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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敏就是說說而已:「恐怕是不行了,我家娃兒現在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找小白醫生再看看,沒啥大問題我們就退房回縣城去了。」
「我幫好好看看。」白蘇走過去給小好好把了把脈,脈里已經充滿生機,儼然一條源源不斷的小溪,一路奔騰,最終將奔向大江大河。
「恢復得很好,後面不用吃藥了,但注意別感冒了。」白蘇握著小傢伙的手,現在四肢都挺有勁兒的,站在他媽媽腿上不停蹬著,踩得張敏都有點疼。
「真好。」也身體不大好的曹雲羨慕極了,「我小時候遇見小白醫生就好了。」
曹雲這是第二次過來,「進入九月,天氣變化較快,我鼻子過敏情況又嚴重了一些。」
白蘇給她把了把脈,肺虛不固,鼻竅不通,「回家沒有同意養貓養狗吧?」
曹雲尷尬笑了下,「我沒讓。」
有之前在場的病人:「那他們聽你的嗎?」
曹雲嘆氣,「暫時僵著。」
眾人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這還有什麼好僵的,家裡有人過敏,嚴重會死人的,那兩人簡直就是個叉燒。
曹雲尷尬笑笑,立即找白蘇把脈開藥,把了脈就匆匆走了,生怕大家又說一些難聽刺耳的話。
「人家還不領情。」大家撇撇嘴角,「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不管她,愛養不養,反正過敏的又不是我們。」
白蘇沒插話,繼續給後面的人看診,也是經人介紹,慕名而來的病人。
「小白醫生,我是許椿介紹過來看病的,我叫李林,這是我兒子李清河。」李林指了指一旁安安靜靜坐著的兒子。
白蘇看著小孩,小孩一安靜地盯著外面的小巷,盯著淅淅瀝瀝的雨,雙目空蕩,像是在發呆,但小小的手卻在腿上不停敲著節奏。
李林介紹著兒子的情況:「他剛出生時也還好,一直正常哭鬧,但半歲多不怎麼哭了,我們當時還覺得很安靜很好,可後來慢慢就發現了不對勁,實在是太安靜了,兩歲多時都還不怎麼開口說話,我媽說是貴人語遲,但我們去醫院檢查發現他是孤獨症。」
「他不是那種帶有攻擊性的孤獨症,是很安靜不說話的那一種,而且他對音樂很敏感,很多樂器都是一摸就會。」
程冬冬感慨了一句:「那他是天才啊。」
「可以這麼說。」但李林一家子都很發愁,「但他沒辦法進行正常的社交,只有狹隘的興趣沒辦法讓他人生豐富起來,而且我們家長是沒辦法照顧他一輩子的。」
「一般還是能有自理能力的。」程冬冬家附近就有個自閉症小孩,好好教導也可以完全自理,也可以自己去上學,只是花費的心力會更多。
「我知道,但我們做父母的總是盼著他能更好一點。」李林和許椿家孩子看的是一個醫生,兩個小孩差不多大,見面時愛鬧騰的張子和就會圍著兒子嘰里呱啦一通,這時兒子會被吵得會多留意一下現實。
昨天他帶兒子去醫院開藥,沒有看到張子和,於是就問了問許椿夫妻倆,得知許椿帶兒子來找白蘇看病了,白蘇要求停藥所以沒去醫院。
李林問了許椿孩子的狀況,得知孩子喝中藥後狀態好了一些,於是也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了過來,「小白醫生,您能幫許椿家的孩子,應該也能幫幫我們家的小孩子吧?」
「從中醫病症來說是沒有自閉症這個病名的,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只能按照脈象來辯證。」白蘇幫小朋友摸了摸脈,脈象和許椿家孩子有點相似,但更為嚴重。
五臟六腑極虛弱,心脾兩虛,心火上擾,尤其是手上陽三焦經上濁痰嚴重,似影響到了左邊頭部區域。
白蘇詢問李林:「你家小孩是不是出生後生過一場大病?」
李林忙不迭的點頭,「沒錯。」
「當時發高燒,大病了一場,住院了一個月,我老婆那段時間一直守著他,每天吸痰、擦拭身體,整個人都累瘦了一大圈,好在最後孩子沒事。」
白蘇捕捉到吸痰兩個字,「很多痰?」
李林說道:「對,當時都肺炎了,一直咳痰,差點溺到,之後我們就幫助他每天吸痰,後來不咳了就好了。」
白蘇揉了揉眉頭,「其實有時候讓他自己咳嗽,能將浸入我們經脈血管里的濁痰咳出來,你們當時幫他吸痰,只是吸出了肺部感染的濃痰。」
李林怔了怔,「痰能進入我們血管里?」
程冬冬在旁邊解釋,「師父說的濁痰不是我們咳出的痰,濁痰是我們身體虛弱產生的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水液,因為沒有排出來就會在身體裡聚集,導致淤堵。」
李林:「噢噢,就跟我們說氣血一樣是吧?」
程冬冬點頭。
李林看向白蘇,「小白醫生,你的意思是我們家孩子有濁痰在經脈血管里?」
白蘇頷首:「他淤堵的在左邊頭部,而左腦是管語言的。」
李林懂了,並且尤其激動,「白醫生,是不是只要將他左邊的淤堵打通了,他就恢復正常說話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具體行不行還得治療後再看。」白蘇也是第一次接觸孤獨症,只能辯證脈象來治療,「如果你願意,我先給他針灸,然後你們再配合吃藥。」
李林激動得雙手握拳,關節都泛白了,「願意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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