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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漫天,紛紛揚揚,慕容炫直到離開皇宮,依然有些不知所措。
「世子,宮裡都安排妥當了,有世子的話在,那些狗奴才應該不敢在那麼怠慢國君了,您放心。」冰兒沒有跟著進去,見慕容炫出宮後臉色一直不太對勁,以為是擔心老國君,俏臉上也跟著生出幾分擔心來。
慕容炫點了點頭卻沒說話,抬頭看了看天,雪落在臉上,卻感覺不到寒意。
剛才皇爺爺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皇爺爺是有意傳位給他。
這一點,他從來沒想到過,從前他來,皇爺爺的臉色也一直沒好過,他因為是因為父王的緣故,所以皇爺爺也不待見自己,如今看來皇爺爺並非真的糊塗,心裡什麼都明白。
可是,皇爺爺說的逆天改命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沒有帝王命數。
他聽的十分糊塗。
他們遙方擅長命理之術,會推演命格,但是,他從未想過去推演父王的命格,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直以來,他一位父王不直接稱帝,是因為和皇爺爺憋著一口氣,也為了心中一口氣就要一個名正言順。
這次冬節他也聽聞了一些風聲,即便如此,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父王忍了這麼多年,他能忍,他手裡的那些人,朝中許多已經依附父王的人等不了。
難道,這些年,父王一直沒動,真的還有別的原因?
帶著疑惑緩緩低頭,這個嚴冬對遙方來說,究竟是新的開始,開始真的進入寒冬?他現在也一言難說了。
但是,皇爺爺若真留了什麼遺詔,他是萬萬能受的。
他是世子,怎能越過父王,父王等了這麼多年不行,不能讓這件事發生,這些天,還是讓人多盯著些,皇爺爺說將遙方託付他,他願意,但皇位,他不能現在受,否則遙方真的會大亂,身為國君,皇爺爺真的不知嗎?
父王究竟做了什麼,讓皇爺爺不惜冒著要遙方大亂的危險也要如此
「冰兒,王府安居那邊有什麼動靜嗎?那個女人的來歷,直徑一點音訊都沒有?」
好像一切的開始,都是從那個女人出現之後,多少年了,好像快二十年了吧。
提及王府安居院的那個古怪夫人,冰兒臉色就有幾分古怪,搖了搖頭,「沒有,但是前一陣子,她好像離開了一段時間,那院子裡只有一個老太婆在,但是那院子依然進不得,已經讓陣途高手暗中瞧過了,不行!看不出什麼陣!」既然看不出,就破不了。
所以那個院子,即便沒人把手,空著也沒人能進去。
這也是這麼多年,王府上下沒人能探知一二的原因。
「罷了去請孟家家族到飄雪山莊一趟。」
「現在?」世子是要出城嗎?不是要回去不知世家比試的事嗎?王爺將這件事交給世子籌辦,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雖說世子之位,那些個人想要窺視沒戲,可不妨礙他們使絆子,總見不得世子好就盼著有朝一日能取而代之。
慕容炫搖頭,「恩,現在。」其他的事不急,等他回來再說,世家比試,東順王府又不是第一次張羅,按著辦就是。
而追趕紫瞳離開的迷宮人,在城西郊外突然撞了個鬼打牆,失了對方的蹤跡,明明小石塊還有亮光,就是找不到方位,知道可能是中了什麼招,這遙方人擅什麼五行之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讓人拿著石塊在附近蹲守。
可三天過去,石塊漸漸黯淡下來,最後只能無功而返,唯一收穫便是,那人肯定會回朔方城的。
林霜語一行也快到朔方了,太有兩三天的路程,越是靠近,越是急切,因為老國師父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大家都知道因為什麼。
「不用休息了,繼續趕路吧,也快到了,正好,我也想趕上看看遙方的世家大比。」
易九兮見林霜語一路趕路怕她累,建議休息一下,林霜語揮了揮手。白天乾脆改起碼了,這晚上是風太大,寒氣太重沒法子。
她開口,大家便隨意吃了點乾糧繼續趕路。
「老先生別急,馬上就要到了!國君一定沒事!」林霜語翻身上馬,見老國師盯著朔方的方向眉頭打結,忍不住寬慰一聲,都到這了,在擔心也沒用,不是說,一切都有定數嗎?
這一路,這老人家顛簸趕路,若是再這麼憂心忡忡,他自己身體可能受的了?
「走!」老國師打起精神上了馬背,國君的命星越來越暗淡,他的再快些。
他知道國君在等自己。
這遙方的風雪一下來,當真是難以停歇,這一路,一下就是六七天,中間而然放晴兩天又開始飄雪,所以這地面上的凍化不開,到處冰天雪地的。
到了冬日,遙方就是冰雪的世界,所以,這兒的人有喝烈酒禦寒的習慣,久而久之,這酒量也就練出來了。
又連著趕了兩天,總算遠遠看到遙方的皇城朔方的影子了。
從離開川西到現在,算算日子,兩個多月過去了,因為有人領路,後程又趕了一路,比他們預想的時間快了很多。
「這就是朔方啊!看起來不比大夏的皇城差多少。」
馬背上遙遙而望,雲胤傑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看來以前真的是少見多怪了,總以為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天底下最繁華的地方。
「走吧!」易九兮揮動馬鞭,恐怕城中的人也知道他們來了,正等著歡迎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