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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敵特正要大放厥詞的時候,大橘不知道從哪裡一躍而出,揮舞著鋒利的小爪子把他撓的滿臉開花。
敵特分子捂著臉哀嚎,大頭哥不耐煩一手刀砍在他後脖頸處,這人就跟死狗一樣軟著身子倒了下去。
徐向前倒提著敵特分子出了門,黑暗雨夜中,還不忘吐槽。
「老顧,這狗東西還挺沉的,快來搭把手!」
「......」
翌日一早,風雨驟停,眼光明媚。@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vip
一夜好眠的林瑤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從屋裡出來,跟顧春梅互道早飯。
徐母端著一盤生煎包,煮了小米粥,喊姐妹倆吃飯。
飯桌上不見顧時安和徐父父子的身影,林瑤問了句,才從徐母口中得知,昨夜縣裡抓了個敵特分子,他們一早就去了公安局,不回來吃早飯了。
昨夜抓住個敵特分子?
林瑤和顧春梅彼此對視一眼,結結實實吃了一驚。@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vip
*
五月清晨,雨後的大雜院帶著清新氣息。
顧時安在公安局忙了一早上,八點多去桂花胡同,一家三口從老徐家回了大雜院。
張翠蘭忙忙叨叨,把家裡打濕的被子褥子拿到院子裡晾曬,顧兜兜穿著萌萌噠開襠褲,坐在院子裡鋪的竹蓆上,拿著幾個木頭雕的小鴨子,嘴裡喔喔在玩兒,林瑤打掃完屋子,推開窗戶看到滿院子的綠意,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
剛才她揪著顧時安一張俊臉一番逼問,才從某人嘴裡問出昨夜發生的驚險。
老母親剛聽到昨晚的事,一顆心真是提到嗓子眼,抱著顧兜兜不敢撒手,立馬問候了敵特分子祖宗一番。
林瑤一向是不說粗話的,這次真是氣狠了,不過她罵人的話,罵來罵去也就那麼幾話,什麼詛咒該死的敵特分子喝水嗆死,吃飯噎死,走路掉到糞坑裡嗆死,罵人的話軟綿綿的,自己倒是氣著了,鋪有幾分殺敵一百,自損八十的意味。
顧時安沒忍住勾唇笑了下,讓林瑤逮住了,借題發揮撲在他懷裡又撲騰又咬人的。
顧副局長溫香軟玉在懷,氣息不穩,林瑤察覺到危險,一秒從他懷裡蹦出來,瞅了瞅手上的表,小臉正經催促著人家去上班,好像剛才撒潑耍賴皮的另有其人。
顧副局長給趕去上班,林瑤帶著顧兜兜去院子裡餵小兔子,餵到一半,顧兜兜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林瑤抱著小胖子回屋睡覺。
張翠蘭回屋看看日曆,又到了一個月一次到糧站買糧食的日子,兩口子拿了糧本、錢票,推著木推車去糧站買糧食,臨走叮囑顧時東在家別胡鬧,聽嫂子話。
顧時東麻溜應了。
老兩口又到東廂房看了看,張翠蘭臨走前在家裡東看看西看看,前頭大兒子抓了五六個特務,她才知道,小小一個雲水縣也有這麼多敵特,其中一個敵特住的地方距離大雜院才隔了一條街!
這給附近街坊鄰居嚇的夠嗆,顧滿倉道了聲,「水淺王八多,再多的王八也給咱兒子抓起來了,老婆子你就放心吧。」
張翠蘭同志這才放下心來,推著木推車出門了。
中午頭子,老兩口買糧食回來,熱的滿頭大汗,喝了兒媳婦遞過來的白開水,擰了濕毛巾擦了擦臉才喘過來一口氣。
今年全國形勢依舊不算好,雲水縣尚算風平浪靜。
可華北平原和南方幾個省份天災人禍不斷,糧食不夠吃,只能又拖家帶口出門要飯。
社會大環境如此,老百姓為了活命本無可厚非。
哪想社會不穩更容易滋生黑暗。
有些渾水摸魚的災民自己懶散,好手好腳要不到飯菜,居然狠心把自家的孩子打斷一條腿,讓孩子當乞兒,拖著殘腿在外面要飯,更有甚者,捨不得對自家孩子下手,就拐了別人家的孩子來,打成殘廢哄騙著去要飯。
雲水縣誌安嚴謹,那些災民不敢明目張胆來這,可省城跟外頭的大城市火車站、碼頭人來人往,就管的沒有這麼多。
張翠蘭老兩口出去一趟,居然在雲水縣大街上看見個拖著腿的小男孩在街上要飯!
後頭還有幾個衣衫襤褸的大人對小男孩拳打腳踢,可憐的孩子蜷縮在街頭。
張翠蘭看不過,上前呵斥幾個災民,那幾個災民直勾勾看了她一眼,知道惹不起四下跑了。
顧滿倉過去問小男孩才知道,這孩子根本不是那幾個災民同村的,是幾個災民從人販子手裡偷來的。
小男孩餓成皮包骨頭,腿也不是真殘了,是穿了條寬大的褲子佯裝拖在地上的,顧滿倉去國營飯店買了兩個芝麻燒餅,跟服務員要了一碗白開水,拿給孩子吃,那孩子還知道先說謝謝,才捧在手裡小心翼翼吃起來。
等孩子吃飽了,顧滿倉兩口子把孩子送去公安局,讓兒子給孩子找找父母,這麼好的孩子丟了,當爸媽的得著急成啥樣。
張翠蘭這會兒氣喘勻和了,長吁短嘆道,「人心都是肉長的,那些人怎麼能幹這缺德事兒。」
顧滿倉沉默不語,舊社會這種人吃人的事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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