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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志誠這個時候也發現自己的『鬼眼』不是萬能的了，碰到一些意志堅定，防備心又強的傢伙，自己也是束手無策，只好暗中慢慢觀察，因為自己雖然能看到對方的『鬼』，但是那隻『鬼』只板著雙手高冷地站在角落，吭都不吭一聲，你根本就沒有辦法。
黃志誠突然想起自己看過的心理學書籍，看來還是要先找到對方的心靈破綻，要激怒對方，不然就是慢慢觀察了，因為一個人不可能無時無刻保持防備狀態。
「對了，倪家的案子現在是哪位長官在負責？」黃志誠始終念念不忘倪永孝。
陸啟昌指了指自己。
黃志誠眼睛一亮，陸啟昌立刻明白黃志誠的想法，讓黃志誠繼續跟進倪家的案子不是不行，可是他擔心黃志誠做事太激進，韓琛死後，倪家現在做事更加低調隱蔽了，他擔心黃志誠會把尖沙咀搞得更亂。
黃志誠突然臉色一白，嘴皮顫抖著。
「老黃，你沒事吧！」陸啟昌更是擔心黃志誠的狀況了，心裡暗道，不會是什麼後遺症吧！看來請心理專家的事事不宜遲。
陸啟昌心裡雖然這樣想，臉上卻並不表露出來，笑著對黃志誠說道：「我就你一個得力助手，不交給你交給誰，等我整理好資料再說。」
「阿琛，韓琛死了？」黃志誠卻突然開口說道：「誰幹的？是不是倪永孝？」
陸啟昌驚訝地抬頭看著黃志誠，這才發現黃志誠對著自己的背後說話，轉頭看了一下，自己背後沒人呀！審訊室裡面只有自己和黃志誠兩人。
黃志誠很明顯是現在才知道韓琛被殺的消息，陸啟昌突然想起坊間對黃志誠的傳聞，沒由來地心中一寒。
黃志誠的臉色卻是更加地寒冷了。
第211章 人往高處走
「恭喜呀！最近新聞報紙上都是你的威風事跡，讀心神探！」一個臉色與他的年齡不相稱滄桑的年輕人說道。
「給——！」年輕人說著向對方扔過去一根香菸，中年男人順手接過，猶豫了一下，把香菸放進上衣的口袋裡面。
「戒了！」中年男人笑了笑：「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我可以爆粗口嗎？」滄桑年輕人說道。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中年人趕緊攔住說道。
年輕人比了一根中指。
「你牛逼，煙仔都能戒，我戒了五次了，五次都又抽回來，這輩子都離不開煙了。」頹廢年輕人搖頭哭笑道。
黃志誠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許久之後，沒有說什麼，靜靜地等對方一根香菸抽完才開口說道：「對不起！」
陳永仁抬頭奇怪地看了黃志誠一眼。
沒錯，這對聊天喜歡上天台的CP正是黃志誠與陳永仁，兩人上一次在雲來茶樓的陽台一聚之後，直到現在才又有機會聚在一起，黃志誠住院期間，陳永仁倒是也喬裝到醫院探望過黃志誠，只是那時候黃志誠在昏迷中。
「你對不起我什麼？又是真有的話，趕緊折現出來，最近窮死了。」陳永仁笑道，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不過陳永仁不知道的是，黃志誠分明看到陳永仁身後的一個話嘮『鬼』指著自己的鼻子罵道：「你他媽這個假洋鬼子，說好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你他媽在醫院是躺舒服了，還有美女護士料理，我他媽每晚都睡不踏實，多他媽怕做夢說夢話，告訴全世界，我是個臥底。我是一個隨時準備好，處心積慮要出賣自己親兄弟的狗屎臥底。」
黃志誠默然，他以前一直以為陳永仁對當臥底是沒有任何牴觸的，現在看來，自己以前真的太天真了，人性哪裡是非對即錯，非黑即白的。
而這個時候，蹲坐在陳永仁左側的另外一隻冷靜的『鬼』抬頭斜著眼睛瞥了身後的另外一隻壯碩的『鬼』，那個壯碩的『鬼』立刻上前，緊緊地捂住那個發牢騷的『鬼』嘴巴，不在讓話嘮『鬼』說話，而陳永仁右側還有一個一臉陰森的暴力狂『鬼』。
是的，截住現在為止，黃志誠已經看到陳永仁身邊有四隻『鬼』了，陳永仁比自己想像當中還要複雜。
「你如果想說臥底的事對不起我就不要說了，工作嘛！哪有誰對不起誰，誰都不想這樣，你沒事就好了。」蹲坐在陳永仁左側『鬼』開口說話這，這時候陳永仁嘴裡說出來的話也是一模一樣的，看來這個時候主導陳永仁的是這個非常冷靜的『鬼』。
黃志誠拍了拍陳永仁的肩膀，兩人都沉默了下來，黃志誠是真的感覺自己對不起陳永仁，也不再拆穿陳永仁，只是心裡暗自咂舌陳永仁的複雜人格。
「對了，都這些年了，還沒有搜集夠倪家的犯罪證據嗎？」黃志誠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永仁又從口袋裡面掏出煙盒，抖出一根香菸續上。
「起訴肯定是夠的，你不在的時候，資料都是交給陸Sir的，不過如果想要釘死倪永孝，讓他翻不了身，恐怕還是不夠的，不然陸Sir早就做事了，現在我在倪家大小混到一個小頭目，不過，韓琛出事之後，倪永孝做事越發謹慎，一條線都要拆成不同的人負責，除非你繼續派人，不然我一個人真的有些捉襟見肘。」
黃志誠雖然眼睛直視著陳永仁，注意力卻是放在陳永仁身旁的幾隻『鬼』身上，說話的依然是那個冷靜的『鬼』，其他的幾隻『鬼』都沒有說話，另外一直暴力狂『鬼』甚至暫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