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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回送喜旨,一個子的喜銀都沒撈到,心情自然不好。
「送他!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人還沒完全走遠,童光年就忍不住細聲冷哼了一句。
拿著聖旨,易九兮回身進了屋,將聖旨隨手扔在一旁,撐著頭,懶散的斜坐著,撐著頭,看著地面一臉深沉。
「童老年歲越大,脾氣也越發孩子氣了,何必一般見識。」宮裡見風使舵,自來如此。
「老夫就是瞧他那樣子不慣,這等人,皇上竟放在跟前。」狐假虎威,怕是遭在他手裡的宮人也不會少。
「父皇身邊,什麼人都要有,有些事,還就的這樣的人去辦。」比如今天宣旨,用這樣的就剛剛好。
就如同這聖旨的意義一樣,專門噁心人的,怕是父皇已經聽了些風聲。
「主子?這」看了一眼聖旨,旨意接了,總不能置之不理。
難道真要主子簪花節隨便挑一個?皇上既然下了旨,那這簪花節上會出現什麼人誰能把控?是什麼阿花阿狗的不知道,但肯定,皇上不會讓他不想看到的人出現。
聖旨上說了,是正妃!
那幾位王爺呢?一個側妃都如此了得了,何況將來的正妃,皇上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主子已經出局,未來可期的是那幾位王爺。
想到此,童老免不得心裡有幾分淒涼,皇家沒親情,從來不假,可到底是親生父子!主子也是皇上的親骨肉,是大夏正兒八經的皇子。
他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那主子自己呢?
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簪花節」看來,計劃趕不上變化,那就只能順應變化,結果,總歸是一樣的,只是要花些心思啊。
想著,要說服那女人參加簪花節,便覺得有些頭疼,她那性子,對這事八成是不熱衷也沒興趣的更何況,還是去變相選秀,越想,易久兮眉頭皺的越高。
童光年看著,有些誤會,頗不是滋味。
「主子,旨意已經下了,還是謀劃一番吧,畢竟是正妃之位」如今已經到這地步了,多是無意,不如早做謀劃。
「是該好好謀劃一番。」
易九兮極為贊同的點頭,如何勸說她參加簪花節
童光年老眼一亮,「主子可是有人選了?誰家?」說出來,才好做參謀啊,才好計劃不是,原來,主子不是沒想的,害他瞎操心。
「林家!」
啥?兩眼瞪得溜圓,林家?不是他知道的那個林家吧,不是他知道的那個人吧?林霜語?
「主子,正妃非同兒戲。」嚴肅以對,主子難得喜歡,一個側妃便可以了,正妃之位,畢竟牽涉太多,與主子前途息息相關,可不能兒戲啊。
說句不好聽的,主子現在手中,能期許給別人的本就不多,正妃之位現在看,確實不算什麼,可若是將來有一天那就意義深遠了。
「可本王剛答應人家明媒正娶既是明媒正娶便是妻,只有正妃方能稱之為妻!」剛才那信可是寫的很明白。
人家答應長輩,不為人妾,他才回了人家一個好字,答應對方明媒正娶,男兒一諾千金,怎能反悔?
再則,母妃讓他送給兒媳婦的東西也送過去了,若是讓母妃知道,他送給了一個側妃怕是會怪他的,使不得。
眸光中,難掩的寵溺,讓童光年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主子時候開玩笑,還是能分辨的,而且,他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更改,只是,此事關乎什麼,主子心裡清楚,「主子可想好了?」
那將來,任何一家,都靠不上了,這條路就更艱難了。
而且,那林霜語,真能與主子比肩而站嗎?選正妃不光是身世,還有底蘊還有許多因素要綜合考量,光有聰明是不足以支撐的。
「她比任何人都合適。」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的,沒人比她更合適。
短短半年時間,她從一個鄉下丫頭到現在這模樣,當真就是幾分聰明便可以?縱然,這中間,是有他的因素,可他相信,即便不是自己,她也能走到今天,走入京都,不過是時間稍長些罷了。
儘管,直到現在,她身上仍有許多謎團,可沒關係,時間總會揭曉一切,這又何嘗不是個有趣的過程。
「主子既已決定,那主子打算如何安排?」皇上既然下了旨,不可能不插手,簪花節掐指一算,也不過數十日,該安排的也該安排了。
「本王自有安排,刑部那邊,羅閣老最近頗為頭疼吧?」
好吧,主子有數就好,看來,他們閒王府要辦喜事了,也好這王府有了王妃,便有了女主人,總不至於這般冷清。
是不是小主子也有盼頭了?
「主子只管謀劃點妃之事,這刑部的事,老頭子會盯著,恰當的時候,做恰當的事,不過,老頭子當真是越發佩服墨相了!」
經這春闈舞弊案再到刑部的案子,童光年對墨亦宏又加深了一層認識。
「哦,說說看。」一身梨白,幾分倜儻,陽光下,笑容分外惑人。
「主子不是早都清楚了?」童光年眸中帶笑,頗為感嘆,「也是主子點醒,老頭子才看明白了幾分,不知皇上知曉,會是何等心情。」
「父皇對墨亦宏,對墨家忍耐度會比別家高很多,所以,即便知道,也不會太過激的!」
「為何?」
童光年捏著鬍子,一臉好奇。這墨亦宏可是謀算了與建王的婚事,步步誤導,讓皇上下了婚旨,也算是揣摩聖意,身為皇帝,最忌諱的便是這個,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