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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堇蘭回復平靜,好像剛才的一絲激動都是錯覺。
「是!」
「娘娘吩咐,殺誰。」
「林霜語!事成之後,兩清。」墨寶珍的話,沒有一絲溫度,臉上笑容卻越發恬淡。
好像她此刻說的並非殺人,而是在與人談論今日天氣一般無關緊要。
堇蘭依然沒什麼反應一般,只是沒有立即應下,而是好奇一般的問了句,「那個紫縣主?如此說來,皇后娘娘是要給老夫人報仇?」
「報仇也好,不喜也罷,本宮只要一個結果。」
她要殺那女子,只因為,那個小丫頭,是她這些年,唯一感到危險又極具威脅的女子,所以,她不再需要太多理由。
只有死人,不用費心,就如當年的墨寶珠一樣。
「娘娘知道堇蘭的規矩,不給肯定答覆,只能說,試試看。」
「本宮相信,你會辦的很好,就如當年一樣。本宮等著你的好消息。」說完,邁步而去沒有絲毫停留。
望著對方背影,堇蘭緩緩收回視線,殺人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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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誰比誰可怕(1更)
微風帶了幾分熱浪,讓人仿佛聽到了夏的腳步聲。
「奴才長安拜見娘娘,娘娘,公子在前面候著娘娘。」長安也是一身素衣,在連通墨清鳳院子的迴廊轉角等著。
簡弟?墨寶珍愣了下,抬頭望了望,沒說什麼,直接抬腳而去。
自從嫁入皇宮,她便沒在墨府過過夜了,就連回來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這墨家到是十幾年如一日沒什麼變化。
「這一池青蓮,還是原來的樣子,再過陣子,荷花就要開了。」
「二姐還記得這池青蓮。」墨清簡回首,身子未動,依然站在原位,見著皇后不行禮,墨寶珍卻沒看到一樣,徐徐走過去。
「如何不記得,小時候,簡弟最喜歡到這小亭中望著這池子發呆。」
墨寶珍在小石凳上坐下,清畫和長安站在亭子外遠遠候著。
見對方坐下,墨清簡也跟隨坐下,姐弟兩都是一身孝衣,莫名幾分淒涼。
「長安說,你在這等我,可是有事?」皇上早朝突然說要立儲,又出了鳳丫頭這事,爹忙著進宮,忙著與諸位大臣商議立儲之事,府上這幾日客人多,他怎還有閒情坐在這等她敘話?
這個弟弟,從不做無謂的事。
墨清簡臉上沒什麼表情,好似不管穿著什麼,他永遠是這幅樣子,讓人看不出悲喜。
「二姐,別動她。」
一句話,幾個字,氣氛立變。
眉頭一動,幾分隱怒,冷笑而望,墨寶珍心領神會,「你當真是看上那丫頭了?本宮剛得到消息,閒王與她的婚期定了,長公主親自入宮與皇上說的,就在七月初六,你別忘了,娘還沒入土,她殺了娘,你素來聰明,皇上都忍她幾分,本宮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忤逆聖意?這話,本宮不想再聽到,明白嗎?」
說的輕緩,確實滿滿的敬告。
墨清簡聽著,依然沒什麼表情,雙手滿滿抬起,放在圓石桌上,就像小時候一樣,手指在石桌上胡亂勾畫著。
沒人知道,他這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養成的。
可墨寶珍看著,沒來由的心頭一顫。
「二姐,我知道,你要殺她,你看著她的時候,有了殺心,就如當年,你看著三姐時一樣,二姐,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三姐究竟是怎麼死的,是你!是你誘導爹故意給了大家的丫頭堇蘭殺三姐的機會,也是你從三姐手中,巧妙留了堇蘭的性命,你還讓娘誤以為,是爹為了大姐她們母女一時沒忍住殺了三姐。」
墨寶珍渾身一抖,猛的抬頭定定看著依然低著頭面無表情在桌面上隨意指畫的人,慢慢的搖著頭,似是不信。
「二姐以為,這個秘密,除了你和堇蘭再沒人知道,連清畫也不知道對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墨清簡終於停了手中動作,又是那個清冷矜貴的簡公子。
此刻,他臉上的那抹淡笑,顯得那般刺眼,讓墨寶珍衝動的想要上前撕扯掉他臉上這張面具。
「你是怎麼知道的。」一字一句,墨寶珍問的十足艱難。
墨清簡眨眼搖頭,「不知要,重要的是,二姐記著,別動她。」
「你威脅我?為了她你威脅我?」儘管她一早就知道,這個家,早就沒了半點所謂親情,大家都是逢場作戲,不過是利益捆綁,父不父,母不母,子不子。
可當看著墨清簡此刻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如此對自己說話,墨寶珍還是受了些刺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家,她或許對不起許多人,可對這個弟弟他,她從未動過利用或者別的什麼心思,因為她總覺得,在墨家,也只有這一個還算正常的,不想將他扯下水。
刻如今看來,是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二姐,若不是你,我可能真找不找她,當年。紫夫人的行蹤暴露,雖不是她透露的,可也是因為她,她早就該死,當初難怪我找不到,原是二姐還留著她的命,將她藏在宮裡,還送回了墨家。」
面目全非,若非二姐,他真是認不出的。
「你墨清簡,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監視我!」不不可能這麼巧,他不管監視自己,還在監視整個墨家,所以,他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