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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舒:「奶奶,明天我帶點去學堂」,今天她吃到小夥伴帶去的零嘴,明早她帶香香的花生
「行啊,給你用油紙包著」
「我也要,多一點」,謝承瀚跟著說
「都有」
謝雲芙急了:「奶奶,我們在家也要吃」,剛才送出去搞多,哥哥姐姐明天帶走,她和承熹雲婧沒得吃了
「放心,你大伯娘一會再煮一鍋,泡到明天吃更香」,謝母說道,一般人家可捨不得這麼吃,謝母原來也捨不得,大兒媳進門後,在吃方面一直大手大腳,開始時她心疼,時間長了也習慣了。
花生收上來,稻穀一天比一天黃,蘇世偉家靠山的稻田邊上,原來挖壕溝防野兔下山來吃糧食,野兔泛濫過去,蘇世偉沒填上,還挖通到灌溉的水渠,時間長了有許多小雜魚小蝦在這繁殖生長。
稻田早十天前放干水,秋老虎在發威,水溝里的水位下降,正是撈魚的好時候。
學堂沐休這天下午申時,一天最熱時間過去,蘇景楓帶著一群小孩,帶上撈魚工具,浩浩蕩蕩去了山腳下。
三個小的知道謝雲舒和謝承瀚去撈魚,鬧著一起去,拗不過他們,蘇葉應了,不過不許下水,只能在田埂上看,三小痛快答應,能湊熱鬧就好
水溝里的淤泥蘇世偉每年都讓人清上來放稻田裡,所以淤泥層很淺,水深到大人的小腿肚子,六歲以上的孩子都能下去撈
這種事對孩子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二十幾個孩子拿著簸箕撲通撲通下去,田埂上還站著一群小孩,五十多米長的水溝被孩子們占滿,蘇葉還看見了傅家兄弟,倆孩子臉帶興奮,簸箕撈起小魚蝦,遞給田埂上的人倒進木桶里
蘇葉帶著三個小的站大路上看著,水溝里時不時傳來尖叫:「快,抓住它,別讓它跑了」
「啊啊啊,有水蛇」
「啊啊啊啊」
「笨蛋,是黃蟮」
「泥鰍好滑,抓不住」
「有一條大魚,快點,那還有一條」
三個小豆丁心裡痒痒,撒開小腿跑到水溝田埂上,隨著大孩子們尖叫,丫頭們趕緊跟上,田埂上倒魚蝦時水濺出來地上滑,蘇葉不敢過去
蘇葉有些擔心三小興奮過頭跳下水溝,好在過了一會,謝衛華來了,他扶蘇葉的腰說:「累嗎?累就先回去,我看著他們」
蘇葉笑笑:「不累,你過去看幾個小的,丫頭們鎮不住他們,我怕他們一高興就跳水裡」
「嗯」
一會,又來一些不放心孩子的大人,蘇葉跟他們打了招呼,站著累,她順著大路慢慢走走停停
水溝那邊傳來一陣陣驚叫聲,蘇葉想著肯定是抓到大魚了,其實村里大魚並不難見,不說一些人家後院挖小池塘養有,河邊也經常能釣到,更不說南北兩個大池塘每年年底輪著起塘,兩年起一次,大魚更不少見
這主要是孩童少年們的樂趣!
小半個時辰過去,小木桶都裝滿小魚小蝦,個個滿載而歸,謝承瀚和謝雲舒抬著小木桶走得飛快,三小緊跟後面。
謝衛華和蘇葉慢慢走最後,謝衛華看孩子們遠去的背影說:「華棲那孩子要被養壞了,剛才有人擋著他撈魚,他一把把人推倒水裡,平時也喜歡欺負弱小」
蘇葉嘆氣,又是個被後娘禍害的,這時代女子太容易丟命,很多人是生產時一屍兩命,或是生產時大傷元氣,婆家又不舍的花銀子養,拖上一年半載就去了,蘇華棲親娘是後一種,拖了一年丟下幼兒撒手歸去,不到半年父親娶了後娘,一年後後娘生下兒子。
正常來說華棲那孩子要被虐待了,並不,後娘待他比親兒要好上十倍,什麼好東西緊著他,不捨得打罵,這後娘的名聲太好了,好到讓蘇葉起疙瘩,這不,蘇華棲不滿九歲,在村里傳出囂張跋扈,脾氣差,過幾年該傳出不敬長輩,眼中無長幼了
蘇葉:「不是只有我們看得出來」
謝衛華:「是啊,難辦」
蘇葉最討厭這種佛口蛇心的人,雖不關她的
事,但好好孩子眼睜睜被人毀了,她不能裝著看不見。
「這幾天有人去府城嗎?」
「我問問,你想買什麼?」
「今晚寫個小故事捎給景謙」
晚上餐桌上的炸雜魚炸蝦,小孩們吃得很歡快,看孩子們快樂的小臉,蘇葉更下決心
晚上,洗完澡,蘇葉拿出文房四寶,磨墨,首頁寫下「捧殺」兩個字。
小故事很小,蘇葉寫得很順,她停下筆時,謝衛華給她揉了揉手
蘇葉看向小木床,謝承熹已熟睡,發出細細的呼嚕聲
「我去淨房,你看看小故事,給點意見」,蘇葉起來說
「別急,我先去點燈」,謝衛華低聲說
稍後,謝衛華看完小故事,說:「很好的小故事,你想怎麼做?」
蘇葉:「讓景謙配圖,印出畫本,我買下百來十本的,男子學堂那裡一人送一本,女子學堂?一起送吧」,小畫本一般賣三十文一本,她要一批還能便宜一些,送出這些花不了多少銀子,再說這畫本賣出去她也有分成
「這主意行,不過我覺得這故事不能讓外人知道是你寫的,華棲這後娘我看就是一條毒蛇,被她惦記上我們大人倒是不怕,就怕她朝孩子下手」,謝衛華從不小看女人的手段,特別是像華棲後娘那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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