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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行。」她不過是順著大雙的目光看過去的,看來,她家主子已恭候多時了。
「大姐姐,我能去那邊看看嗎?」聽得林中熱鬧,想去看看,這年紀,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難得出來一趟,就不想坐著。
「長生跟好了,去走走沒事的。」本來就是帶他出來走動走動。
「大小姐放心,奴才一定照顧好少爺。」長生也高興,都是貪玩的年歲。
林霜語目光落在順子身上,「跟著去吧,我在這坐會。」
「是,那小姐有事讓這位姐姐喊一聲就成。」順子朝著大雙說了一句,忙就跟上了,畢竟,少爺才是他們王家正經的主子。
「大姐姐,我一會給你折幾隻花回來,放心,我會小心的。」
「不可,你要折讓長生動手,這春日和冬日不同,梅花和李花也不同,聽話。」梅不易散,冬日花粉也裹的緊實,這李花,碰一碰就容易散。
「嗯,知道了。」林宏圖很是聽話,他既答應就不會碰。
披著風衣,高興的朝著李林而去。
「小姐,要不,咱也到那邊看看。」大雙瞟了一眼童老那邊,怎麼只看到童老?
起身,整了下衣裙,「那便去看看吧。」帶著斗紗帽,春風拂過,紗幔輕輕觸碰臉頰,略有些癢。
「主子,花來了。」這會是真來了。
樹上的人將酒壺一拋,飛身而落,這童老也是越發不正經了,樹枝震動,帶了些許花瓣翩飛。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林霜語今日也是一身淺紅,一深一淺,在這李林飛花的畫面里,很是有畫面感。
「霜語見過公子。」微微一禮,不管如何,她能從冷家莊順利到林家,是這位公子行的方便,儘管是一場交易。
明知他的身份,卻還稱呼一聲公子,不過,這一聲公子,易九兮聽著,頗為滿意,李花樹下,童老給大雙使了個眼色,這丫頭,沒眼力勁,這時候,該撤了。
「看來,在林家一切順利。」看不著臉,頗有些不太滿意,隔著一層面紗說話,看不到表情,便更難看到內心。
「托公子的福,一切尚可。」看來,被貶無珠王,對這位公子,也並無多大影響,唯一變化,便是眉宇之間,更加開闊了幾分。
這衣著打扮,也越發隨性了幾分,不管什麼裝束,依然這般風姿過人。
李樹下,兩人相對而立,一個看不到表情,一個笑如春風,遠看,好一對璧人。
「大雙,你看著怎麼樣?」
大雙皺眉,順著童老目光看過去,眨了眨眼,什麼怎麼樣?兩位主子談事啊,童老不讓聽,她就過來了。
「哎,小孩子,還是不懂事。」說起來,這大小雙都比前面那個還大一歲呢,怎感覺,這心智差距這麼大,還是那個實屬妖類?
即便帶著面紗,這般看著,哪裡還是當初冷家莊遇到的那個瘦瘦弱弱的小丫頭,這麼看,竟是比蜜娘那妮子還也不差。
到底是主子有眼光,就是這女子越發出人意料,也就越加多一份不確定的危險。
「坐吧。」廣袖輕擺,指著地上墊好的蒲葦墊子,既來山間賞春,向來,她也不會介意。
從善如流,挽衣而坐,「公子請。」
「人家芳菲四月天,其實,陽春三月也別有一番景致,半年之約,可是要提前了」身上帶了一股淡淡的酒味,風一吹,酒香飄散。
林霜語聞言,看了對方一眼,隔著面紗,到也省去些許尷尬,直勾勾的打量,顯得幾分肆意囂張。
「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想來,公子這邊,應是沒問題。」林家現在入京,與當初約定的半年之約,不過提前一兩月,沒什麼大礙。
再則,如今這位公子的處境,不計是林家還是張家,暫時,應是都沒什麼影響。
這話,有些僭越了,易九兮眸光微變,這等話她也張口就來,面對自己,更不露半分怯意,仿佛,這場面不過司空見慣,這女子,果是一團迷霧啊。
「聽聞,你頗得林老太爺賞識,我若要用林家,你何時能左右?」交易便是交易,交易之外,再談其他。
「那要看,公子何時用的上。」意思事,快慢皆可,只不過,現在不同從前,的看公子自己的情況而定了。
好個膽大的女人,易九兮靠著樹幹,手撐在膝蓋上,目光直視,正好,一陣風過,撩起對方垂落的紗幔,四目相對,不甘示弱,一片花瓣翩然而落,不知迷了誰的眼。
「顏色到是好了許多。」某人眸光帶笑,頭一回,有人這般不加掩飾的打量自己,還正好被自己看了個滿眼,春風一雙巧手。
紗幔已重新遮擋住那一雙璀璨的眸子,也擋去了雙頰略顯的囧色,「公子顏色也不差。」禮尚往來總是要的。
一句話,易九兮先是一愣,隨即開懷大笑,笑的遠處童老都忍不住好奇,主子心情好似相當愉悅。
哎,誰言女子紅顏禍水,如眼前這位公子這般,又何嘗不是一朵禍水花?好在,她這活了兩輩子,尚且能抵擋一二。
「公子此行,不為顏色而來吧,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無趣,此情此景,還能如此一本正經,摸著下巴,頗有些失意,說出的話卻已是另一番語態了,「林家入京的謀劃。」
「公子不知?」連這位公子都不知道,說明老太爺在京都的動靜不大,而且,即便有什麼動靜,也不是太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