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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聽顧前謙說了。
時予昏過去了還拽著謝與硯不放,可見執念。
時予脊背一僵,卻又摸著下巴嘿嘿嘿笑起來,笑容猥瑣至極。
封曉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嘖了一聲說道:「如果你哪天被家暴而死,我會給你挑個好地方埋了的。」
難得謝與硯下凡扶貧,看上這麼條鹹魚。
時予立刻對他翻了個白眼:「會不會說話?嘴巴不想要了可以捐給有用的人,我家小漂亮溫柔又好看。」
封曉做了個嘔吐的動作,把軍帽放在桌上,拉過椅子坐在時予身邊,抱著胸翹起二郎腿,想要出謀劃策:「怎麼把你老婆氣跑的?」
他也沒覺得時予喊謝與硯老婆有哪裡不對。
時予抓了把頭髮。
要從哪裡說比較好?
那天小漂亮瞪她,她就裝痛,然後……醬醬釀釀……醬醬釀釀……
反正親他的時候被一堆不敲門來看她的人給撞上了……
時予萬分痛心的閉了閉眼,早知道她就——
先把門鎖上!
時予痛定思痛,最後道:「我做錯事了。」
封曉眉頭挑得更高了,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音調拉得長長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說不出好話。
果然,他眼中笑意不斷:「我聽說三天前,你——」
「咔嚓!」門開了。
「把人壓在床上親?」
幾乎同步的兩道聲音一前一後,一腳踏進門內的謝與硯僵住了。
時予和封曉同時轉頭。
封曉齜了齜牙,對上謝與硯淡如琉璃的雙眸,一時間有些頭大。
在背地裡謝與硯是時予官方蓋章的CP,悄悄說他是謝大小姐口嗨是一回事,可直面他時,他可不敢把這稱呼往他頭上套。
封曉硬著頭皮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時予已經從床上跳起來了,三步並做兩步走到謝與硯身邊,拉住他的手腕,頗為忸怩的晃了兩下,封曉瞬間瞳孔地震,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好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時予壓根不管他這個特大瓦數的電燈泡,發覺小漂亮情緒有些緊繃,她正打算跪地認錯,卻被他反過來扣住手腕,推到牆上,封住了唇瓣。
她可沒想到小漂亮會這麼做,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微微睜大了眼,嘴巴也沒能合上,給了他可趁之機。
他輕輕咬著她的舌尖,吮-吸著,微微發麻。
時予可沒料到他活學活用這麼快,眼中趕上灼-熱的情緒,正要有所動作卻恰巧對上側後方封曉頗有興致的目光。
他嘴巴開開合合,時予看懂了。
——玩得挺野啊!
艹!她英明神武的元帥形象!
時予要反客為主,卻被謝與硯扣住了腰肢,溫熱的大手在她側腰上磨蹭著,挑-逗她。
時予渾身僵硬,下意識咬緊牙根,卻咬了他的舌。
只聽一聲輕哼,他微微喘著氣。
封曉看不下去了,他捂著眼睛,抓過桌上的軍帽,一把拉開病房的窗,毫不猶豫跳了下去,一邊跳一邊喊:「你們悠著點!」
他的聲音傳出老遠,醫院花園裡散布的人紛紛看過來。
封曉可沒料到這裡是六樓,險些把自己摔死,好在他應變能力夠快,激發了擬態外骨骼像一隻壁虎一樣向下俯衝,才勉強避開了摔死的命運。
安全落地,他喘了一口氣,在心裡把病房裡沒皮沒臉的兩個人問候了一遍,正要站起來,卻對上顧前謙饒有興致的目光。
他雙手抱胸,臉上猥瑣的笑容堪比剛才的時予,還抬頭看了眼上面的病房,才問道:「看見什麼激烈的場面了?激動的從六樓跳下來?」
不怪他這麼說,當初撞破時予沒皮沒臉行為的人就有他。
封曉把軍帽往頭上戴了戴,盤腿坐在醫院草地上,酸溜溜道:「單身狗看的流鼻血的場面。」
顧前謙瞬間吹了口哨子,看著時予病房的窗口,躍躍欲試。
封曉連忙一把將他拽下來,讓他也坐在草地上,萬分慎重的警告道:「你再去找過她的好事,擔心她暗鯊你!」
顧前謙眼中的躍躍欲試瞬間僵住了,上次時予就差點打爆他的頭,又不是他跑得夠快,現在墳頭草已經有三寸高了。
就……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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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予可不知道樓下有兩個小喇叭帶嘀嘀咕咕,她費力的把手扣在門上,將門鎖上了。
好了,沒人來打擾了!
她眼中飛過一抹濃烈的雀躍,摟著她的謝與硯卻忽然鬆了手,慢條斯理脫了外套坐到病床上。
時予腦門上翹起一個巨大的問好。
謝與硯遙遙對她伸手。
大問號瞬間崩塌,時予連忙走到床邊,正要動手動腳,謝與硯連忙拉過她的左手,在她的指腹處輕輕摩-挲著。
她的左手食指處空蕩蕩的,【戰神】的機甲指環在她昏迷後被他取了下來。
時予見他摸著自己的指根,上前一步與他膝蓋相抵,詢問道:「怎麼了?」
三天沒來見她,見她就親,不像還在生氣。
謝與硯抬頭看她,摟過她的腰,溫柔了眉眼:「現在說好像有點不夠莊重,但我不想等了。」
他牽著她的手,鄭重其事的將這三天來親手打磨的戒指戴進她的左手無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