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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世偉轉頭對謝衛華說:「你跟葉子一起幹活,看著她點。」
謝衛華笑著說:「我知道。」
蘇葉:「我去做飯,你們聊」
葉國健叫蘇葉:「葉子,我和你爹也來了,怕你帶的食物不夠,我們又帶了一些,放馬車裡。」
蘇葉:「我知道了。」
蘇葉回到自家馬車邊,把爐子拿出來,放旁邊的平地上,幾人都是大長腿,在馬車裡吃腿縮著不舒服,在外面吃較好。
中午吃的是火鍋,主食是饅頭,骨頭湯昨晚就熬上了,今早用大陶鍋裝了滿滿一鍋帶來,又帶了三盆菜,一盆是牛肉丸和豬肉丸混一起,一盆是鹵過的下水,一盆中洗了的大白菜和白蘿蔔,馬車裡,葉國健又帶來一些切好的豬肉片和洗乾淨切片的海帶。
蘇葉升起兩爐炭火,一爐把饅頭蒸熱,一爐煮湯,湯太滿,蘇葉舀出一半,倒入一些肉丸和少量海帶片,之後調蘸料,謝衛華和葉德武葉德正去搬來幾塊石頭當凳子用,忘了把能收起來的四方桌帶來,抬一塊較大的放東西,沒多久,湯鍋水開,六人圍著爐吃起午飯。
用過午飯,蘇葉謝衛華幫忙把草棚的木樁立上,最大的草棚沿山腳搭建的,南北走向,隔三米立一根木樁,兩旁各五根,中間三根,木樁不高,立起來後約摸高兩米二,人多,活幹得很快,立樁,架粱,架檁,訂上木板條成一格一格,綁上草簾,再和泥抹上,再鋪一層草簾,北面為檔北風吹來,北面綁上草簾,西面是山壁,草棚成半開。
葉國健又沿著山腳開出一條排水溝,下雨時雨從山上流進排水溝,棚里地面就淹不了。
人多,不過一個來時辰便搭好這大棚,就這大棚不夠用,每戶抽兩人,幹活的人一百二十多人,又在其它較為平坦的地方搭三個較小的草棚,草棚搭好,蘇葉占了一個離大家較遠的一個小草棚作為他們幾人的地盤,這小草棚只有寬三米長三米,只有北面圍起來,其它三面敞開著的。
蘇葉和謝衛華用石頭夯地面,葉國健在小草棚四周都挖了排水溝,從大路進小草棚的路也稍為平整一下,好讓馬車能駛到草棚旁。
蘇世偉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說:「葉子,要不要砌兩個小灶台?明天從家裡拿幾塊較大的木板來,用石頭墊上來,鋪上木板,就成了吃飯的桌子,凳子?用草團墊石頭上坐就行了」
蘇葉:「不知道那岩石路段用多長時間能弄好,你們決定吧」
葉國健:「砌吧,又不費事,每天來來回回搬小爐子也挺麻煩的。」
蘇葉想了想,說:「小爐子燒炭好用。」
葉國健:「可以砌成小爐子模樣的,明天從你們幹活的地方挑點齊整的石塊下來,從家裡帶點石灰沙子就行了,那個大草棚那裡也會砌上幾個大灶台,有些家庭成年男人只有一個,女人也來上工,那些女人就負責給大家做飯,天天中午吃乾糧不是個事。」
蘇世偉笑著說:「以前我們年青時服瑤役不都是這樣麼?話說來這幾年了沒服過瑤役,挺好。」
葉國健嘆道:「是啊,挺好,以前在老家隔兩三年就疏通一次河道,大冬天的疏通河道冷死了,還吃不好。」
蘇世偉感嘆:「希望天下永遠太平。」
蘇葉:「怎麼可能」
謝衛華看了看四周,說:「有些話還是別說。」
葉國健呵呵笑道:「放心,我們有分寸。」
中午連吃了三天火鍋,這天吃過晚飯,蘇葉拿出三條五花臘肉清理乾淨,切黃豆大小的丁,把泡了三天的筍乾也切小粒,蒸五根臘腸放著,泡一海碗蘑菇待明早用,炒出一碗菜脯。
次日清晨,蘇葉比平時早起兩刻鐘,洗漱後進了廚房,廚房裡葉梅和蘇卉在做早飯,蘇葉洗把手,把泡發的磨菇切小粒,炒菜鍋燒熱,把臘肉丁炒出些油,撕進兩個紅辣椒干,油爆小會,倒入蘑菇丁和筍丁,翻炒十來下,加點醬油再翻炒幾下,倒半碗水,蓋上蓋子,燜一小會把水燜干。
在燜的同時,蘇葉洗了五斤大米泡木桶里,把昨天蒸熟的臘腸切片,炒鍋里的水燜干後,蘇葉先裝
一小盤,這小盤留家裡人用,再把餘下的裝一小木盆里,蓋上,蘇葉把準備的這些食材和一小罐豬油幾棵小蔥,搬到馬車後面放著,馬車裡只有了一個大陶鍋,蘇葉又放上一個。
早飯後,蘇果看未來二姐夫架著馬車帶著蘇葉和好吃的走了,幽幽道:「我也想去修路。」
眾人……
蘇景楓拿著書包,準備走,說:「二姐還沒嫁人胳膊就往外拐了,炒那麼多蘑菇肉丁只留家裡一點。」
葉梅瞪他:「你兩個表哥是外人?」
蘇景楓立卻說:「不,是內人」,轉身跑出去了。
中午,蘇葉比其它人早兩刻下到山谷,脫下皮手套,在小溪邊拍拍身上的塵土,洗了手,把馬車裡的食材搬到木板桌上,兩個大陶鍋洗淨,同時放小灶上,蘇葉在灶里點上兩把松毛,擱進去幾根細細的村枝。
兩個陶鍋裡面水汽蒸發乾,蘇葉用小竹鏟朝鍋里各劃一塊白色豬油,豬油受熱漸化開,再小竹鏟把豬油抹勻陶鍋面里,早上泡的大米分兩半,分別倒入陶鍋里,同時倒入一點點水,水已泡漲了,水不需要太多。
早上炒的臘肉蘑菇筍丁也分兩半倒入大米上面,用筷子輕輕劃開,拌到大米里,蓋上鍋蓋,再用和葉梅討來的乾淨白色布條,弄溫,沿著鍋蓋邊上鋪過去,鍋蓋上的小孔也用濕布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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