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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這算不算被殃及的池魚?」七成那就有可能是了,要她命的,的確是不太好猜測,可如果是要這王爺命的,恐怕就沒那麼難猜吧,左右不過那麼幾個。
若真是這樣,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當真麻煩上身了,在那幾個面前,目前來說,她就是一個小蝦米,一碟可以隨時炒了的菜。
都這時候了,還想沾點便宜,易九兮真相撬開她腦袋看看裡面都裝著什麼東西,他是想告訴她,若沒弄清楚對方的目的,她隨時可能丟了性命,她倒好!
「簪花節之前,不要出門了,我會讓銀星在那邊守著。」
「你剛才說啥?」林霜語突然腦袋一靈光,像是抓住了一些什麼東西,但是又不太確定,讓她好好想想,好好整理一下。
「簪花節讓銀星去你那邊守著。怎麼了?」易就兮輕問了句。
微微搖頭,沒受傷的那支手輕輕做了個手勢,讓她安靜一下,讓她捋一捋,她好像摸到點什麼邊了。
屋內突然安靜下來,童光年和蜜娘一直沒做聲在旁邊聽著看著,突然發現,這兩人說話,旁人根本插不進去。
也是頭一次見他們主子因為一人的一句話,一個表情而產生情緒變化。
「銀星!對!銀星,王爺,上次你在遙州受傷,銀星是否不在身邊?」
突然提高的聲音,吧在場的幾個都驚了一下,她發現什麼了?怎麼提到銀星身上,懷疑銀星,這怎麼可能,銀星角落聽著,也是瞪大眼睛,他
「沒錯,銀星不在,你的意思?」
「調虎離山,或許,對方已經猜出了王爺的心思,知道簪花節王爺的謀算,所以想要一計二用?當然,我只是猜測,如果對方,還想要王爺的命或是見不得王爺稱心如意。」
說到後面幾句話的時候,林霜語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如何,靜靜看著對方,似笑非笑。
自古皇位,不都是血染成河,只要旁人覺得,他還有機會,就絕對會不死不休。
易九兮面色微微沉了沉,隨即笑了笑,對上對方目光,毫不避諱,「我以為,都這份上了,他們不會冒險在京都再對我動手,聽你這麼說,到也不無可能。」
銀星確實世上少有的高手,有他在,他絕不會有性命之憂,可對方當真如她所想,讓他把銀星調走,調虎離山再對他下手。
可這一計的的前提是,對方如何知曉,他就會將銀星派出去,或者說,並不清楚她簪花節的具體謀算,今天只是純粹的試探?
在京都動手,這麼大動靜,就為了幾成可能的把握而試試?
「還有人知道兵書!」
幾乎是異口同聲!所以才會同時盯上墨亦宏和他們,問題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遙州!」
又是異口同聲!
童光年和蜜娘對視一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就是所謂的默契?關鍵是,他們似乎還沒太聽懂。
是說,除了墨亦宏,還有人知道了兵書的存在,而且是年前在遙州時發現的。
並且一直在暗中看戲,知道猜測到了他家主子的算計,也知道了墨亦宏這才的算計,所以選擇動手,目的便是向她說的那樣?
「童老,看來,你有的忙了。」蜜娘若有所思,主子退一步,並未海闊天空。
林霜語不再開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將衣袖緩緩放下,朝蜜娘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童光年則嚴肅看向易九兮,人都敢再京都動手了,主子還要這般退讓到何時?
能讓他為難又不想現在動手,還能容忍一時,且在京都敢圈養死士的,攤開手便能細數出來,他們皇室的家勢,她沾染不上,也無意沾染,但是,在她尚未做完她想做的事之前,誰要阻攔,主要壞事,那她也不介意摻和摻和。
雖然手中無所有,卻也正因為孑然一身,光腳不怕穿鞋的。
「王爺,家中二老恐怕會擔心,我的早些回去。」
「藥!」怎麼,話都說到這份上,這會就要抽身而去,依著她的聰明勁,難道猜測不出,是什麼人?
這女人!她可是忘了,再過幾天,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王妃,也算是皇室中人,早就撇不清了,就算沒有這一茬,他動了心,她莫不是還想置身事外?
在他這,沒這道理。
某人今天本就有些肝火旺盛,這會,更是帶了幾分小脾氣了。
藥?哦,剛才童老讓熬了驅餘毒的解藥,是不能讓老人家白忙活一場,那便等等吧,她都能想像家中二老現在是什麼心情。
童光年低下頭去,主子今日有些失常。
蜜娘則是默默收拾包紮用過的東西,她從未想過,主子也會有這一面,感情,主子的這場感情里,對方還是渾然不知。
可主子,已經是一往情深不容對方絲毫退縮的。
這次簪花節,她相信,不管再出什麼意外,都不可能改變主子想要的結果。
「主子,是不是要」
童光年剛開口,易九兮便抬了抬手,「簪花節之前,對方不會再有任何動作,所以,不必。」
「那銀星」蜜娘擔憂的問出口,主子若是將銀星放到林家,真說中對方是調虎離山,那主子豈不危險?
「如果我死了死在王府,父皇會如何?」
幾人瞬間愣了下,立刻明白過來,若是他真的出事,那皇上之前的一番努力便會付之東流,雖說,他一個廢太子,無珠王不能牽制什麼,可皇上卻留他在京都,給他一座王府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