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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進去放東西,後院製藥的屋裡放著一個小玻璃瓶,裡面的藥可以給你爸爸用,敷好了趕緊出來抓藥。」白蘇說著將剛開的兩張方子交給何信,這下總算能輕鬆一點點了。
「誒。」何信連忙帶著爸爸去了後院放東西,簡單幫爸爸敷好藥後就讓他在自己房間裡先歇歇,「爸你先屋裡等我,我先去幫小師姐,回頭等她忙空了再給你把脈。」
何信交代好爸爸後,就匆匆跑去了大堂,剛到櫥櫃就看到陸問正在幫人貼膏藥,何信皺起眉頭,他怎麼在這兒?
正想詢問時,病人已經開始催促何信抓藥了。
「馬上。」何信壓下心底的疑惑,開始抓藥結帳,圍在藥櫃旁的人一下子就減少了許多。
「還是得何信在才行,你看一下子就顯得井井有條了。」王爺爺看拿了藥的人都走了,醫館裡一下子就顯得不那麼吵鬧了。
王婆婆也贊同,還是得多一個懂藥的人幫忙才行。
白蘇也明顯輕鬆許多,她只需要問診開方針灸就行,其他交給何信去處理就好,「下一個。」
「該我了。」一個中年女人走過來坐下,「小白醫生,我這兩天忽然開始頭暈目眩,一陣一陣的,我還以為是沒睡好,可是今天起來還有點噁心想吐,所以趕緊的過來看看。」
白蘇幫中年女人把脈,「有沒有耳鳴?」
「有一點,但也不是持續的,就是忽然頭暈目眩時就帶著一點,等不暈了又好了,每次可能就幾十秒,走路晃動時比較明顯,躺著時又好一點。」中年女人有些擔心,「我是不是腦子裡長什麼?」
白蘇根據脈象來看,和昨天那個小伙兒的症狀有點像,但女人情況明顯更嚴重,肝、脾、腎都有些問題,不過不算嚴重,她又仔細幫中年女人檢查了一下耳朵,「這會兒都暈嗎?」
「暈。」中年女人扭頭看向白蘇,「還想吐,難受得很。」
何信回來抓藥結帳了,陸問給敷完藥就有空走到白蘇身邊看她把脈看診,「是不是頸椎問題啊?或者是梅尼埃病?」
「我聽著耳朵里好像有響聲。」白蘇因為練氣,五感比普通人靈敏許多,她湊近中年女人的耳邊仔細聽了聽,「裡面好像真有東西。」
「那是良性陣發性位置性眩暈?」陸問說著自己的推測。
中年女人一臉懵,怎麼越聽越聽不明白了,「小白醫生,他什麼意思?」
「應該是耳石症。」白蘇讓中年女人跟她進入隔間坐到小床上,扶著她躺下並快速將腦袋旋轉幾遍,「好了。」
「這就好了?」中年女人還沒回過神,又被扶著坐了起來,她扭轉了兩下頭,發現還真的是一點頭不頭暈腦脹了,「真的不暈了誒。」
「復位就好了。」白蘇笑了笑,「你這個情況不嚴重,不用吃藥。」
「不用吃藥也沒關係嗎?」中年女人跟著走到外間,「我這是什麼情況導致的?」
「是脾失健運、痰濕中阻導致肝陽上亢,火性上炎,氣血不暢,然後就逃脫落移位了。」
中年女人嘖嘖兩聲:「還能這樣?我都沒碰它。」
「咱們身體很脆弱的,儘量別使勁觸碰耳朵。」白蘇交代她一聲後繼續幫人看診,一直看到中午,門口的人才漸漸少去。
大家都走後,何信捶打著酸疼的腰,「小師姐,我回去才兩天,怎麼一下子這麼多人啊?」
「你還不知道嗎,你小師姐火了。」文大媽都收到女兒的消息了,說是網上有不少人拍了小鎮視頻和醫館,現在很多人都想來找白蘇看病。
何信這兩天一直照顧家裡人,並沒有時間看這些,「是小師姐救人的那個嗎?」
「不是,是其他的。」文大媽叭叭叭地一頓說。
何信聽完後下巴都驚掉了,他就兩天沒回來,小師姐就這麼有名了?「小師姐,這兩天這麼忙你咋沒叫我回來幫忙啊。」
「你爸爸不是摔傷了嗎?我想著讓你多陪陪他。」白蘇打量著何信爸爸,他皮膚黝黑,身材瘦削,一看就是做辛苦活兒的。
何信爸爸拘謹地朝白蘇笑笑,「謝謝小白醫生照顧何信。」
「應該的,而且他也幫了我不少忙。」白蘇讓何信爸爸坐下把脈,「敷藥了嗎?感覺如何?」
何信爸爸:「有點熱乎乎的,還有點疼。」
「這藥活血化瘀,所以是會有點熱。」白蘇讓他別驚慌,「大概敷三天就能消腫,再配合吃藥,十天後注意一些應該就能活動。」
「謝謝,謝謝。」何信爸爸不太善言辭,只能反覆說著道謝的話。
「沒事的。」白蘇又給何信爸爸單獨開了藥,讓何信去抓藥。
何信拿了藥,然後要付錢。
白蘇攔著沒讓,「不用付錢,這些都給你爸爸。」
「可是值好多錢的。」何信剛才都看到了,小師姐給爸爸用的膏藥比一百的還更好,是賣兩百的,那一瓶子能有二十份的量,加上開的三付藥,得小三千。
「以前爺爺在時就說醫館員工和員工家屬看病不要錢的。」白蘇知道何信家裡的條件,所以讓他放寬心。
何信知道小師姐是想著法不收他錢罷了,「可也太多了。」
「沒事的,這幾天很忙,你好好做事就行了。」白蘇讓何信別放在心上,並讓他帶他爸爸去街頭的飯館吃飯,「我已經和老闆娘點了菜,你們快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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