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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葉梅手裡買回調好的香料,按葉梅說的比例做起臘腸,聽說這臘腸在京里味道不怎麼樣都能賣得那麼貴,葉家做出來的肯定不錯,到時和風樓不收,他們可以到府城去賣啊,還真不怕賣不上價錢,這裡離府城又不是太遠,而且自家最多就是三頭豬,哪像蘇家葉家一樣有那麼多糧食,養那麼多豬,賣不上價錢就自家吃,說不定運氣好了能賣上個好價錢。
有這種心思的人真不少,於是,村里每天凌晨都能聽到豬的慘叫人,原本沒做臘腸心思的人被每天早上豬慘叫的聲音弄得心神不安,於是,越來越多的人來找葉梅買調好的香料,買最多的是五香粉,到最後,整個村子都跟風起來,本進臘月才殺的年豬就早早地殺了,豬腿熏了,豬肉做臘腸,餘下的瘦肉做肉乾。
村裡的情況大家都知道,葉國健和蘇世偉心裡有些不安,但他們從沒遊說過別人做臘腸,從未和村民應承什麼,這麼一想,兩人也不在意了,只一心一意地熏著自已手上的臘腸。
隨著交貨日期越來越近,葉國健把最早做出來的成品用油紙包成一包一包的,再裝進乾淨的麻袋裡,再過兩天其它的也熏好了,也裝麻袋就能進城交貨了,卻不想,當天夜裡下起了大雪,蘇葉被外面傳來的鑼聲敲醒,一醒來就感覺凍到不行,穿上衣服,往炕口加柴,到了正堂,發現家裡人都起來了。
蘇葉迷糊問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蘇世偉臉上有些擔憂:「外面下大雪了,是村長派人敲鑼提醒,免得有人在睡夢中被凍死。」
蘇葉:「要出去看看嗎?」
穿戴齊整的蘇景林:「我去,我找表哥們一起出去,一家一家地去敲門,你們都在家裡呆著。」
蘇世偉:「好吧,好在村里建的都是石頭房和磚瓦房,沒有茅草屋,不擔心房子塌了。」
蘇景林開門出去,門一開,寒風夾著雪灌進屋,蘇世偉趕緊把門關上,葉梅心裡擔心,問蘇世偉:「現在大約什麼時候了?」
蘇世偉:「再兩刻鐘就卯時正。」
葉梅轉回房間說:「不睡了,我去穿好衣服,煮點薑湯,做早飯。」
蘇世偉看看幾個孩子,朝他們擺手道:「你們再去睡吧,早著呢。」
蘇葉想著蘇景林和幾個表哥出去,村長肯定也會組織人手去敲門提醒睡得很沉的人,不會有什麼危險,回房睡下。
蘇葉再起來時,從木窗開一小縫,看向外面,外面天大亮,大雪還在下,伴有陣陣狂風,窗剛開一條小縫,寒風立馬從小縫中灌進來,蘇葉趕緊關緊窗戶,出了房間,正屋裡暖絨絨的,想來通向二樓露台的那扇門已關死,二樓各房間門也關上,屋裡才這麼暖和。
蘇葉來到正堂,正堂有兩盆燒紅的炭火,茶盤上點著一盞油燈,蘇景林在茶盤旁邊坐著看書,聽到腳步聲,抬起頭,蘇葉朝他笑了笑:「哥,村里怎麼樣?」
蘇景林微笑:「都沒事,各家備的柴火都很足,今天都不去學堂了。」
蘇葉看看燒得火紅的炭盆,心想著怎麼把壁爐給忘了呢,正堂里砌上一個壁爐多好啊。
遂對蘇景林說:「哥,這正堂砌一個壁爐,比用炭盆好。」
蘇景林:「那是什麼樣的?」
蘇葉:「砌得和做烤鴨的掛爐差不多,外形可以砌美觀一些,連著一個大煙囪,爐里燒柴燒炭都行,壁爐一燒起來,整個屋裡都能暖和起來,不用像現在一樣,這裡一個炭盆,那裡一個炭盆。」
蘇景林腦子一轉:「可以和舅舅說說,如果行的話,學堂里每間教室也砌上一個。」
蘇葉:「對啊」
轉身向茅側走去:「小楓睡懶覺了吧,怪不得這麼安靜,我先去洗臉刷牙」
蘇景林看她背影笑了笑,低頭看書。
早飯過後,蘇世偉看窗外的大風雪,擔心道:「後天要交貨給和風樓,不知後天天氣會怎麼樣?」
葉梅:「看這勢頭,雪就算停了,積雪也很厚,車難行。」
蘇葉:「沿路把雪鏟了。」
收拾碗筷的葉梅聽了手頭不穩,捧手裡的碗差點摔掉地上,葉梅瞪她一眼:「怎麼淨說不著邊際的話」
蘇葉:「不是不著邊際啊,村里那麼多人,剷出一條兩米多寬的路不難,修好的那段路很好鏟,主要是沒修好的那段,怕凍到人,拉幾個大鍋到那邊,煮幾大鍋的熱湯給大
家喝就行了。」
蘇世偉若有所思:「後天再說吧,我去問問大哥跟和風樓的合約是怎麼訂的。」
蘇景林:「鏟什麼雪,人能走就行了,用馬和騾馱著貨物出去不就行了。」
蘇葉低下頭:「也是哦」
蘇世偉:「如果雪太厚,走那麼長的路,能把人凍壞了。」
蘇景楓說:「後天早上起來看情況才決定,不是嗎?想想下雪了,吃火鍋最好,中午吃火鍋吧。」
蘇果瞪他一眼:「才吃完早飯」
蘇景楓:「我先想著不行啊。」
蘇葉:「行啊,中午火鍋你來準備。」
蘇景楓奸笑:「你們不怕餓到肚子就讓我準備吧。」
蘇葉……
蘇世偉和蘇景林去了隔壁,為省柴火,蘇葉幾姐妹聚在蘇葉房間裡織毛衣,只燒她睡的這個火炕,屋裡乾燥,蘇葉裝盆水放窗台下面,蘇葉看著水盆想了想,去了廚房拿一個深盤出來,這種深盤她做了很多,廚櫃裡好幾摞,拿幾頭蒜掰出一瓣一瓣的,排在深盤裡,排滿了,往深盤裡注入一點清水,把深盤端到房間,放炕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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