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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思索著,眼角餘光掃過一旁的老太太,老太太嘴角一扯,露出一抹詭異,讓人捉摸不透的笑來,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朝這邊灑過來。
徐向前心中警鈴大作,立時閉住呼吸,可還是為之晚矣,一股異香鑽入鼻孔之中,心裡大罵這老太婆也忒不講武德,大頭哥手腳登時跟軟腳蝦一樣,軟綿綿倒了下來。
老婆子譏笑兩聲,往巷子裡吹了聲口哨,漆黑雨暗的巷子裡走出兩個男人,一個身材魁梧刀疤臉,一個身材幹瘦,貌不驚人。
刀疤臉伸出鹹豬手,在大頭哥屁股上捏了兩把,很是滿意,「三姑婆,今天這個貨色不錯,腚大腰圓,一看就好下崽兒!」
「下頭買家就喜歡這樣的貨,草,手感真不錯!」
乾瘦男人也忍不住蹲下身子,在大頭哥「胸」上來回揉了兩把。
大頭哥:「……」
人販子,老子去你大爺的!!!@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vip
三姑婆看他一臉回味,枯樹皮一樣的老臉皮皺起來,呵道,「快點把貨拖回地窖去,耽誤老娘賺錢,剝了你的皮!」
乾瘦男人悻悻鬆了手,朝邊上的魁梧男人使了個顏色,兩人抬豬一樣把大頭哥拖回地窖,捆了手腳,嘴裡塞了破布,隨意牆角一丟,把地窖門落了鎖,用柴禾蓋住,吹著口哨喝酒吃豬頭肉去了。
半夜時分,三姑婆和兩個人販子喝了兩罈子酒,醉的東倒西歪,院子裡呼嚕聲此起彼伏。
突然牆外響起了幾聲布穀鳥叫,「布穀布穀」兩聲鳴叫後,院子裡靜悄悄的,呼嚕上一點兒沒停下。
黑暗中,幾道敏捷的身影攀上牆頭,腳步輕巧地落在院子裡,警惕地巡視了遍前院,又搜了遍後院,發現通往地窖的入口有兩串濕淋淋的腳印。
顧時安沖身後打了個手勢,兩個小伙子手握□□,一個翻滾停在了地窖門口。
其中一個小伙子不小心碰到了腳下歪倒的酒罈子,酒罈子呼嚕呼嚕打轉,打著呼嚕的三姑婆老眼一睜,突然一躍而起,整個人跟倒吊的老蝙蝠一樣懸掛在房樑上,弓著身子張開枯瘦的雙手,帶著滿身煞氣朝眾人殺去。
距離她最近一個小公安剛上班沒幾天,哪見過這陣仗啊,看著三姑婆朝他襲來,全身的血液跟凝固了似的,一動也動不了。
「疤哥,條子來了!」
「快跑!」
醉酒的刀疤臉和乾瘦小個子驚醒過來,趁著混亂想跑路,被周圍的公安同志抓了個正著。
其他同志正好開槍救援。
「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三姑婆桀笑兩聲,手腕一翻,指尖便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刀鋒,眼看著那把鋒利的刀就要劃開小公安的脖頸。
三姑婆閉上眼,正要享受似的感受熱血噴濺的快感,就被一道凌厲的腳風踢中腹部,她踉蹌飛出去幾米,抽搐幾下,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來,支撐不住暈過去前只聽到一道冷冽的嗓音,「看好他,別叫人死了。」
「……」
漆黑雨夜,頭頂的地窖門被打開。
躺在地窖里的徐向前有了些許意識,聽到上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還以為是那兩個鹹豬手過來揩油,氣的呲牙咧嘴,打算等兩個王八蛋進來,一張口咬死兩個王八蛋。
哪成想一抬頭,對上的是一張熟悉的俊臉。
「嗚嗚!」
老顧啊,你可算來了!
大頭哥一激動,跟條魚一樣在那扭動,胸前的一個大饅頭就掉到了褲腰,被手銬銬住指認犯罪現場的乾瘦男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不得了啊,這女人的胸掉了!」
「……」
捆擾雲水縣老百姓數日的妙齡姑娘走失案,終於宣告破案。
縣公安局雷霆出擊,從抓住的三條大魚入手,一覺破獲了數起相關聯的失蹤案件,這個三姑婆本來是南方一個土匪寨子出來的,解放后土匪寨子被一鍋端了,三姑婆落網跑到雲水縣來,網絡了幾個手下開始暗地拐賣活動,這幾年落在她手裡的姑娘可不少,撬開刀疤臉和乾瘦男人的嘴,縣裡被人販子拐走的七八個姑娘都安全獲救,其他縣市的受害者也隨著人販子相繼落網而得到解救。
大頭哥因為捨身取義,男扮女裝反串打入敵人內部立下汗馬功勞,獲得了公安局同志們一致的稱讚。
老局長療養回來,拍著大頭哥的肩膀當著徐父的面,把他從頭到腳誇了一邊。
「老徐啊,真是虎父無犬子,你家向前真是智勇雙全,憑藉自己的機智解救了這麼多姑娘和家庭,真是咱們公安局全體同志學習的對象!」
徐父高興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嘴裡仍舊謙虛道:「哪裡哪裡!干一行愛一行!為老百姓服務是這小子的職責!這不是顧副局長出的主意好,還有全體同志們的努力,單靠這個臭小子,也不成了事兒!」
老局長這才想起顧時安,轉了一圈兒沒找見人。
「對,時安這小子呢?」
「顧副局長回家看媳婦兒子了!」
「向前呢,這兔崽子咋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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