫瞳就像看到怪物一樣。
「你是誰?」剛才一直沒有開口的易九兮終於開口了。
只是神情已經變了,再不是剛見到林霜語的樣子,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此刻的『林霜語』,口吻也全是質問的口吻。
聽的這一聲質問,『林霜語』明顯有些訝異,起身負手而立,繞著易九兮打量了一圈,縱然體內的那個自己尚未清醒,她行事或多或少都有幾分相似的習慣,說話也全然一樣,這眾多人就是有疑問也都只是疑惑。
他卻是十分肯定的口吻,為什麼?
一時興起,頗為好奇的問了句又來了幾分玩性,望著對方開口:「我是誰?怎麼,你剛才還拉著我的手一副今生非我不可的樣子轉眼就翻臉不認人?當真是薄情啊」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搖頭。
可易九兮卻是面色更冷,「你究竟是誰!」大有你不說,我便要動手的架勢。
看來,不是猜測,是真的肯定她非她,嗯,不管現在的自己如何,眼光倒是不錯,這男人,值得託付啊。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只喜歡她,不喜歡我,這可不好」
當年雖惹了一屁股桃花債,奈何卻沒早些遇到那怦然心動之人,或者說,那時候的自己後知後覺錯過了所以,總還是有遺憾!兜兜轉轉,後世的自己倒是得償所願了,只是為一片綠葉,放棄一整片森林,委實有些虧啊,不過,當年若是早些為他,又有何不可?
「她在哪裡?」易九兮望著此刻眼前之人,莫名慌亂,究竟是誰?她去哪裡了?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容顏,可他就是知道,不是她!
這種慌亂,就好像失去世上最重要的東西,慌亂的背後是惶恐和害怕。
「放心,她會回來!」罷了,有什麼好看的,這世道都沒他了,還有什麼可看的?
免得還讓人家白白擔心受怕
可既然來了,總的留下點什麼給若干年後的自己,突然,感覺後背有些灼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是
不死鳥印記?
可為何會被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