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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級的意思是你在大廈裡面更加熟悉匪徒的情況,讓你連線樓下的臨時指揮部,下達行動命令再由臨時指揮部執行。」說話的是劉健的助手,這傢伙又提醒了一句:「徐Sir,樓下現在聚集了各大電台報社的記者,您處理案件的時候最好兼顧一下咱們警隊的公眾形象。」
劉健因為毫無作為被上頭臨時換將,換上了別的管區的警察,還只是一個比自己低級的督察,在一眾屬下面前被打臉地厲害,已經拂袖而去了。
徐一凡聽到指揮部提到的記者,隱隱約約想到可能是記者給了警署上層壓力,才臨時換指揮的,可是這些高層不明白自己根本不熟悉樓下的情況,和警員的能力,指揮起來還不一定比原來的總指揮順手。
記者在港島地區確實有無冕之王之稱,在很多民生方面做得甚至比政府還要出色,那個偷聽的記者把臨時指揮部手忙腳亂、毫不作為和大廈裡面艱苦奮戰,殲敵如麻的犀利警察錄像交給電台車處理播放,再加上新聞解說員痛心疾首和激昂的演技,整個港島都轟動了,其他電電視台紛紛轉播,很快連警署的高層都驚動了,有議員甚至直接打電話到總署,直接懷疑港島警方是否有保護市民的能力。
當然另一方面這是因為大樓裡面被劫持的貴賓身份之重,剛剛那個跟劉健講話的外國女人,除了要求立刻救治她丈夫,還嚴厲譴責警方的無能,為何他們被綁架這麼久了,只有兩名警員前來營救,等警方高層獲知受傷的一名外國領事之後,更是慌了,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甚至有可能額引起國際糾紛。
……
警察部總署。
「處長,整個大廈的頂樓有二十幾名匪徒把守,都持有槍枝甚至部分炸彈,有一百多名賓客被劫持,我方只有兩名警員在進行援救行動,是真正的兩名警員,樓下的大部隊沒能給他們提供到哪怕一點點的支援或者掩護,他們是真正的孤軍奮戰。」中環署長站起身來無奈地攤手叫道。
「『醫生』,真正的悍匪,兩年前滙豐銀行金庫被劫案,我想在座的各位都記憶深刻吧!劫走黃金兩噸,打傷打死我方一百多名警員後揚長而去,事後又在東南亞、南亞以及中東等地區屢次作案,入了十二個國家的通緝名單,至今沒有落網。」徐一凡的頂頭上司中環署長雷蒙敲了敲桌子後道:「現在,被咱們港島警方兩名警員聯手擊斃了,同時還殲滅了二十幾名悍匪,現場有一百多名被劫持的賓客,受傷事故在所難免。」
「嗯……」處長點了點頭。
雷蒙趕緊趁熱打鐵繼續叫道:「而且莎士比亞夫人也說了,領事先生只是被匪徒的流彈射中,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陳家駒警長也是在匪徒意圖傷害一名人質的時候才被迫出手的。」
徐一凡和陳家駒都是中環警署的人,雷蒙在為他們出色的表現開心地同時,也擔心他們兩個年輕氣盛,不知不覺背了黑鍋。
「好!」處長叫道:「那這次救援行動就交給中環警署徐一凡督察負責了。」
然後有轉頭對旁邊一個頭髮有些花白不停擦著額的警官叫道:「老李,這次事件,你們灣仔警署應變能力實在太差,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啊!」雷蒙愣了一下:「處長,徐一凡只是一名督察而已,衝鋒陷陣沒問題,恐怕處理不了這種大場面吧!而且,君度酒店也不在我們管區呀!」
「不不,我查過資料,這個年輕人最近處理的幾個案子都非常出色,尤其是最近的『銀河中心』爆炸案,這麼大威力的爆炸範圍,居然沒有一位市民受傷,又在極短的時間內破案,他的臨場指揮報告我看了,非常穩健老練,有大將之風。」處長說著把徐一凡的檔案放到了桌子上。
他這個位置的人自然不會隨便亂派任務,必然是經過一番調查的。
「我很看好這個年輕人,大家如果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就這麼定了,由徐一凡督察指揮,現場所有的警力資源全力配合,務必把損失降到最低,挽回市民對警隊的信心。」處長獨立拍板道:「雷蒙,你也帶你們警署幾名警員去現場幫忙調度,我們等你好消息。」
雷蒙一臉怨念地起立道:「Yes Sir」
這種案子,最是麻煩,一個處理不好便會引火燒身,想不到自己幫徐一凡和陳家駒辯解幾句,竟然把自己拖下水了。
當然,如果徐一凡能夠完美地就出所有人質和拘捕匪徒的話,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功勞,雷蒙想了想徐一凡最近的出彩表現,突然又很是期待起來。
徐一凡自然不會知道這裡面發生的這許許多多複雜的彎彎道道,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有權不用,過期作廢,而且不用白不用。
拿起對講機就叫道:「你們是不是叫了直升機支援,立刻派直升機飛上來天台,先把受傷的人質送下去治療。」
「明白!」劉健的助手,現在變成了徐一凡的臨時助手叫道,然後又把附近的霓虹燈箱多,影響起飛的憂慮說了出來。
徐一凡望了一眼大樓下面,確實霓虹燈箱都建出樓外,影響直升機飛行。
想了一下後,徐一凡叫道:「讓飛行員避開霓虹燈箱,轉個彎再飛過來,直接送傷者去醫院救治,不要下一樓了,你們立刻聯繫最近的醫院。」
「Yes Sir!」樓下的警官大聲地道,徐一凡這樣的安排非常合適,然後都忙碌地開始做事了,和原先的清閒發愁完全變了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