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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機甲當然沒有這麼容易被她踢出,一個虛掩的動作之後,兩架機甲迅速分開。
時予一腳踏在牆面上,開著推動器驅使著機甲跑動,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就到了宴白身後,一把拽下他機甲背後搭載的長劍。
兩把長劍在手,時予迅雷掩耳不及之速朝黑色機甲殺過來,她的攻擊性迅猛而讓人難以招架,同時招式的銜接變換不斷,蘇心寒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扛不下來。
而拿到了兩把長劍的時予手中的動作更快,一隻手和蘇心寒打的不可開交,另一隻手還能遊刃有餘的偷襲,兩把長劍更是在打鬥之中進行恐怖的切換。
蘇心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駕駛著幾乎要接近SSS+級機甲的【審判者】竟然還會被時予壓制!
上一次失敗的畫面在他腦中掠過,一瞬間湧起的不甘心使得【審判者】的控制核心光芒大綻。
時予察覺到黑色機甲的動作變快變凌厲,不再與他糾纏,撤退之後像剛才一樣順著牆面跑,在黑色機甲衝過來的時候又驟然關閉推動器,整架機甲直直往下墜。
【審判者】撲了個空,蘇心寒忍不住咬牙,時予實在太過滑不溜手,她的招式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沒有任何規律,隨時發生讓人意想不到的銜接,不管是和她正面打在一起,還是追擊她,預判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蘇心寒心底的不甘一股又一股的往上涌,如同冬日裡漲上來的潮水,不斷推來一股又一股寒冰,寒冰不斷堆積最後冷凝成冰塊。
兩人的戰鬥應接不暇,根本分不出來下一刻誰會落入下方,又有誰會逆風翻盤,宴白仿佛一個局外人,根本不值得他們倆一眼的注意。
但他也不是傻子,轉眼注意到被時予削成人棍的白莊機甲身前打開一個炮口正在瞄準戰鬥中的時予。
時予突然對白莊刀劍相向,還如此不客氣地逼問於他,必然不會是無地放矢,白莊絕對有問題,而現在他還想偷襲時予……
宴白取出機甲腿上搭載的能源槍,對著白莊就是一槍,白莊機甲即將發射的能源彈被他這一槍打得歪到了一邊,原本瞄準的時予轉瞬間變成瞄準【審判者】。
蘇心寒察覺一邊射擊而來的能源彈,下意識往旁邊避開,卻也是這個動作讓時予找到的機會,她抬腿踢在了【審判者】的手腕上,【審判者】往旁邊歪過去,時予立刻提著兩把長劍砍了下來。
【審判者】被她砍了個正著,白色長劍落在【審判者】的肩胛處,呲啦一聲就切出一個口子,宴白的長劍卻是直接被砍斷了。
兩把劍不同的下場反映出極大的差距,時予沒有任何猶豫下一腳踢在了【審判者】的頭部,旋即向上避開了蘇心寒所有可能的反擊。
也是在兩人交鋒時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裡,白莊只剩一個主幹的機甲被宴白擊中之後直直往下墜。
時予讓【審判者】吃了個鱉後,就聽見巨大的轟隆聲。
她沒有因為轟隆聲分神,而是丟棄從宴白那裡拿來的長劍,取出白色機甲身上搭載的能源槍,對著【審判者】連續不斷開槍。
【審判者】的外殼就跟個烏龜殼似的,能源彈在他身前炸開根本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也是在這時,牆上伸出無數的機械手臂。
時予在沙暴中就是被機械手臂纏繞住然後被電擊暈倒帶到了這裡。
想到自己被這鬼東西纏繞住的模樣,時予忍不住黑了臉,摁開公共頻道大聲嘲諷:「兄弟,你也太不要臉了點,一打一打不過就喊幫手嗎?欺負我沒人幫忙?」
蘇心寒並未說話,而是驅使著【審判者】和那些機械手臂一起朝時予殺過來。
時予砍掉一條又一條的機械手臂,還對著身後沒什麼作用的宴白喊道:「贗品,你能不能有點用處?好歹也是SSS級機甲的駕駛者,就在一邊干看著?想等他們解決了我之後,再解決你嗎?」
聽時予這麼明明白白地叫贗品,宴白臉色一時間變得黑沉沉的,他忍不住反駁道:「我才不是什麼贗品!」
「那你又是戴假髮又是穿暗紅色校服的,幾個意思啊?」時予一腳踢開殺過來的【審判者】,回身的時候吃力地喘口氣,說話時的氣息也不太穩。
宴白的臉色更黑了,偏偏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又說不出一句正常的話來,時予沒時間聽他解釋,一跳一躍間撤回他身邊,打開私人頻道:「想辦法把這些機械觸手搞掉,這麼模仿小……謝指揮,那他黑人家系統的本事,你應該也是會一點的吧。」
時予說完,忍著身體的疲憊之感對著衝過來的【審判者】不斷開槍,隨後一腳身邊的宴白踢開,黑白兩架機甲又打在了一塊。
宴白臉色脹紅,他也多少是個冷靜的人,打開機甲駕駛艙跳進一個通道中,立刻展開智腦,讓虛擬觸手貼在牆上。
剛剛他在檢查牆壁情況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裡所有地方都由一個核心中樞控制,核心中樞的脈絡遍布各處,所以牆壁才能夠隨時打開讓AI機器人出來。
蘇心寒很快注意到了宴白的舉動,看到宴白黑色的短髮時明顯愣了一下,卻很快反應過來,旋即一條又一條機械手臂立刻沖向宴白。
時予如何能讓他得逞?她眼中金光泛起,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蘇心寒攻擊的動作突然一頓。她立刻抓住這個機會,握緊手裡白色的長劍朝黑色機甲的駕駛艙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