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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和的臉色十分難看:「你想怎麼樣?」
余酩臉上閃過一絲扭曲的惡意:「我把名單告訴你,你發道誓把紫淵居士殺了送到地府去陪我怎麼樣?」
作為名門正派,肯定不會隨便殺人,安靜和氣成這個樣子也只是打了余酩一頓,他自有老天收 ,他的犯的罪還無法用法律來制裁,只能看老天想怎麼懲罰他。
蘇雲忽然冒頭:「你倒也不必非得逼安門主為了救人而去殺人,更何況,那個紫淵居士要是命不該絕,肯定殺不了他,靜靈門改變命格是好處改,想要人死,得往壞處改,靜靈門怕是鬥不過紫淵居士。」
余酩現在看見蘇雲就想發瘋:「什麼話都讓你說了!總之,我活不長了,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寧可去地府跟后土娘娘告狀,看老天收不收那玩意兒。」
「你——」安靜和氣得直接把余酩給丟到地上,實在不知道能說什麼,從小到大,他在這種歪理上都說不過余酩。
「別急啊,靜靈門解決不了的問題,不代表我們西城殯儀館不能啊,你仔細想想,我們這是殯儀館,難道不是想送走誰就送走誰嗎?更何況,你回憶一下紫淵居士給你說的預言,他能影響的人里,不包括我哦。」蘇雲輕笑著說。
然而余酩冷笑一聲:「你能有什麼辦法弄死他?你連他在哪兒都找不到。」
蘇雲不贊同地擺擺手:「格局小了不是?我找不到他,他能找到我啊,思維要開闊一點,就像我找不到你,但是我可以想辦法讓你自投羅網一樣,他啊,遲早會來找我的。」
這話說得過於自信,讓人不信都不行。
余酩想到自己自投羅網的過程,嘴硬:「不一樣,我是有了軟肋,紫淵居士可沒有老婆孩子,你拿什麼引誘他過來?」
「你啊。」蘇雲回答得毫不猶豫,在場的人都差點沒聽清。
「等等,你在開什麼玩笑?我?」余酩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怎麼被這種人給騙過來的,難道真是他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
蘇雲見他一副腦子還是沒轉過彎的樣子,直接說:「你傻啊?你人在這,你徒弟可在外面呢,你給他傳消息,他能不接收?作為你的徒弟,他跟紫淵居士也有聯繫,你把我的消息單獨發給他,讓他來救你就好了,多的一句話都不用說,他們自己就會來找我麻煩。」
到底很簡單,沒一會兒余酩也反應過來了,蘇雲的意思是,紫淵居士有太多理由來親自見蘇雲一面。
首先就是該死的人沒死,甚至換了個命格,這個手法甚至比紫淵居士當年做得更完美,畢竟蘇雲當初是真的死了,她現在的命格跟當初沒有一點聯繫,從她現在的面相上看,完全看不出死過一次。
其次就是蘇雲的存在,余酩死前懺悔會碰上的人是紫淵居士自己算出來的,要說他自己對萬法不侵的人不感興趣是不可能的,說不準他找上余酩籌謀多年,就是為了等這個所謂的、萬法不侵的存在呢?
當余酩向徒弟趙塗胡透露,蘇雲沒有死甚至換了命格並且擁有萬法不侵的體質,他們如何不心動?
余酩越想越覺得是這麼道理,甚至恨不得現在立馬把消息發出去,然後狠狠在紫淵居士到來後親手把人捅死,不,捅死還不夠痛快,應該千刀萬剮!
看余酩已經心動,蘇雲又說:「余先生,不著急,你的死期應該沒那麼近,不妨等到烏家老爺子的葬禮過去再通知趙塗胡。」
「為什麼?」余酩不樂意,誰知道他死期還剩幾天?萬一就在烏家老爺子的葬禮上呢?
「因為你現在直接去說顯得很刻意啊,你是想報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才安排這些事,並且你因為修煉,已經把跟紫淵居士聯繫的事交給了趙塗胡,你現在報復的事沒辦法,急匆匆去跟趙塗胡聯繫,怎麼看都像別有用心。」蘇雲耐心給這腦子遲鈍的老頭解釋。
余酩已經快被蘇雲忽悠瘸了,仔細想想,居然還覺得蘇雲說得挺有道理,就跟安靜和說:「行,我就當是蘇館長幫忙付報酬了。」
見余酩鬆口,安靜和趕緊向他要名單,結果余酩搖搖頭說沒有,那些交流的紙鶴早就毀掉了,他那時候為了不留證據,所以名單也沒留下,只能憑藉記憶告訴安靜和自己對什麼人做過什麼事。
然而等甩完鍋,余酩又說:「不過,有個事情我得提前說一下,我不知道那些人被換了器官之後如何了,我知道這事要是被老師們知道了會被打死,所以儘量避免了任何一種被發現的可能。」
安靜和忍了又忍,終究是看在名單的份上,沒再動手揍他。
這個紫淵居士並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臟器替換可以改變命運的,他最開始是製作一些黃符跟會影響人體的東西讓余酩放在那些容易受影響的人身邊。
比如說一些人神經衰弱,無法見光、聞重的味道、聽見聲音,一旦身邊出現這些問題,就會失眠多夢內分泌失調,接著人的精神就會變差,影響正常生活。
古時候的巫蠱之術和做小鬼是差不多的原理,只要影響到被害人的身體狀況,命運自然就開始改變。
紫淵居士跟余酩說想實驗一下,到底能影響到什麼程度,就偶爾給他一點東西,讓他隨便送,不需要後續匯報,只要送出去就行。
不用管後續的事余酩自然沒太大意見,每次收到東西就隨便塞給一些師兄弟,甚至沒去管對方的命格合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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