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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語靜靜看著看著這一切,她不知他做了什麼,但是,他來了,便說明,有安排,她不用急,有些擔心的看向押跪在堂上的林宏修,才幾天時間,已經有些認不出來了。
科考她知道,誰從裡面出來,都好不到哪去,只是經這一下,有些六神無主,還好四叔回淮安了,否則這看著,不得心疼死。
「堂下下跪何人,報上姓名!」
可能是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衙役立刻上前呵斥了一聲,「大人問話,回話!」
林宏修本就害怕,哪裡見過這陣仗,被呵斥後立刻本能的聲音大了幾分,「學生林宏修。」
「哼,還自稱學生,虧你是讀書人,我大夏自開國以來,便立下嚴規,你竟敢以身試法,說,你是如何買通小吏的,還有什麼人參與其中,公堂之上,你最好一五一十老實交代!」
耿秋書是刑部尚書,處理過不少案子,這種一恐一呵的事最是拿手,加上那一臉威嚴,看著,還真的頗有幾分嚇人。
眉頭皺了皺,開口就問罪,這邊是刑部尚書的本事?事情來龍去脈不需要問問?
林霜語靜靜看著,目光在耿秋書身上掃了一眼,略帶了幾分質疑,突然感覺到一雙目光正打量自己,順著感覺看過去,好像不止一道。
今天這刑部衙門,可真夠熱鬧的,裡面那兩位,她大概心中有數因何而來,那這位墨家公子呢?
墨亦宏選定的墨家繼承人,是因著科考是墨亦宏主持的,所以頗為關心來看看?還是純粹來看熱鬧?
小時候,他可不是個愛看熱鬧的,府里但凡有大宴,他都偷偷跑出來,有些東西,或者隨著隨便變遷會有所改變,但性格是很難改變的。
似乎察覺到林霜語打量自己,大大方方迎上,淺笑以對,讓人根本看不出情緒。
這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有欠妥當吧,易九兮略掃了一眼,撐著下巴微笑看向大堂,這位矜貴的墨家公子,自上次茶樓之後,便再無舉動,或者說,隱藏的太好。
之前,他差點就信了,一個人的眼睛,很難騙人。
他敢肯定,這墨家公子,不是來湊熱鬧的,他是衝著人來的,衝著某個女人。
這到有趣的很,聽聞,這位墨公子,從小到大,無欲無求,身邊連一個近身伺候的丫頭都沒有,更別提那些什麼通房丫頭之類的。
之前,有戲言說,這墨公子約莫是喜好有問題,不過他看那女人的那一眼,也有些耐人尋味,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興趣的眼神,而是探究
沒錯,就是探究。
哎!她這性子,內斂里暗藏的張揚,著實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啊。
「冤枉!我沒有,我沒有舞弊,我沒有!」
林宏修竟還反應過來喊冤了,實屬不易了。
「冤枉?人證物證都在,你說冤枉?死不悔改,狡辯之徒!」又是一聲堂木拍案的聲音。
「冤枉!大人,我沒有舞弊,我不認識他,那一堆紙團是我打的草稿!我沒有舞弊!」林宏修到是有些出人意料。
林霜語忍不住看了過去,還以為嚇傻了,沒想到這人有時候有點脾氣,有點倔性,也並非是什麼壞事。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好,你說你不認識他,拿本官到要問問他!來人,帶上來。」
那小吏一直被押在一旁,此時任由人帶到林宏修旁邊,跪在地上沒有一絲生氣,就好像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命運一樣。
如林霜語預料的一般,既安排了這麼一個人,此人就是一枚死子,不會吐一個字,既不會辯解,也不會指正。
讓人心甘情願當死子的法子,有很多,以墨亦宏的脾氣,這事應該不是他安排的,但也一定是一個他極其放心的人。
或者說,安排這枚死子的,應該是墨亦宏頗為放心的人。
什麼人,能讓墨亦宏這般放心用?就不怕翻了船?這一點,她到有些意外的,因為,印象里,墨亦宏從不輕易信任任何人。
「好,到是個嘴硬的,拖出去,給我打!」耿秋雲一聲令下,衙役拖著人就去行刑。
板子下去,對方卻一聲不哼,好像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樣。
不對!這死子好像有些問題,林霜語靜靜看著,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板子才打到一半,突然就沒聲了,隨即衙役便驚慌過來通報,面色有些發白,再過去,那小吏已經躺在地上了,一動不動。
「大人!他咬舌自盡了。」
「咬木呢?怎能咬到舌頭?」這種關鍵證人,都會綁上咬木,就是為了防止咬舌自盡,怎麼還自盡了?
耿秋書一臉驚的起身看過去,仵作已經去眼看了,結果沒有意外,如衙役說的一樣,咬舌自盡,而咬木掉在地上。
「大人,是綁咬木的繩子鬆了。」仔細檢查之後,很快就有結果了,這綁繩怎麼會突然鬆了?
這案子還沒審出個什麼來,這就死了一個。
林宏修這次是真嚇到了,臉色刷白,身體也有些發抖,聲音卻比剛才更大了,「大人,草民冤枉!」
意外死了個關鍵人物,如果這林宏修身上再審不出什麼,這案子,恐怕就沒有後續了,這小吏可能是畏罪自殺,也可能是旁的,現在關鍵就看這林宏修了。
耿秋書心裡暗罵了一句,他剛才上來就恐嚇一番,這些衙役肯定也沒下重手,不過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炸出話來,若是這樣,這案子也就省事了,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