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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信笑著應好:「嘿嘿,保證不再讓桃桃看見。」
白蘇笑了笑,轉身去關門,關門時隱約好像聽到街道入口方向傳來小孩慘痛的哭聲。
她看了一眼入口方向,笑了下後關門回後院休息去了。
一夜無夢。
早起醒來時先打一段八段錦,然後精氣十足的去外面主街上叫一碗鮮肉餛飩,老闆實在,餛飩個頭飽滿,味道鮮美,白蘇很是喜歡,吃飽後趁著涼爽四處溜達一圈,再慢悠悠的回醫館。
走進醫館時發現裡面已經有人,是之前見過的李大伯,李大伯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皮膚黝黑,瞧著也是一個賺辛苦錢的人。
白蘇出聲:「李大伯?」
「小白醫生你回來了?」李大伯連忙站起來,有些拘謹的拍了拍身上沾著灰的舊衣服。
「怎麼這麼早過來?」白蘇看向李大伯身邊的口袋,「收集了新藥材?」
「怕再中暑就早點出發了。之前你說會收蟬蛻,兩個孩子就去撿了五斤。」李大伯又推了推旁邊兩袋,忐忑不安地詢問道:「另外還有一些草藥,不知道你這裡要不要?」
白蘇打開口袋看了看,裡面還有刺丘、仙鶴草、皂角刺等,都是活血通絡的藥材,做止疼貼消耗了許多這類藥材,是時候補一些:「這些草藥都要,以後還可以多送點過來。」
李大伯見她收了,臉上出感謝笑意,「有一袋是張明的,也能一起收吧?他以前也曾經幫老白醫生送過草藥。」
旁邊中年男人緊繃著後背,粗糙雙手在褲縫邊上摩挲,生怕白蘇不答應。
白蘇注意到他的動作,輕點了下頭,「可以,品相好的都收,差的就抱歉了。」
李大伯連忙點頭:「我們都懂。」
白氏醫館價錢給得高一點,但質量要求嚴格,他們都是知道的。
白蘇粗略看了看,品質都還不錯,「何信去清點稱重。」
「誒。」何信忙去稱重算價,蟬蛻價貴,草藥就便宜許多,「李大伯,這些蟬蛻我們得用小兩年,後面就多送草藥吧。」
「好。」李大伯接過厚厚的一沓錢,滿是褶皺的臉樂開了花,這些錢夠用到過年了,
何信又給張明數了四百塊錢,「張叔,這是你的。」
「誒,謝謝。」張明拘謹道謝,雙手接過錢,仔細數了一遍後才仔細疊好放褲腰帶上別著的一個小包里。
放好後他又看向白蘇,有些猶豫要不要說話。
白蘇問他:「怎麼了?」
張明想了想,還是說道:「醫生,我想看看病。」
白蘇正色問他:「哪裡不舒服?」
「身上老是癢,一直反覆不好,難受得很。」張明說著撩起衣服,露出了腰上紅色的小風團,上面還有撓過得痕跡,「身上、胳膊、腿上都有,一塊一塊的。」
「我女兒說可能是慢性蕁麻疹,讓我找醫生拿點藥。」張明說著又忍不住撓了撓紅色小疙瘩,「醫生,慢性蕁麻疹好治嗎?貴嗎?」
「太貴我就不治了。」張明覺得只是癢而已,也不是不能忍受。
白蘇瞧著張明狀態,既不像風熱蕁麻疹,也不像是氣血兩虛蕁麻疹,「我幫你把脈看看。」
張明連忙走到白蘇跟前的椅子坐下,「麻煩小白大夫了。」
「不客氣的。」白蘇幫張明把了把脈,他因為常年幹活,身體還算健康,只有一些勞損以及年紀大了腎氣不足的問題,這些不是常見蕁麻疹的病因。
「你什麼時候開始癢的?」白蘇仔細瞧著他的紅疹區域,中間好像都有一個小紅點,像是被什麼東西咬的。
「有一段時間了。」張明具體時間也想不起來,反正最近都很癢,他也沒太在意,前兩天和身在外地的女兒打電話時才說起他可能是蕁麻疹,「平時做這活兒曬著太陽就不癢了,只是睡覺的時候明顯一點。我其實不怕癢,就是我女兒擔心得厲害。」
白蘇聽他這麼說,大概猜到了原因,「這應該不是你和你女兒以為的那種蕁麻疹,而是被蟲子咬了之後的過敏反應。」
「不是?」張明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白蘇拿手機搜了搜相關解釋念給他聽:「被蟎蟲、跳蚤、床虱叮咬後過敏,叫作丘疹性蕁麻疹,你需要將家裡的被褥、衣服拿出去暴曬一下,或是噴一些藥水,再用肥皂水洗一下身上,能減少瘙癢。」
「這樣啊。」張明想起幾個月前,村民家的狗跑他家裡去了,肯定是狗身上的跳蚤跳他床上了,「就曬過就好了嗎?」
「能洗的都洗一下吧,保持家裡乾淨乾燥。」白蘇看張明也是個捨不得花錢的人,就沒給他開藥了:「你先試試曝曬,如果沒有效再買殺蟲劑噴家裡。」
「醫生,太感謝你了。」張明連忙道謝,謝過後小心摸著腰間的小包:「醫生,看診多少錢?」
「沒開藥就不用給了。」白蘇沒要,白氏醫館並沒什麼名氣,因此從爺爺開醫館以來都沒有單獨收取掛號費或看診費的。
「太謝謝您了。」省下了錢,張明也開心,可以全部攢著給女兒交下學年的學費。
兩人再三道謝後,提著騰出來的塑料口袋離開了醫館,白蘇和何信趁著沒人,回後院將草藥全部洗乾淨晾曬。
剛曬上,張敏就帶著好好過來了,一進門就熱絡的喊起來,「小白醫生,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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