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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一過,家裡無事,南豐果園卻進入最忙碌時間,收玉米,收紅薯黃豆,曬冬天裡牛馬吃的乾草,
十七日,謝母和三小隨蘇葉夫妻倆來到南豐果園
每次只聽老大說果園如何如何了,謝母想過來看看實際情況,謝承霖和謝承巍是被小五描述引誘,逮蛇逮兔,抓雞烤花生之類的,鬧著要來玩的
一下車,小五拉著兩個小哥哥一溜煙玩去了,謝衛華下了車喝點水,馬上去地里
謝母的身體不能和年輕人比,下車有些暈呼,蘇葉扶她到屋檐下的躺椅躺下,丫頭去燒茶,喝下一碗薄荷茶,謝母精神回復,和忙前忙後蘇葉說:「老大媳婦,我沒事,你忙去吧,不用管我,我一會讓安蘭帶我走走」
蘇葉笑笑說:「沒事的,娘,有事秦嬤嬤自會來找我,快中午了,雖是中秋過了,秋老虎很厲害,您別急出去轉,傍晚再出去,您中午想吃什麼」
車上有謝母,馬車不敢趕得太快,到果園比平時晚一些
謝母擦額上的細汗,說:「也是,都來了,也不急於一時,剛才我從馬車裡看外面,路邊菜地有紅通通的番茄,不如吃番茄打滷涼麵吧」
「好啊,拉麵如何拉麵比擀麵有彈性,拌上酸酸的番茄鹵正好」
「好,老大不喜歡吃酸的,你再弄點蘑菇肉醬」,謝母說完這話有些苦惱,這點事老大媳婦肯定知道,可她忍不住囉嗦,說完又後悔了,她以前很不喜歡囉囉嗦嗦的婦女,自己越來越囉嗦了,還好幾個兒媳婦都孝順,沒嫌她
「我知道」,蘇葉微笑,身為母親,她當然知道一個母親的心
午飯簡單,吃麵條,蘇葉炸了花生米,肉沫炒酸豆角,小炒尖椒肉片,蒸一個梅菜肉餅,大人小孩都吃得舒服
謝承霖謝承巍摸摸圓滾滾的肚子,臉上興奮,離開娘的管轄真好,不用讀書,不用認字,可以去粘知了,可以隨意去小溪玩水,可以
謝衛華看兩個侄子的神情說:「承霖承巍,午睡起來,和小五一起讀半個時辰的書才能出去玩」
兩小孩張大嘴,不敢說不,愣愣點頭
謝母點頭:「不能從早玩到晚」
小五習慣了倒沒什麼,謝承霖謝承巍苦著臉,出來玩還要讀書,那他們鬧著出來幹嘛
謝母和三個孩子午睡後,蘇葉和謝衛華在堂屋悠悠泡茶喝邊聊天
喝過兩盞茶,蘇葉小聲說話:「兩個村的孩子們過節回來後,有什麼後續」
謝衛華放下小杯,也把聲音壓低了說:「如我們所料,張鐸說很多人想再送孩子來,他按我們意思傳出去,明年開春才收下一批孩子,一半以上的人新衣服留在家裡了,看來得按秦嬤嬤的意思,把新衣服定為工作服,不穿不行,強制性執行
想簽長契的有十二人,八男四女,下午申時末我約他們父母在果園門樓二樓談話,把話說開,契約解釋清楚,他們還想簽的,就簽下來」
蘇葉給他倒茶:「話說開,還想簽長契的要麼家裡非常困難,要麼孩子父母偏心眼,要麼想得長遠,你注意著點」,二十年的長契真的很長
謝衛華笑應
三個孩子午睡起來,蘇葉帶他們讀半個時辰的詩,和他們說:「我帶你們去掰玉米吧,晚上炒玉米」
謝承巍舉手:「大伯娘,我想吃炒玉米,不想去玉米地,癢」
謝承霖和小五也搖頭:「不要,我們自己玩」
蘇葉也不勉強他們,說:「可以在小溪玩水抓小魚,不許上池塘小船玩」
三人齊聲:「大伯娘娘,知道了」
有安蘭陪著謝母逛,蘇葉拿個籃子,來到別院後面山腳下的玉米地,山腳較平的地方開成旱地,種一季玉米,幾個山頭的山腳加起來種約一百畝的玉米,這玉米好的人吃,差點的磨碎了餵豬雞鴨鵝,冬日裡餵炒來餵馬餵牛
一百畝別看收成不少,還有二十多畝的紅薯渣,不一定夠用,謝衛華說過,今年養的家畜多,發酵的肥料夠,前面的兩個山頭山腳的地養了兩年,今年種下冬小麥,這樣果園的人用的麵粉就不用從懷集的莊子運來,明年莊子能自我運轉了
下午孩子們上課,下午在玉米地幹活的是長工和短工,這片玉米地快收完了,玉米杆還豎著,沒砍是因為套種裡面的南瓜沒全熟黃,等收了南瓜再砍杆子,翻地,種小麥
長工和短工把玉米一筐一筐一麻袋一麻袋地抬到地頭,見到蘇葉都拘謹地打招呼,蘇葉一一應了,說:「你們忙你們的,我看看」
工人黑
紅的臉憨笑,繼續去忙活,蘇葉從筐里拿起一根大的玉米棒,剝開玉米皮,今年肥料足,玉米棒子比去年的大一圈,玉米粒飽滿
玉米棒有大也有小的,她剝開小的,玉米粒沒長齊全,嫩嫩的,應是一長兩個棒子中小的那一個,這個拿來炒正好
蘇葉查過去十幾筐,看棒子大小,畝產量大約能算出來,畝產約四百來斤,按現代斤數也約有七百斤左右,開第二年的地有這產量真很不錯了
她挑十幾個小的玉米棒,放籃子裡,回別院
回來就見她兩個族兄在院裡的石凳上做著吃冰棍,謝衛華陪著,蘇葉笑道:「兩位兄長來了」
較年青的笑道:「今早我們進山獵野物,運氣好得了三隻狍子,給你家送一半,你去掰玉米了」
蘇葉把籃子交給丫頭,笑說:「我們今晚有口福了,我去看看今年的玉米棒子,你們兩家的玉米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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