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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當鹹魚:你父親,是雷格】
她謹慎的把這六個字發過去,然後有些忐忑的等小漂亮回應。
她一直都未曾告訴小漂亮謝立欽是雷格。
和謝立欽達成交易後,她有想過要告訴他這件事,猶豫過後,又被其他事情耽擱,一直到現在都沒說。
她有想過要把這個秘密埋葬下來,但是很顯然,引著她發現這個秘密的人並不是這樣的想的。
時予有些後悔,她應該早把這件事告訴他,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用智腦交流,不知道他此刻的反應,也不知道他的心情。
兩人的對話框很快有了反應。
【謝與硯:我知道了】
謝與硯看著雷格二字,微微垂眸。
他熟悉他的父親,當初他質問他時,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因為他的反應太過反常,所以他調查了很多關於雷格的事。
雷格是一個自負的人,他很出色。
因為出色所以自負。
反觀他的親哥哥,卡斯蘭帝國的皇帝陛下,平庸,守城,甚至無能。
不僅如此,他還多疑。
年輕而強大的弟弟讓他感覺到恐懼,他下手了,親手設計害死雷格。
雷格這個名字也變成了卡斯蘭帝國曇花一現的歷史。
他又查了謝立欽的生平,沒有破綻。
他選擇了直接質問。
他以為父親會否認。
但他想錯了。
他沒有否認,甚至大大方方承認了,似乎在上次被他質疑過後就有了心裡準備,他會發現真相。
他還問父親到底想做什麼。
可……
謝與硯垂眸,發出消息。
【謝與硯: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來解決,你自己小心】
時予每天都會給他播報最近經歷了什麼事,他也知道她已經混到了聞人漠身邊。
聞人漠不簡單。
她很聰明,但他不太放心。
兩人結束通訊,宴白的臉色隱隱有些難看,時予卻一點也不在意,她甚至翹起二郎腿,打算拿出一支營養液打發時間。
可在這時,懸浮車前方不遠處走過一個人,一個個普普通通的路人而已,根本不值得一眼的注意。
可時予卻盯著他,打量了幾秒後,連營養液也不喝了,毫不猶豫下了懸浮車。
宴白沒料到她突然有舉動,想問她怎麼了,卻見她已經跑出了老遠,他往時予離開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風衣的男人。
他皺起眉頭,忽然注意到對方的鴨舌帽下有絲絲縷縷的銀髮。
看到銀髮,很難不讓人聯繫到謝與硯。能認識時予有這個反應的……
宴白微微睜大了眼,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前面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是謝與硯,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穩,是個練家子,別人不知道,宴白卻是知道的,謝與硯身體不好,也不可能在這時出現在文克森中立區。
宴白想不通究竟是誰會讓時予那麼失態,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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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予覺得自己是花了眼了,看到個相似的背影就覺得是謝江颯。
怎麼可能?
謝江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喪生的,【惡龍】爆炸的威力她很清楚,絕對不可能有人在那種情況之下生還,更何況謝江颯還處在【惡龍】爆炸範圍的中心地帶。
可她的腿卻不聽她使喚,不由分說跟了上去。
她在心裡悄悄對自己說:萬一呢?萬一有那個可能,萬一他沒有死……
想到這裡,她的呼吸急促了些。
她必須要看看,看看他的模樣。
對方的速度很快,而且帶著鴨舌帽,從後面再追的時予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她跟的不算隱秘,甚至大搖大擺告訴對方她在跟蹤他,可他卻沒有停下來,還是繼續往前走。
跟了沒一會兒時予見他停下,稍稍側身,似乎看了她一眼,但很快,他翻進一座牆內,完全沒打算和她交流。
他到裡面做什麼?
時予正要翻牆進去,宴白卻從後面追了過來一把拽住她:「你幹嘛?不是說不想動手嗎?你現在一點偽裝都沒有就進去,是想自曝身份?」
時予皺著眉頭看他。
這裡是……
宴白翻了個白眼說道:「聞人漠現在就在裡面,你這時候進去,打算怎麼解釋你為什麼出現在這?」
時予聽他磨磨唧唧說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廢話,嫌棄的把他的手拿開,說道:「有件事我必須去確認,至於藉口,很簡單,跟著前面的人來的。」
說完,她跳起來翻進牆內,根本不給宴白多說話的機會。
宴白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咬咬牙跟她一起翻了進去。
兩人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功夫,裡面已經打了起來。
聞人漠果然在這裡,他肩膀中了一槍,此刻正捂著手臂後退,他身邊跟著不少保護他的人,一個個把他圍在身後。
戴著鴨舌帽只露出些許細碎銀色髮絲的男人戰鬥力堪稱恐怖,短短几秒鐘的功夫撂倒了聞人漠好幾個護衛。
他手裡的能源槍也好像自己長了眼睛,不需要他瞄準,輕而易舉打中他想要的目標。
聞人漠似乎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臉色有些難看,他的智腦指環還亮著,明顯是開了私密模式在和別人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