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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越也看到了李會長用的針法,他偏頭看著氣得身體在顫的白蘇,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無聲的說了一句:「拿證據。」
白蘇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立即錄下李會長的行針步驟,同時錄下他放在桌上的一包金針,她仔細看了看,和謝留行送來的定製記錄上描繪的模樣一般無二。
白蘇想再看看金針柄上纏繞的一圈金絲裡面是不是有白氏醫館幾個字,於是伸手去拿,剛要碰到就被抓藥回來的李細辛看到了,立即伸手過來抓住白蘇的手腕:「你要幹什麼?想偷我們家金針?」
李細辛這一聲吼,直接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包括正在針灸的李會長。
李會長看到白蘇的剎那,手抖了下,手裡的針直接掉下去,插進了床上老者的臉上,老者原本就偏癱抽搐的臉頓時抽搐得更厲害了。
林老家人蹙起眉:「李大夫,我爸臉怎麼抽搐得更厲害了?」
又有人看向白蘇:「你又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這是白醫生,就是治好癌症那個神醫,我爸過來看林老,正巧白醫生來醫院於是就想請她過來幫林老看看。」辛家人忙解釋。
林家人臉色一松,原來是白醫生,「多謝辛老你們掛念,但我們已經請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李會長臉色不對勁,「李大夫,你怎麼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說每天早上來一次醫院嗎?
李會長看著白蘇手中拿起的銀金針,額頭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心虛但面上鎮定如常的說了一句沒事,「小白醫生,請不要碰我們家的救命金針。」
「你們家的金針成色很好,不介意我看看吧。」白蘇飛快拿起金針往後退了兩步,對著光往裡面看了看,隱約看到裡面有幾個字。
正當她要仔細看清楚時,李細辛上前一把將銀針搶了回去,並厲聲呵斥:「誰允許你碰我們家祖傳的金針?碰壞了你賠得起嗎?」
「李會長,這是你們家祖傳的?」白蘇一眼不眨地看著李會長,「我瞧著和我們家的也挺像的。」
李會長此刻懊悔不已,林老突發急症中風請他帶著金針過來看診,他本有些猶豫,但他幫林老調理身體二十餘年,林老也是他最大倚仗,不好不來。
原本以為白蘇下午不在醫院,不會有事,沒想到千算萬算竟然還是被撞見了,「像嗎?那真是巧了,是不是在同一處地方定製的?」
白蘇看李會長神色未變,心理素質還挺好,不愧是設計陷害她家、還將沈家推出來墊背的狠人,「李會長,每一家定製的針都有各自的標記,不介意我拆開看看吧。」
原本想等寧遠查到定製假針的中年人和李會長見面的證據後才出手的,但此刻都撞見了,不拆開看一看,怎麼對得起辛老請她上來這一趟?
「憑什麼拆我家的東西。」李細辛立即伸手上前奪,但被檀越擋在了前方,「李先生,這東西是不是你家的不好說。」
李細辛臉色一沉:「什麼意思?我們家祖傳的金針。」
檀越看向臉色陰沉的李秋石:「你不如問問你爺爺為什麼沉默?」
「我爺爺……」李細辛扭頭望去,看到爺爺鐵青著臉,「爺爺?」
林家人和辛家人都很困惑,這是什麼情況?「李大夫/白醫生……」
「我沒想到堂堂小白醫生竟然覬覦金針!之前你問哪裡定製金針,我還特意告訴你去李氏針,沒想到你竟然來搶。」李會長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同時還將金針全都收了起來。
白蘇看他不慌不亂的樣子,恍惚還真以為自己誤會了,可這個針真的一模一樣,「李會長真是能說會道,不如我現在拆開看看,金針到底是誰家的。」
李會長眼中陰沉,心底後悔極了,為何當初父輩沒有斬草除根。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都不知道李細辛厲聲訓斥:「從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之人,之前將沈家搜刮一空還不夠?又打起我們春和堂金針的主意了?」
「我們誠心邀請你加入中醫協會,想庇護你開醫館,沒想到你卻是狼子野心,竟然盯上了我們春和堂的東西。 」
白蘇是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事情如何你爺爺應該最清楚。」
她轉頭看向李會長,「李會長,兩月前是你讓人在李氏針定製的吧。」
「什麼意思?」李細辛想追問,但被李會長給打斷了,「白醫生,林老剛針灸完需要休息,借一步說話可好。」
白蘇看了眼病床上中風的老人,也不好讓自己這些破事影響病人治療,於是直接退出了病房,期間趁機將金針交給了檀越。
等走到外面空曠處,白蘇看著一臉不懼的李會長:「李會長,一切做得很隱秘,但做過便有痕跡。」
李會長沒帶孫子過來,看了眼周圍空蕩蕩的環境:「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蘇料到如此,一條一條的細數出來:「李會長,還回來的針法書上有你的筆記。」
李會長瞳眸一縮,二三十歲寫的,後來倒是忘了,大意了。
白蘇又說:「你與中年男人製作假金針,和沈老見面,還有很多事情,我都有證據。」
她看著李會長抽動的鬍鬚,「李會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會長自嘲輕笑了一聲,隨即又看了眼檀越,檀家還真是陰魂不散,若沒有檀越,白蘇是不可能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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