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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她。」這沒什麼隱瞞的。
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整了整衣袖像是在琢磨怎麼說,童光年也不著急。
「此女不凡」
廢話,要是平凡,他能問?童老無奈只能喝茶安撫,繼續等,畢竟他接觸的多一些,或許能看到他和主子看不到的一面。
「然後呢?」等了半天,沒了下,童光年放下杯子追問一句。
「若真要我評價一二,只有四個字,高深莫測。」梅之千說道最後四個字,異常認真。
四個字,讓童光年沉默了起來。
「高深莫測便是你也看不出幾分深淺,老夫總有幾分不放心」童光年頗為凝重捏著鬍子,心裡多少擔憂,主子對這林霜語的態度讓他有些擔憂啊。
查不到,看不透,便意味著多存一份危險,主子如今已經站在獨木橋上了,必須慎之又慎,一步踏錯,身下就是萬丈深淵。
「你也無需太過擔心,閒王素來是個有分寸的人,再則,雖一時看不透,但心術尚正,心術正便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從她的行事作風,從她不經意的言語之中便能探視一二,他這個所謂的學生,心中怕是自有乾坤啊。
不說其他,便是其才華,在他幾個學生中,目前,無人能及,她的格局,深閨後院怕是裝不下,若是男子,定是前途不可估量,怕是林老太爺也不止一次嘆息了。
「但願吧,你也知道,閒王如今局勢不容樂觀,我是怕再旁生枝節」
「這春闈在即,閒王?」好似這段時間,並未聽到有關閒王的事,到是安靜。
「入宮去了。」說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入宮?」
梅之千明白童光年的擔憂,今非昔比,昨日太子,今日無珠閒散王,雖是皇子,已是天差地別了,這一趟入宮,沒有皇上召見的旨意,怕是要受些委屈。
但是,又不得不去,除了皇子,還是兒子,一個孝字當頭,這委屈也的受著。
「聽聞,競王的婚事這次也在列?」
「恩,競王雖不是皇后的親子,可畢竟養在皇后名下,這正妃人選,皇后怕是會插手,梅兄,你覺得,皇后會挑正哪家小姐?」
這一場賜婚後,幾位皇子的情況就將有大變化,唯獨主子,境況會越發艱難,自古,這外家阻力在皇子的大位之爭中,扮演至關重要的角色。
梅之千雙眉略沉,「正如你所說,競王語皇后,總是掰扯不開的,所以,應該不是墨家,如果墨家選擇輔佐競王,必會摘的更乾淨些,不會讓皇上有所忌憚,競王選擇別家的小姐做正妃,又能添一份助力,若將來,競王大業得成,墨家再擇選一位女子入宮就是,別忘了,後位也不是一直不變的,再不然,還有皇子啊,總之,墨家怎麼做,現在看,都立於不敗之地,所以,墨家此刻應是避嫌為重,至於其他幾家,羅家向來是置身事外,即便幾位王爺找上門也沒用,除非皇上下旨,宮家跟隨皇上打下江山,功勳卓著,天下大定後,還能長盛不衰,都說,飛鳥盡良弓藏,可皇上對宮家,信任依舊,要說三閣之中,其實,只有宮家是握有兵權的,且宮閣老與皇上的關係非同一般總之,不會是這三家,這三家,除非皇上真的已經意屬競王,否則,就是皇后也插不上手。」
這一番話,到是與主子分析的一樣,「皇上正直當年,才將大權都抓在手中讓朝局呈現如今的局面,這三家,怕是幾位王爺都沒戲,那其他人家例如勳爵公侯?」這些人家,雖沒不像三閣能輕易改變朝局,但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存在。
「這就不好說了,幾位王爺身邊,如今都是謀臣圍繞,怕是不會糊塗到明目張胆的與那一家走的太近,估計,等春闈放榜之後,才能看出端倪。」
如今京都局勢看是穩定,實則,也是內藏洶湧,這一場賜婚,恐怕誰想都沒用,宮中那位,早有打算吧。
「主子說,賜婚之後,就是制衡之局只是此後,主子的處境就更艱難了。」幾位王爺,都添新勢,唯獨主子,不增反弱。
皇上此番落下主子,這傳達出來的信息,無非是告訴所有人,閒王,將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閒王,將無可復起之機了。
如此,誰還會投入門下?
「老童啊,你這白髮可是越發多了,閒王尚且不急,你也跟著放寬些心,總有轉機。」現在多慮也無用,宮裡那位雷霆手段,大局在握,此事做什麼,都是無用。
說是這樣說,童光年又如何不是這樣想,可心裡
宮中
易九兮站在重華殿門口,已等了近半個時辰。
宮人回話說,殿內,皇上剛休息,皇后讓閒王在殿外稍等,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過去了,裡面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是以前,宮人即便不敢叫醒皇上,也會將人引到偏殿坐等,誰敢讓太子爺門外站這麼久?
可如今不同了,這宮裡皇子多的是,不得聖寵,便是王爺又如何?
裡頭,終於有了動靜,一個宮人低著頭行至門口,勾著背行禮道:「閒王,皇后娘娘說,皇上今日睡的好,還沒醒,怕閒王久等,讓奴才來說一聲,讓閒王今日先行回去,改日再來請安。」
宮人的話說的很婉轉,卻是沒有一點溫度。
往日,即便是皇后,見著太子都的禮讓三分,如今,卻是能隨口打發,在讓人等了半個時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