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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笑搖了搖頭,並未因險些喪命感到恐懼,她掃一眼地上已經死得透徹的人,疑惑道:「夏麗娜不是死了嗎?」
她雖然沒有自由,但凱利公爵和夏麗娜的事情鬧得很大,幾乎整個帝國都知道,她多多少少都聽到了點消息。
時予對她眨眨眼,時笑恍然大悟,她沒再往下問,又說道:「我哥最近怎麼樣?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沒個正形?」
聽她這麼問,輪到時予詫異了:「您恢復記憶了?」
時笑點點頭,時予來卡斯蘭帝國之前他還沒有恢復記憶,但比斯卡將她接走,進行了最好的治療,她也將遺失的記憶找了回來。
過去的事情她當年很在意,可現在想來,卻沒多少執念。
時笑沒有多說,掃了一眼旁邊的艾可,拉著時予走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你不要因為我和他們達成一些不該達成的協議。」
她恢復記憶前不知道比斯卡把她接過去幹嘛,也不知道時予已經成了聯邦元帥,但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幫她。
等聽到時予以聯邦元帥的身份來卡斯蘭帝國時,她便猜到了比斯卡獲取想利用她做些什麼,可能是威脅時予,也可能是想藉由她達成某種目的。
時予也湊到她耳邊嘀咕道:「放心,那小子玩不過我。」
兩人交頭接耳,偏偏大使館內安安靜靜的,她們的聲音不大,卻正好能讓別人聽得清。
洛夏辭忍不住扶了額,沒敢去看身邊其他人臉上的表情。
鹹魚究竟有沒有點自覺,她現在是聯邦元帥!
她是聯邦的聯面,講悄悄話就算了,講囂張的悄悄話也就算了,還這麼大搖大擺的讓人聽去了。
他五指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元帥,您的早餐時間到了,為了您的健康著想,事情可以壓後商議。」
他儘量讓自己面不改色說得一本正經,但依舊從余光中瞄到大使館負責人悄悄別過頭偷笑的模樣。
救命!好丟人!
第一聯邦的人自然忍俊不禁,卡斯蘭帝國的人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特別是艾可,她的隨行人員中混進了夏麗娜的人,主子比斯卡還被時予稱作那小子,幾乎把卡斯蘭第一國的臉面放在地上踩,可敢怒不敢言,怒了還怕被抓著小辮子。
時予被他一句話說的站直了身子,她似乎這才想到目前所處的還是公共場合,面色鎮定得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走過來對著艾可說道:「多謝比斯卡公爵治好了時笑博士的傷勢。」
艾可臉上難看的神色盡數褪去,以時予的態度改變自己的神色,本來想賣時予一個好,可有了剛剛那麼一出,究竟是賣乖還是賣好可就不好說了。
倆人虛與委蛇了一會兒,艾可識趣的帶人離開。
時予和時笑說了一會兒話,得知比斯卡沒對她做什麼,還是不放心的給她安排了身體檢查。
封曉一大早就被時予抓壯丁,去和卡斯蘭帝國的議和團東拉西扯,顧前謙被他拽著一起去了。
時予也沒能閒著,比斯卡知道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後,匆匆忙忙趕了過來,不過也沒能多說什麼。
很快就到了中午,卡斯蘭帝國皇帝陛下在皇宮設宴,宴請第一聯邦使團兩人先後進了卡斯蘭帝國皇宮。
時予不是第一次來卡斯蘭帝國皇宮,這次來也依舊感嘆卡斯蘭帝國的奢侈,金碧輝煌的皇宮裡處處充滿了金錢的氣息,看起來就是個讓人墮落的地方。
作為第一聯邦元帥,時予受到最高規格的接待,出席宴會的除了第一聯邦的議和使團和卡斯蘭帝國的議和使團外,還有卡斯蘭帝國的貴族。
看著雲鬢香腮的淑女以及穿著奢華繁重服飾的貴族們,時予嘴角抽了抽,忽然慶幸自己是穿越到聯邦,而沒穿越到卡斯蘭帝國。
時上端著一杯紅酒過來,時予也順手拿過旁邊的一杯紅酒,酒杯輕輕碰撞,兩人分別抿了一口酒,又低聲交談起來,在別人看來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宴會上的兩國記者對著兩人一頓猛拍,各自想著今天晚上該怎麼發新聞稿。
而實際上——
「這場宴會要持續多久?」時予小小小聲問道,確保只有她和時上能夠聽得見。
「按照這個規格,至少要三個小時。」時上老實巴交回答。
時予險些翻出一個白眼來,這麼無聊的宴會竟然要舉辦三個小時?
兩個國家之前才針鋒相對,卡斯蘭帝國的貴族們又一個個兒眼高於頂,根本不屑與聯邦的人交流,而且他們享受舞池的快樂,完全把第一聯邦的人當空氣,就算說話,也是陰陽怪氣。
時予也沒覺得被當成空氣有哪裡不好,只是這場宴會真的很無聊。
時上多少知道她怕麻煩的性格,正想問她要不要去跳跳舞,忽然見她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了,耳邊還飄過一句:「我去玩一玩。」
封曉幾個也無聊的打哈欠,突然,顧前謙抓著封曉的胳膊晃了晃:「你們看鹹魚想幹嘛?」
封曉和洛夏辭立刻精神起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見時予穿著象徵威嚴與權力的元帥軍裝,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放在身前,對著卡斯蘭帝國一個極其漂亮的貴族女孩發出邀請:「美麗的公主殿下,我有榮幸成為你的舞伴嗎?」
元帥軍裝不分男女,長及膝上,滾著金邊,不是多複雜的設計,卻處處透露出低調與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