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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略有些複雜。
他們也可以,但是,他們是內息,不是幻息,要想擊破幻境,恐怕,的大家聯手,強行用內息衝破幻息製造的環境。
裘長使正在糾結的時候,身後自己的人突然驚呼一聲。
「長使,有個闖進來了。」會這麼大驚小怪,是因為進來的人非同一般,氣息特別強大,但是很陌生,不是內息。
裘長史瞬間洞悉,本能朝著一角看過去,見一個紅色人影出現在他們不遠處,這人太過扎眼,人群之中一眼便能看到。
「好強大的幻息。」雖然他看不出他的幻息等級,但是幻息和內息一樣,強大到一定程度,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應該是羌穹那邊的人。
「閣下是何許人也?」裘長使覺得,與其和那群浮屠城叛城者合作,倒不如與這幻宗強者合作。
既是幻宗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是幻境,知道還闖進來,應該是為了同樣被圍困在裡面的那些羌穹將士,他敢進來,就一定有把握出去。
這瞬息之間,倒是想的明白通透。
紅嬰聞聲而望,心裡暗道了句,好強大的內息,應該是武宗強者,「武宗浮屠城的人?」
這直截了當的讓裘長使有些始料未及。
「是!」
「他們也是?」紅嬰目光一轉,轉到那些正在打鬥的人,意思是你們內鬥?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不過是一些壞了規矩的流放之徒,讓閣下見笑了。」裘長使倒也不避諱。
原來如此,「五宗五城,素來規矩第一,既有人壞了規矩,那紅嬰就不打擾閣下清理門戶了,閣下清理完,可否退出漠北?五城的規矩應該還沒變吧?」紅嬰靜靜而道,神情清冷。
幻境他可以破,也無意招惹浮屠城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那些企圖插手這場戰爭,企圖對他動手的人,就是浮屠城的人不動手,他紅嬰也不會放過。
既然人家浮屠城的人自己動手,那他也不妨行個方便不予計較了。
誰家沒幾個不聽話的,只要主家守著規矩及時清理乾淨不妨礙他人就好。
「五城的規矩,浮屠城自不敢擅破,不知閣下是?」
如果他是幻城的人,那他說這話可就不在規矩上了,浮屠城的門戶浮屠城自會清理,但是規矩可不是單單對浮屠城的。
「羌穹紅嬰,是幻宗後裔,卻非幻城中人,不過閣下放心,紅嬰知道五宗最初的規矩,不會對非五宗眾人擅用五宗之術。」紅嬰不是多話的人,可該說的話一句不會少,他喜歡凡是清楚明白。
裘長使雙眼眯了眯,不是幻城的人,這麼強大的幻息,不是幻城的人,難道幻城真的不在了不過此人的話可信。
羌穹紅嬰,他記住了。
拱了拱手,「待我等清理門戶之後,絕不插手戰場之事,閣下也被忘了自己說的話。」
見紅嬰頷首,裘長老不在多言,飛身而去,有這個人在,這幻境的事就不用擔心了。
「爾等現在皆為浮屠城流放之徒,入城之日各位就應該知曉浮屠城的規矩,既然壞了規矩,就別怪裘某不客氣了。」裘長使突然拉下一直帶著的兜帽,露出容貌,若非臉上歲月的痕跡過於明顯,這一頭黑髮還真是讓人難以分辨年歲。
但看到他臉上的那雙眼睛時,那些浮屠城的高手,竟有些莫名害怕。
一紅一白的雙眸,讓人看著無比詭異。
「血紅留白!」血流乾淨了,人自然就白淨了。
縱然是浮屠城的人,也鮮少見過他們這位長使的容貌,或者說,所有長史的容貌都是秘密。
血紅留白,是一種劍法,絕世劍法!
「拿下所有流放之徒,帶回浮屠城受刑,若有違抗者,就地化功。」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命可能也就那麼回事,倘若是化了他們的武功,那簡直是要他們生不如死。
而這裘長使就是這意思。
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使徒一擁而上,這會再不像剛才,而是單個擊破,瞬間就拿下一人,對面其他人尚未反應過來。
紅嬰只看了一眼便不在理會,他們打他們的,等他破了這輪迴幽境,估摸著也差不多了,浮屠城一下出現這麼多不守規矩的流放之徒,說明浮屠城肯定出了什麼大問題。
不過這是人家浮屠城的事,與他無關。
他今日要做的是攻城。
幻境內的情況發生明顯變化,城樓之上的百里嘉華看的一清二楚。
「看來,那個闖進去的紅衣人不簡單,恐怕這什麼戲法很快就沒用了」戲法沒用了,也就意味著這場大戰要真正開打了,不過,這對面二十萬兵馬,這城裡剛略看了看,頂多也就五六萬,雲家在這時候兵分幾路將兵馬拉出城是什麼戰術?
剛想著,就聽到動靜了,有人上城樓了,百里嘉華很自覺的和白長老悄無聲息站到一側。
這是人家雲家的主戰場,他們總不好喧賓奪主。
「老侯爺,這城中怎麼就剩這麼點兵力?聽聞那羌穹有二十萬兵馬,老將軍這樣下去,這漠北城可是要失手,皇上命末將過來,就是為了解漠北之威,老侯爺是信不過末將嗎?」
「涼大人,言重了,你是皇上派來的大將軍,老夫如何信不過,只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涼大人應該能理解吧,涼大人自己看看,羌穹二十萬兵馬就在城外,臨陣換將,時候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