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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如我嬸子方才說的,他這些話已經說了很多年,也說了無數次,每次說的時候,認錯的態度不讓人懷疑半分,但一過了這事情後,他翻臉比翻書還快。」
楊柳說著,微微頓了下後,又接著道:「我二姐跟我們說,每回他在這裡認了錯後,二姐夫回家打她們母子三人打的更厲害,怪責我二姐讓他在外人面前丟了臉。我們怕的是,這回的事情鬧得這麼大,我二姐若是這樣就跟他回去了,都不能確定回去會不會被他打死。」
「是以。」楊柳跟村長禮貌的微微頷首道:「村長叔,恕我們這次真的不敢再相信他了。我們不是不願意遵從你的提議,而是實在不敢拿我二姐的命來賭。」
楊柳對在村長面前表現的禮貌有加,也非常尊重村長說的每一句話,這讓村長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因此在和楊柳說話的時候,村長完全忘記了對白家的那點偏見。
儘管他知道楊柳方才說大亮會把菊花打死的話有些過分,但卻也沒有明顯的責怪。只是看著楊柳慈祥的笑道:「辰兒媳婦。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有些過了,好歹菊花是大亮媳婦,倒也不至於要菊花的命。」
楊柳掃了大亮一眼。不客氣道:「正常情形下是不會,但我覺著二姐夫就不是個正常人。」
大亮娘聽楊柳出言不善,她眉毛一橫,朝楊柳吼道:「你個賤……」
大亮娘的話說到一半。便嘎然停止,眼睛看著楊柳的身後。帶著幾分畏懼躲到村長身後。
楊柳轉身一看,見白向辰站在他身後,估計是聽見大亮娘話裡帶個賤人的賤字,他條件反射似的看向大亮娘。眼裡也憤怒的噴火,一副又要動手的架勢。
楊柳見罷,暗自一笑。誰說武力不能解決問題,對大亮娘這樣的人。還就得用武力,方才挨了白向辰一巴掌,已經學會害怕了。
但楊柳不能讓白向辰隨意動粗,她輕輕拍了下白向辰的手,微微皺眉,輕聲道:「不記得我方才跟你說過的話了?」
「記得,我沒打人,我只是看著她。」白向辰見大亮娘怕他怕的躲去了後面,神情甚是得意。
楊柳無聲的笑笑,見村長在這裡,也不好教育,便似笑非笑的道:「好了,沒事別看著人家,不然人家會以為她做錯了什麼事情,心虛的緊。」
「哦。」白向辰這回倒是乖巧。
楊柳看著他溫柔一笑,繼續和村長說方才的話題:「所以,村長叔,光憑著大亮的頭口保證,我們沒法子相信他的話。」
因方才大亮娘的出言不遜,她也無需再客氣,不再稱大亮為姐夫,而是直接喊的名字。
況且楊柳之所以喊大亮為姐夫,也是想給村長有個好印象罷了。
楊柳相信不管在哪個時代,很多時候,細節能決定一件事情的成敗。
很明顯村長非常注重這些東西,因為楊柳說話斯文,待人禮貌,村長跟她說話的時候,和跟江氏說話的時候,態度也完全不一樣。
「不相信口保證?」村長仔細琢磨了下楊柳說的話,突然就想通了:「那你的意思是要大亮那邊寫字畫押,保證以後不打你家二姐麼?」
果然是村長,很快就說到了楊柳想說的事情上。
但楊柳倒也不急,她看著村長淺淺一笑:「如是他們願意,自是最好不過。」
「這樣啊。」村長思量了一小會,想是覺得這倒也不失是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倒也不算過分,那便這麼著,立字為據。」
說完,他朝站在一旁的大亮招招手,喚他過來:「來人,拿張紙來,咱把這字據寫下,大亮你過來按個手印。」
「按啥手印,村長?」大亮一臉懵懂的看著村長問道。
村長雖說對白家有意見,但並不是個什麼大奸大惡的人,對於大亮和菊花的事情他也早就知道。
說實話,他心裡非常鄙視大亮這種打媳婦的行為,只不過因為菊花是白家的人,他才故作不知罷了。
這會因楊柳給予了他萬分的尊敬,他對白家沒了那麼多不喜,對大亮說話口氣便開始惡劣起來:「你這耳朵不好使還是咋的,你方才不是一再保證說你以後再不打媳婦和孩子了麼,口說不算,立下字據,有了這個字據,你媳婦便不會說要和你合離了。」
「啊?」說到要立字據,大亮拿不定主意了,他看著他娘問:「娘,要立字據麼?」
大亮娘微微想了會,便無所謂的朝大亮揮揮手道:「立就立吧。」
在大亮娘看來,不過一個字據,有啥了不起,就算立了字據,難不成到時白家還真敢砍了她家大亮的手。
好歹大亮也是白家的女婿,要是大亮沒了手,菊花的日子也不好過,況且以前江氏不知道舉了多少回刀,說是要砍了大亮的手,到最後還不都是不了了之,她相信若真到了要砍手那一日,沒多少人真能下去手的。
大亮見他娘也同意,不再猶豫,走來村長跟前,說是讓人寫字據。
等人從屋裡拿來紙筆,村長在準備下筆寫字的時候,楊柳突然喊住村長,笑道:「村長叔,這字據是要立,但我說的字據可不是一般的字據,我想讓大亮一家子一起給我立。」
「一起?啥意思?」大亮娘看著楊柳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砍了大亮的手還不滿意,還得把我們一家子的手都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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