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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只想要這麼一位太子妃,她就幫他的心上人將太子妃這個位置坐穩。
英宗來了興趣,「的確是該賞,朕的太子有這麼賢良的一位太子妃,自然要厚賞!只是不知道該賞些什麼才好。皇后,你看賞些什麼合適?」
殿中的貴女們暗暗絞緊了帕子,齊齊看向皇后。
這太子妃不但得太子偏愛,竟連陛下與皇后娘娘都十分喜愛嗎?
「陛下今日是第一次見太子妃吧,於情於理,你這個做公公的實在不該太吝嗇。何不將那對翡翠金絲雙鳳鐲拿出來賜給太子妃。」
殿中一靜,群臣面面相顧。
翡翠金絲雙鳳鐲,這本是祖皇帝原配的貼身之物,如今一代代傳下來,幾乎只傳給皇帝的原配皇后。幾代傳下來意義非凡,已經從普通的首飾變成了一種充滿象徵意義的禮器。
但偶也有例外,比如先帝盛寵如今的太后之時就曾動過要賜下這對鐲子的念頭。
那是先帝的元後已死多年,這件事仍引起了軒然大波,前朝大臣吵了數年,拼死力諫,方才攔下了。
自此之後,這對鐲子就在宮中塵封多年。
第66章
「翡翠金絲雙鳳鐲。」英宗看了一眼立在面前的二人, 尤其看了看那俏生生的小姑娘, 她並不躲避他的目光,反倒對他展顏一笑。
明眸善睞, 笑意清甜的讓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好,這鐲子正合適咱們太子妃。」
從前也不是沒有過將鐲子賜給太子與太子妃的先例,只是沒有過這樣見了第一面就賜下的先例。
從這一點也足以看出英宗與皇后到底有多麼喜愛太子與太子妃了。
周圍又是一陣恭賀聲。
左雲裳向英宗與皇后行禮謝賞。
葉裕衣側頭低聲去逗她, 「這鐲子戴上你可就是我的人,再也跑不掉了。」
左雲裳呼吸一滯,下意識就想伸手推他,但又顧忌著一旁大臣宮妃以及英宗與皇后不敢動作。
伸出的手中途被他牽住十指相扣,倒像是她主動伸出手要牽他似的。
兩人對視一眼, 葉裕衣勾起唇角, 露出一個溫柔的弧度。
左雲裳展顏一笑,笑得很用力, 因而愈發燦爛。只有葉裕衣能看出她這笑容中有多少咬牙切齒。
佳人執手對視一笑, 儼然是心意相通,甜的能蜜裡調油。
看得一旁眾人都有些恍然,太子原也有這樣溫柔微笑的一面?
皇后面上也的笑容也變得真心實意許多, 她柔聲道:「少年夫妻感情就是好。都別站著了,咱們開宴吧。」
太子與太子妃就坐。
左雲裳坐的十分利落,倒是葉裕衣在小心的替左雲裳整理裙擺,殷勤體貼得讓一旁的宮人都沒有了發揮餘地。
葉鶴塵冷眼看著那朵讓所有人都移不開目光的艷姝依偎在那個臭小子身側,滿心都是憤懣, 仿佛自己的東西在面前被人親手奪走。
他收回目光,持杯飲了一口酒。
不知為何,從見到那人的第一眼起,他便總覺得這人該是他的。
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一切不該如此。
她不該對他如此冷漠,對他的百般示好無動於衷。
宴會開始,樂人隨著琴聲起舞,殿中點起燭火,恍如白日。
察覺到葉鶴塵的目光,葉裕衣陰沉的投去一眼。
兩人目光相對片刻,葉鶴塵眯了眯眼睛,含笑對他遙遙舉杯。
葉裕衣傾身替左雲裳夾了菜,「怎麼從一坐下就這般沉默?宮宴而已,不必太過拘束。」
左雲裳看著場上翩翩起舞的舞姬,桌下的手一把掐在了葉裕衣的腰上。
葉裕衣低低的吸了一口氣,握住了她伸出的手,「這是做什麼?」
左雲裳壓低聲音,側頭瞪了他一眼,想抽出手,卻發現那人握著她的手又不鬆了。
她惱羞成怒,「明知故問,這麼多人呢,殿下你的臉呢?能不能要點臉不要老湊過來。你讓旁人看見怎麼想?放手。「
含羞帶怒卻又不敢大聲,小姑娘的聲音輕輕軟軟的讓人聽了不僅不想停止,還想更進一步。
她現在分外想念當初那個要臉的葉裕衣。
不論是她在沙漠中見到的少年,還是上一世的太子明明都要臉的很,他從前在人前從不多看她一眼,始終冷臉相對,恪守禮節,更說不出這種不成體統讓人聽了都臉紅的話。
重來一次,這也變得太多了。
她側首微微抬起頭看他,燭光落在她眼底,澄澈明亮的雙眸滿眼都是他的身影,也只有他一人。
葉裕衣忽覺心中安定了下來,他從未有過一刻這樣高興,只要讓她看一眼便覺得已經了結了所有夙願。
這是他心上的姑娘,恨不能藏起來不讓他人看一眼的絕世珍寶。
只要她看他一眼,他連神魂都想相贈。他容不得她眼中還有其他人。
她只能看他一人,她心中也只能有他一人。
他握著她的手一本正經道:「我待自己的妻子好,這有什麼不要臉的。他們能怎麼想?定然是想著太子與太子妃果然感情和睦。」
左雲裳聽得面色微紅,她用力往回抽手,「你還說!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就要喊了。」
上一世雖也沒占到什麼甜頭,但怎麼覺得這一世的太子倒是更會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