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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敬堯這時候才發現封於修穿在腳下的一雙鞋子是特製的,一隻鞋底厚,一隻鞋底薄,而封於修走路也有些跛。
封於修傲然道:「那有怎樣?你是北腿王,我挑戰的就是你的腿法。」
「好!」
這一次譚敬堯不敢留手,對方雖然身體殘缺,腿法卻又快又急,勁力還奇大無比,譚敬堯十幾年前沒見過這種高手,十幾年後也沒遇到過。
「嘭嘭嘭——!」
譚敬堯師承北派的『十二路譚腿』,早已經練成了上下盤齊攻,此時全力以赴,幾乎能聽到腳風破空,封於修只能暫時退讓,避其鋒芒。
兩人瞬間就過了十幾招,封於修守多而攻少,但是譚敬堯卻被封於修給拖住了,封於修不讓譚敬堯喘氣的機會,只要譚敬堯的攻擊放緩一絲,封於修立刻便大力出擊,逼譚敬堯硬撼他的重腳。
「喝——!」譚敬堯一腳踢退封於修後,使出譚腿裡面一招殺傷力極強的旋風踢,人在半空中旋轉借勢出腿,直襲封於修的腦袋。
「哼!等到就是要破你這一絕招!」封於修冷哼一聲,身體一矮,譚敬堯的旋風踢就要換方向,跟著速度自然就降了三分。
「沖天腳!」封於修大喝一聲,直接屁股坐在地上,一腳沖天,另外一隻腳蜷曲蹬地,同時雙掌猛烈拍地,整個人宛如一顆人形炮彈一般射向譚敬堯。
譚敬堯此時變招已經晚了,只來得及側身,用大腿外側擋下封於修的攻擊。
「嘭——!」
譚敬堯飛了出去,口吐鮮血地迅速站起。
封於修已經沖了過來。
「一字鞭腿!」譚敬堯毫無徵兆地一腳踢出,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永遠是一條直線,譚敬堯的這一腳就非常地筆直。
封於修閃避不及,他甚至還沒想明白譚敬堯的這一腳是從哪裡踢出的,就被譚敬堯踢中臉面,整個人倒退了回去。
譚敬堯急喘了一大口氣,顯然剛才的那一招『一字鞭腿』非常地消耗體能,封於修卻是又撲了上來,他的抗打能力不是譚敬堯這種師出名門的高手可以想像的。
譚敬堯只好再次使出『一字鞭腿』踢向封於修,體力不支之下,這一次的速度卻是慢了半拍,封於修雙手合十,成功抓住了譚敬堯的腳腕。
「蠍子擺尾!」
封於修大喝一聲,雙手按住譚敬堯的腳腕往下壓,直至自己的上半身往下,雙掌按在地板上。
譚敬堯愣了一下,他從未見過這種怪異的招式。
「嘭——!」
封於修真的就像一隻蠍子一般,雙手與一隻腳壓在地上,另外一隻腳詭異的從身後出發,跨過後背,重重地踢中譚敬堯的腦袋。
譚敬堯頓時頭破血流,精神有些渙散。
生死決鬥本來就是一瞬間的事。
「嘭嘭嘭嘭嘭——!」
譚敬堯精神恍惚之下,封於修抓住機會出招,招招直襲譚敬堯的腦袋,譚敬堯敗局已定。
封於修仰天長嘆了一口氣。
「先拳後腿次擒拿,兵器內家五合一。」封於修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下一個就到擒拿手了。」
「咚、咚、咚、咚……」
封於修雙腳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身後的譚敬堯已經躺在了血泊中,胸口上插著一直『堂前燕』飛鏢。
……
「小徐Sir,譚敬堯的資料已經查出來了,沒有犯罪記錄,沒有不良嗜好,沒有與人結仇,很普通的一個人。」警務處的一名警員報告道。
徐Sir為了栽培自己的兒子當接班人,很多案子都會優先安排徐一鋒跟進。
「普通人的一雙腿是不會長這樣的。」徐一鋒看著譚敬堯的一雙腿說道。
譚敬堯的雙腿滿是舊傷痕留下的傷疤,腳底板更是比一般人的寬大,徐一鋒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個練家子,而且是專練下三盤的那種高手。
「先是司徒恩,接著是譚敬堯,已經在兩名死者身上發現這種燕子飛鏢了,你們還查不出這飛鏢的來歷。」徐一鋒冷哼道:「兇手可能還會作案,線索極有可能就在飛鏢上,通知鑑證科二十四小時加班,我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出兇手。」
「Yes!Sir!」
「小徐Sir,九龍城警署的人來了。」
古國強看到徐一鋒勉強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個案子警務處又介入調查了,但是兩次案發都在我們警署的轄區內,我們重案組循例都要來看一下的。」在徐一鋒這種太子黨面前,古國強這些官二代沒有什麼優越感。
「沒事,各查各的,我們也是剛剛到,你們請便吧!」徐一鋒倒是沒有李天隼那麼銳氣逼人,很隨和地攤手道。
「謝謝!」
古國強轉頭向張博文說道:「張Sir,做事。」
「這兩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徐一鋒背著雙手問道。
古國強愣了一下,趕緊挺了挺胸口,然後發現自己的姿勢有些曖昧,又收了收胸。
「這個案發現場還沒檢查,但是我們在司徒恩被殺的現場發現了一些線索,嗯,當然,可能你們警務處的人也發現了。」古國強抬頭看了徐一鋒一眼,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徐一鋒道:「說說無妨!」
「哦!司徒恩是連續五年的港澳拳王,他的身手可見一斑,但是我們的案發的打鬥現場發現了司徒恩卻是被人徒手打死的,光胸口六根肋骨碎裂,下巴脫臼,頭部更是粉碎性骨折,而且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一支司徒恩在黑市買的格洛克十七,子彈已經全部打空,卻沒有傷到兇手,我想能夠逼迫司徒恩這種高手使用槍械後,還徒手把司徒恩打死的絕對是一個武功高手。」古國強說完有些緊張地看著徐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