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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衛華:「葉子,明天我們去野竹林挖筍,你要不要去?」
家裡種的竹林今年下春雨時,竹筍冒出很多,但整排竹林稀稀落落的,蘇世偉沒捨得挖來吃,只偶爾有兩根擠在一起冒出來時掰掉一根,能嘗點味,更不用說做酸筍,筍乾了。
蘇葉:「去,今年筍多嗎?」
謝衛華笑道:「很多,特別是前一個月時,簡單是瘋長了,現在少了些。」
蘇葉:「我想多做點酸筍和筍乾」
謝衛華:「可以在村里放話收購啊,會有人去山裡挖來賣的,現在又沒到麥收時,家裡條件差的能掙點就多掙點。」
蘇葉眼神一亮:「我怎麼沒想到呢,就瞪著家裡竹林里的竹筍眼讒。」
謝衛華笑了笑。
兩人都不說話了,坐了一會,謝衛華說:「葉子,等你大姐訂了親,我就差人上門提親,好麼?」
蘇葉想都沒想,說:「好」
謝衛華本來就想試探,沒想到蘇葉就乾脆地說聲好,謝衛華心裡一激動把蘇葉抱住,蘇葉身體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謝衛華只抱她一下,在她臉上親上一口,就放開坐一邊去。
蘇葉心跳有些加快,過了一會,謝衛華才說:「太陽越來越熱了,回去吧,喜歡釣的,傍晚沒那熱時再來。」
蘇葉『嗯』一聲,把魚線收回,謝衛華把小陶罐里的蚯蚓倒進河裡,把小陶罐洗乾淨放時竹籃里,蘇葉把那一束薔薇花擱籃子邊上,蘇葉提著木桶和竹籃先繞出了薔薇花牆。
謝衛華坐原地,待蘇葉走遠,才出來,謝衛華走到石橋,碰到正從南邊回來蘇景旭,蘇景旭奇怪地看著他:「葉子剛才在那邊吧?看到她了沒?」
謝衛華笑道:「她早走了,今天收穫怎麼樣?」
; 蘇景旭開心道:「今天釣到幾條鯽魚,正好給孩子娘煮湯喝」
謝衛華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旭哥,你下凡了。」
蘇景旭笑罵道:「我現在也是當爹的了,好麼。」
蘇靜舫扛著魚杆從南邊走來,越過他們,嘴裡念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哎」,謝衛華聽到這話又僵住了,蘇景旭想到剛才北邊就蘇葉一人,蘇葉走了,謝衛華又從那北邊下來,蘇景旭朝僵住的謝衛華笑得意味深長,提著木桶走了。
謝衛華摸摸鼻子,心裡嘆氣。
蘇葉回到家,把薔薇花束插在一個圓柱形的花瓶里,(蘇葉做的花瓶只會做出圓柱形的,其它花瓶的式樣她做的不好),稍為整理一下層次,把太長的杆掐掉,看得有點模樣,放在正堂的窗台上。
打發蘇果去村里做豆腐賣的人家,買回兩塊豆腐,中午,蘇葉用大陶鍋在小爐上煲了鯽魚豆腐湯,用泡了一天的鮮筍炒臘肉,一個春韭炒雞蛋,再一個小青菜,主食是葉梅一大早蒸的玉米面饅頭。
鯽魚豆腐湯實在是鮮,家裡每人都喝了一大碗,剩下的蘇葉全包了,飯後,蘇葉放下筷子,對蘇世偉說:「爹,明天村裡有人去山裡挖筍,我也想去,我們家今年多做些酸筍和筍乾吧。」
蘇世偉想了想,說:「你現在長大了,不好老跟著他們進山,酸筍和筍乾確實是要多做些,特別是筍乾,冬天時燉肉確是好吃,這樣,我在村里放話,咱家收鮮筍,有多少收多少,你就別跟著去了。」
蘇葉……
蘇景林看蘇葉臉上有些失望,便說:「爹,三個表哥不知要不要去,如果去就讓葉子跟著他仨個去吧。」
蘇世偉:「一會我去問問,葉子,誰跟你提去山裡挖筍的?」
蘇葉臉上平靜:「謝衛華」
蘇世偉:「哦,那我就放心了。」
蘇景林笑了笑,說:「葉子,外面窗台上的薔薇花插得很漂亮,我們後園好像沒幾朵正紅色的,你釣魚時割回來的吧?」
蘇葉低下頭:「是」
蘇果說:「二姐房間的窗台上,每天插的花都有正紅色的,上面有時還有水珠,二姐,你每天都這麼早去河邊剪回來啊。」
蘇葉沉默。
蘇景林剛要起來的身體頓住,他每天起床都比蘇葉起得早,練會拳,練會箭,第一個開的院門是他,那麼那個薔薇花……
蘇景林看沒什麼表情的蘇葉,說:「葉子有這份心真好,就是要有這種生活態度。」
蘇果撇嘴:「薔薇枝上都是小刺,麻煩,還容易扎到手。」
蘇卉突然想起什麼說:「果兒,你說我們把不能用的小布條縫成花的樣子,再用小竹枝纏上布條,做成花束的樣子,好不好看?」
蘇果高興道:「肯定好看,走,洗了碗我們試試。」
幾個女人收拾碗筷,蘇景林出了飯廳,看見蘇葉的房間門敞開著,一眼就看見窗台上的竹筒和插在竹筒里的薔薇花,蘇景林走了進去,拿起竹筒瞧了瞧,又看了看薔薇花,明顯是今早剪的,薔薇枝上的小刺剔得乾乾淨淨,一小根都沒遺留,蘇景林放下竹筒,回了書房,靜靜地坐了許久。
蘇世偉去了隔壁沒一會就回來了,對在二樓露台喝茶的蘇葉說:「葉子,你舅舅家也想多做點筍乾,明天和三個表哥一起去。」
蘇葉遞給蘇世偉一杯茶,說:「好,爹,那茶盤還差多少?」
蘇世偉聽到茶盤,心情有些不好,說:「手頭上就三套了,現在沒什麼訂單了,據和風樓來人說,京里出了好多模仿的,有些雕工比我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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