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頁
當然,時予也不敢肯定幕後之人是不是有這樣的癖好,一邊小心翼翼的隱藏在幕後,一邊又放肆的挑釁著想要抓他出來的人,以此彰顯自己的力量。
畢竟他在灰星啟動戰鬥堡壘,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向整個聯邦挑釁。
過於矛盾,不好下判斷。
她到卡斯蘭帝國參加寰宇機甲聯賽,的確想過要不要找找有關雷格的資-料。
但一個在百年前就消失的人,想要找到蛛絲馬跡談何容易?
如果不是幾人察覺了凱因和修澤爾在背地裡玩陰的,她不放心留下來看到了凱因自殺的那一幕,打開了他的智腦,她根本不可能得到雷格的任何消息。
一國王儲的智腦是何等的重要,她輕而易舉就把凱因的智腦打開了,還看到了那麼多卡斯蘭帝國內部文件,以及被凱因設了加密的關於雷格的文件。
就是這麼重要的文件,莫名其妙的開了鎖,被她看見了。
凱因可不是傻子,一個巧合可以說是巧合,無數個巧合湊在一塊,只有兩個可能,她真的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或者這是別人設下的陷阱。
用事實設陷阱,是最可怕的陷阱。
時予直視謝立欽。
所以她沒有直接拿著這份罪證到小漂亮面前,而是來找本人。
如果謝立欽真的是卡斯蘭帝國的間諜,那他這個間諜臥底的也太成功,一國元帥,權力最高者,這個真相如果暴露出去,聯邦大概會成為全宇宙最可怕的笑話。
可誰說,卡斯蘭帝國的親王成了聯邦的第一元帥就一定是間諜?
「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聰明要謹慎得多。」他一點也不怕,還有心情讚賞她。
時予嗤笑:「不管你怎麼誇我,我都不會為你遮掩。」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他到現在都沒有詢問文件里到底寫了什麼,是有所預料,還是文件里寫的什麼他都不畏懼。
時予沉默下來緊盯著他。
置於絕對的劣勢,還敢在她面前提條件。告訴兩個字,猶如憑空畫餅,空泛而蒼白。
房間裡變得安靜,漸漸變得壓抑的氣氛使得整個空間都逼仄起來。
兩個人都沉默著,誰都不先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予說道:「你該慶幸現在有人在背後虎視眈眈。」
要殺小漂亮的人不會是謝立欽,他要動手輕而易舉,根本不必那麼彎彎繞繞。
反之,謝立欽需要小漂亮,暗殺小漂亮更像是在和他作對。
謝立欽不置可否,把手放在空間包上,拿出了一眉銀質的肩章:「有興趣接下它嗎?時少校。」
上次的灰星事件後,謝與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授予了她少校軍銜。
謝立欽現在拿出來的,是上校軍銜的肩章。
「你想要我做什麼?」
「保護一個人。」
至於這個人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接下它,等下次見面時,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
-
「好久不見。」時予輕巧的打著招呼,自顧自的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嚕咕嚕喝了個精光。
謝立欽將窗戶關上,走過來坐在她對面,時予很大方的給他倒了杯茶。
本該刀劍相向的兩人詭異的坐在一起喝茶。
時予開口了:「現在見我,是打算回答兩年前的問題了嗎?」
謝立欽將杯子裡的最後一口茶喝完,沒理會她的話,從空間包里摸出一個小盒子遞到時予面前:「到他身邊去,這次他不會一意孤行了。」
是聯邦少將的肩章。
時予看著肩章沉默下來。
兩年前——
她拿著肩章,一路神不思屬回到病房看到重新穿上軍裝身姿筆挺的謝與硯,下意識看了一眼剛剛謝立欽放在桌邊的藥劑。
已經空了。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時予,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身邊想要把他身上的軍裝拽下來,卻被他側身避開。
她守在這裡一個月,沒人比她更清楚他的身體狀況。
他的情況根本不像她想像的那樣只是輕微的基因崩潰,他之所以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是依賴於梅利斯教授一直為他開發研製的新型基因修復藥劑。
梅利斯教授意外身亡後,他的基因修復藥劑再也沒有調整過,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如果沒有更好的基因修復藥劑用來修復他的基因崩潰,他會像那些得了基因病症的人一樣痛苦的死去。
她感受過基因崩潰的痛苦,像火焰一樣被灼燒的感覺到現在還烙印在她的骨子裡,她無法想像謝與硯究竟是在什麼情況之下日日忍受著基因崩潰帶來的痛苦守在戰場,守在前線,像個正常人一樣和別人說話交流。
「你瘋了嗎?」她紅著眼睛質問他,卻意外看到他爬滿血絲的雙眼。
他低頭看著她,用他冰涼的手指為她掃開額前落下的髮絲,輕輕觸著她的臉頰,低聲道:「我必須去。」
「你——唔!」
微涼的吻落下,猝不及防,猶如夢境。
「等我回家。」
窗外的風卷過春光,有蜂蝶在花叢中忙碌,暖意融融。
第116章 當鹹魚的第一百一十六天 還想親……
「我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 我的確用過另外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