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
他意猶未盡地呢喃。而沈瑜說不出的放鬆,早已經說不上話來,只胡亂點點頭。
兩人在軟榻上折騰了半天,這會吳君翊才跳起來,扯開帳子,把沈瑜拉到龍床上。他迫不及待地擦乾淨手拿出藥膏,擠在掌心裡暖熱。
沈瑜躺在柔軟的龍床上,迷迷瞪瞪,只感到一隻滑滑的手指向他身後探去。沈瑜從未經歷過□□,更不知男子間該如何行事,感到異物後驟然緊張。吳君翊卻拍著他的背說:“不怕,伯瑾,放鬆。”
吳君翊壓低了聲音,使勁渾身解數,又哄又騙,終於讓沈瑜放鬆下來,乖乖地接納他,可是吳君翊只一下就讓沈瑜疼的臉色都變了。
“習之!”沈瑜的聲音,帶著哭腔,濃濃的哀求,令人不能抗拒。吳君翊可謂騎虎難下,又心疼,又覺得心中痒痒的,難以忍耐。
“伯瑾乖,一會就好了啊。”吳君翊只能繼續哄道。
兩人在床榻間談了半晌朝政,直談得吳君翊聲音沙啞,沈瑜更是哭都哭不出聲了。才作罷。
也是因為頭一次,吳君翊也沒堅持多久。不過沈瑜也沒好到哪兒去,他又是羞恥,又是被那奇異的快感蓋過,整個人就如同一半浸在冰水,一半烤在火里一樣,等到吳君翊盡興時,他早癱成一團軟泥了。
吳君翊啞著嗓子叫人,李起帶著兩個心腹的宮女進來,把被他倆糟蹋的被褥收好,還有衣衫,沈瑜的官服也得拿去好好收拾,才能重新穿了。
吳君翊從前還沒有寵幸他人,後宮也沒有嬪妃,李起更不能拿這事詢問他人,只好硬著頭皮度著慣例,早就讓宮女燒好熱水,供兩人沐浴。
沐浴完兩人出來後,還躺在一起說說話,先是說些家常,說著說著,照例還是要聊正事。不過是用嘴談了。畢竟,吳君翊身上挑著一副沉甸甸的的擔子呢。治國一事,可不是選用賢能,然後就能垂拱而治了。
沈瑜動彈不得,只能躺在床上,聽吳君翊跟他說話。
最近接近年關,上上下下都預備著過年,朝中倒是沒什麼大事了。今年依舊是大豐收,連少數幾個受災的地區,都比往年好上許多了。司農奉命治理的徒弟,收成更是超過了去年。吳君翊嘗到了甜頭,自然是更重農事。照這樣下去,再有兩三年的風調雨順,前些年挖的坑也能填上了。
此外,吳君翊也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朝中的官員實在是太多了。
不說那些根本派不上用處的外戚、侯爵,就說那些散官虛職,每年吃著俸祿,卻不干實事,就足夠吳君翊不爽的。
“三年一考評,還是有些太長了。”吳君翊喃喃道。
沈瑜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改成一年一度如何?”
三年一度的考評,決定了各州縣官員們的去留。凡考評結果上等的升官,中等留職,下等就要免職了。京官則是六年一度,間隔更久了。正因為這考評制度存在漏洞,京官大有不當回事,為所欲為的架勢。
“一年一度,會不會太頻繁?”吳君翊也有所擔心。
沈瑜卻像早想好了一樣,自信地回答:“不打緊。每年都要給吏部提交文書的,到年末提交時,與年初的一對,一年做了什麼實務一目了然,該升該降,都清清楚楚,不需要額外派人去考察了。”
他說著,還要坐起身,可一起來牽扯到某個部位,當時就驚叫出聲。吳君翊連忙上去搭手扶他。
聽沈瑜說這番話,吳君翊也有所想法:既然要匯報做什麼實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免掉一些虛職了。想到這兒他也神采奕奕起來,可是往深處一想,他的目光又突然黯淡起來。這事必定要通過吏部實行,可吏部……尚書,卻並非他能指使的。
他還沒說什麼,一隻手覆上他的手背,沈瑜疼的皺眉,又哼哼般說道:“陛下,我們有機會的。”
第84章 第 84 章
轉眼到了年下,十二月份,吳君翊也將迎來一年之中最長的一次假期。
皇帝每天需要做什麼呢?一部分日子,天不亮就要起來去朝會,沒有朝會的日子則要升午朝,下午要去經筵,如有要事還要面見重臣,更不用說從早到晚都停不下來的奏摺。
得了空時,吳君翊還要去練武、騎馬,甚或是出宮巡視。這麼算下來,一天中能受他自己支配的時間實在是屈指可數。即使是沈瑜陪著他的時候,大多數時間,他們也都在忙著政務。
建寧帝當然有限,吟詩作對,與文人唱和,飲酒作畫,可這些時光的代價就是把朝廷拱手讓給他人,由丞相統率的中書省下詔,這種事,吳君翊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時間長了,吳君翊連閣臣匯報都來不及聽,他們在武英殿議事後,就把意見匯總,寫成小票墨書,夾在相關的奏摺中,稱之票擬。這樣,送到吳君翊面前的奏摺就能先過濾一遍,吳君翊在批改奏摺時,也可以直接看到閣臣的想法,提供參考了。
不過,直接送到武英殿的奏摺,到底還只是一部分。正因為可以直接接觸奏摺,吳君翊對於閣臣的挑選、輪班都是要求極為嚴格的。
也是為著沈瑜的方便,吳君翊決定將武英殿議事挪到文淵閣的值房去,也正應了“閣臣”這個稱呼。他與沈瑜提起時,也是小心翼翼的。“倒不是全為了你,也是我召見方便考慮的,武英殿離文華殿到底有一段路,想過問什麼,還得內臣跑一趟。而且在文淵閣議事,想要查閱什麼典籍資料,也都是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