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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想著這樣也不是辦法,若是一直這樣鬧下去,萬一驚動了鄰居,這事情鬧大發了,可就是想瞞都瞞不住了。
曹氏想了想,突地靠近黃氏小聲道:「娘,你先彆氣,柳兒說的對,這事情咱們得儘快想法子解決的好……」曹氏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因為楊柳離的確實近,還是聽了個大概。
曹氏話里的意思是說這種事情雖不是啥好事,但在村里也發生過,而且還不有不少。
這個莊子大,人也多,男娃女娃們長大後,自然會互生情愫,有些姑娘在成親之前因為情動初開,和村裡的後生相好,一時把持不住,便做了那種事情。
到最後有些是因為兩人家庭不合適,有些因為姑娘想攀高枝,又或者是男人移情別戀,總之各色各樣的原因都有,導致有情人最終成不了親,但姑娘家總不能因為這事情就終身不嫁,於是家裡人便想法子給解決。
解決的法子不外乎就是在成親當日,娘家人在擺酒席的時候,想法子灌醉新郎,在洞*房花*燭的時候新娘再想法子用別的方式落紅。像是隨意割傷哪裡,弄些鮮血掉在被單上之類的辦法。
雖然在農戶之家,婆家檢驗兒媳婦落紅的方式並不象大戶人家那樣嚴厲,但自己男人卻極其注重這些。
若是女人在初*夜不落*紅,大多男人都接受不了,情形輕些的便是新媳婦嫁去到婆家好長一段時間都會備受冷落,要等生了孩子之後。若是能一索得男。情形可能會有好轉,嚴重的,甚至都會有男家在成親當晚便要求退親的情形出現。
楊柳覺著這樣漫天過海好似的確有些不厚道。但有什麼法子呢,小姑是自己家的人,這時候的人又這麼封建,若是把這事情實話說出來。先別說親事能不能說成,怕是第二日這事情就會傳遍整個莊子。那四妮這輩子還真是只有做老姑娘的命了。
因此,要想讓四妮以後能像正常閨女一樣出嫁,還真的只能按照曹氏這般,家裡人偷偷瞞下這件事情。等到成親當日,再讓四妮魚目混珠,混過去。
黃氏想是也見多了這種事情。聽了曹氏這麼一說後,臉上的神色稍稍好看了些。最後還朝曹氏輕點了點頭,說這事情就按照曹氏說的做,為免人多嘴雜,黃氏還一再交代曹氏和楊柳別把這事情往外說,就連楊滿倉那邊都不要說,二叔和三叔家那邊更加之字別提,只限於他們幾人知道就成。
黃氏在楊柳幾姊妹屋裡冷靜了一會,便把四妮給帶回了自己屋裡。
剩下曹氏和楊柳在屋裡,曹氏嘆息了一聲,道:「希望這事情到此為止就好,可別真被你奶料中,若是那黑蛋把這事情讓他叔嬸知道了,怕是會出大事。」
楊柳也跟著嘆息了一聲,沒說話,在楊柳看來,因為四妮以前時常說黑蛋有多好,即使得知黑蛋一家的人品不咋樣,但楊柳卻並不敢肯定黑蛋是個人品咋樣的人,但如今看來,她覺得黑蛋的人並不像四妮說的那般好。
是人都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把女人的貞潔看的有多麼重要,他若真是有擔當的話,想來在做這種事情之前,必定會顧慮著四妮的名聲。
在楊柳看來,她真的不太相信說是什麼情到濃處,什麼都顧不上的這些鬼話,她不否認有時候人在一時衝動之下,的確會做出很多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但這種控制不了的事情,卻還是分情形。
假如一個人極其重視那個人或是那件事情,那不管在多大的困難之下,都必定會控制自己的行為。
打個很簡單的比方,就說男人戒菸這種事情。
她曾經看過很多老煙槍,說是戒菸戒了半輩子,一直也戒不掉,但若是因為抽菸發現身體出了毛病,或者只要醫生說他若是再碰煙,必定會性命不保之類的,她相信絕大多數人能把煙給戒掉,當然也會有極小一部分是屬於異常頑固型。
而在楊柳看來,黑蛋的性子應當並不屬於這異常頑固性,因為上次在黃氏勒令他不要再和四妮來往之後,他很容易就被說動了。
總之楊柳覺得像黑蛋這種男人,也許他真的對四妮不錯,但卻沒有把四妮放在心中極其重要的一個地位,所以楊柳也覺得曹氏和黃氏兩人的擔心還是有些道理,她覺得黑蛋不一定會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
說完四妮的事情,曹氏在楊柳屋裡坐了坐,順帶把楊柳從白家帶來的包袱給收拾了一下,末了,她跟楊柳道:「晚上你住這邊,我打算讓向辰和慶豐住一屋,你看向辰住的習慣麼,若是實在不慣,我讓慶豐把屋子給他騰出來,這幾日慶豐便仍像之前那般,晚上搭個床鋪在鍋屋睡下成了。」
楊柳原本想說不用,但卻也擔心白向辰那廝挑剔的厲害,上回在這裡還說了他不習慣和人一起睡的鬼話,便點了點頭,出去問白向辰了。
得知白向辰帶著小瓜和大瓜幾人在後院玩,楊柳朝後院走去,找著了白向辰,便出聲問道:「白向辰,你晚上想睡呢,是一個人睡還是?」
白向辰正蹲著看小瓜和大瓜兩人玩,聽了楊柳的話後,他站起了身子,懶懶的伸了腰,道:「無所謂,我一人睡也成,和你睡一起也成,若是屋子不夠,我們睡一起也成。」
楊柳聞言,瞬間石化,等完全消化了白向辰的話,她翻了翻眼皮子,沒好氣的朝白向辰背上拍了記,道:「白向辰,你想美事吧,誰要和你睡一起?我是問你是願意一人睡,還是和我大哥睡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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