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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第一聯邦的隊伍退場,他停下話頭,幾步走到時予面前笑道:「時予,上次的事情很抱歉,給了你們不太友好的體驗,今天我有榮幸請你們吃飯嗎?」
說實話,有了上次的經歷和後來的猜測,時予幾人對修澤爾的印象完全是負增長,根本不想和他打交道。
她正想拒絕,修澤爾又說道:「我已經定好了吃飯地點,皇兄也想見見你,你們應該不會拒絕吧?」
他說著笑起來補充道:「我還邀請了其他隊伍的人,大家可以在賽前相互認識一下。」
好傢夥,把路堵死了。
其他隊伍都去了,第一聯邦不去不僅是不給修澤爾面子,還是不給凱因面子,這種隨時有可能涉及兩國邦交的問題總是敏感的讓人不願意去觸碰,也是約束人的一種好辦法。
時予謹慎的沒有立刻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表示要詢問總教官,一副『乖乖孩子沒有外出自主權』的模樣。
遇到這種邀請,總教官也不好拒絕,只能對五個人耳提面命,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被人算計了去。
時予幾人認認真真的把總教官的話記下來還當著他的面複述一遍,總教官又是氣又是笑,索性對他們揮揮手,表示早去早回。
修澤爾對他們很熱情,再三表示對上次事情的抱歉,還邀請了時予等人坐他的懸浮車一起去酒店。
他一直用柔和的語氣說話,又把姿態放得很低,時予正想著要怎麼拒絕,忽然看到一個人從場內出來,先對修澤爾說了一句抱歉,小跑過去一把扣上蘇比爾的肩膀:「蘇兄,帶你去個好地方去不去?」
說完她也不管蘇比爾怎麼反應,強行把他拉了過來,在他震驚的眼神中道:「修澤爾殿下應該不會介意多幾個人一起同行吧?」
顧前謙幾人有樣學樣,把各支隊伍的人各扣了一個過來。
修澤爾臉上笑容不變,表示不介意,於是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邀請所有人上了懸浮車。
這邊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剛剛從場內出來的凱因的耳朵里,他坐上懸浮車,垂眸一笑,眼底有寒光掠過。
很快,他輕咳起來,咳著咳著越咳越劇烈,他身邊的女助理立刻遞給他一條手帕,神色很是擔憂。
凱因接過手帕,眉宇間湧上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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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淘汰的國家大多都沒有離開卡斯蘭帝國,很多人已經完成了從參賽者到觀眾身份的轉變。
蘇比爾是第一聯邦『最忠實』的觀眾,他對第一聯邦將托亞斯共和國淘汰出局的事耿耿於懷,並且因此被取消了托亞斯共和國隊伍總指揮的職位,同時受到了很嚴厲的處分。
是他立了軍令狀,才暫時延遲了處分。
蘇比爾坐在一堆晉級前八強隊伍中,似乎有點尷尬和不適,從她的眉宇中很容易看出這兩種情緒,可其他人都默契的當成沒有看見。
他咬住了後牙槽,聽著修澤爾和時予的交談聲,五指輕輕屈起,看著是想握成拳頭卻又克制住了。
洛夏辭不動聲色將餘光移開,假裝沒有發現他細小且讓人難以察覺的動作。
懸浮車裡所有人心思各異,卻又笑哈哈的交談著,一會兒後抵達了目的地。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處很奢華的酒店,金碧輝煌,雖然俗卻充滿貴氣,聽修澤爾的介紹,這裡是卡斯蘭帝國皇家酒店,只用來招待皇室成員,以及身份尊貴的外賓。
大家經過一處長長寬大的走廊,來到了用來招待貴客的宴會廳,宴會廳里擺好了好幾張長桌,裡面已經來了不少人。
時予一眼望去,發現被淘汰的沒有離開卡斯蘭帝國的所有隊伍的核心主力都在這兒。
修澤爾這一頓飯請的人不少。
人多了,修澤爾也不能一直盯著時予。
幾人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順著侍從的引導去了修澤爾之前給他們安排好的位置,是最中間的一條長桌,晉級前八強的隊伍成員都坐在這張桌上。
是從不知道是不是把蘇比爾也當成了第一聯邦的人,在時予身邊給他安排了位置。
蘇比爾也不說話,乖乖的坐著,看起來神色有點鬱悶。
顧前謙最為熱情,拿著菜單嘀嘀咕咕問蘇比爾哪道菜好吃?蘇比爾明顯有點煩,卻也不好意思在這種場合鬧出事來,只好硬著頭皮跟他講話。
兩個正在開戰的國家雙方參賽隊伍卻坐在一塊,托亞斯共和國還是被第一聯邦淘汰出局的,雙方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聊得好像還挺開心,不少人的目光都在這裡打轉。
不一會兒,凱因從外面進來,他的到來使得宴會廳里所有人站起身來。
凱因對大家露出一個微笑,表示不用這麼拘謹。
他慢慢從宴會廳外走進來,從時予這一桌旁邊走過。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封曉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卻又很快鬆開,站在前方的修澤爾好巧不巧看見了這一幕,卻迅速移開目光。
凱因這次的場面話沒講太久,簡簡單單說了幾句拉近關係的話後,餐廳里開始上菜,他坐在時予這條長桌的最前方,最先動的食物,大家才先後開始吃東西。
時予的目光在凱因身後站著一群保鏢掃過,心裡嘀咕著他帝國皇儲的姿態擺得挺足。
修澤爾坐在凱因旁邊,低聲和他說著話,兩人相處融洽,兄弟感情好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