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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椿點頭:「吃的是醫院開的能讓他靜下來的藥。」
「別吃了,越吃心火越旺,越是治不好,現在心腎不交,情況已經很嚴重了。」白蘇告訴許椿,「一開始應該只是心脾不和,導致腎水無法上行,但你們沒有引起注意。」
「形成心火後,又在吃藥各方面原因的影響下一直越燒越旺,就相當於一直沒有水去滅這個火,心火成炎,就導致他心腎不交,才有了五心煩躁、神思渙散、多動不安的症狀。」②
「我們以前只覺得他活潑好動,覺得小孩子這樣很正常,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許椿聽著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也很懊悔:「那該怎麼辦?」
「針灸結合喝藥,去熱後再喝慢慢調理。」白蘇也沒有特效藥,只能一步一步來。
許椿點點頭,「針灸疼嗎?」
「不疼,不過你得讓他安靜坐著。」白蘇取了針給小孩針灸內關、太沖、大椎、曲池、百神、百會、安眠等穴位。
「媽媽放開我,我咬你了。」小孩不太老實,總是想要搖晃腦袋,但被許椿死死地抱住,「祖宗求你安靜一下,乖乖別動,等一下就好了。」
「我不。」小孩掙扎著想往外跑。
白蘇看許椿一個人抱不住,當下直接給小孩扎了個安眠穴,運氣幫助小孩昏睡過去。
許椿看著緩緩閉上眼的兒子,嚇得立即摸他呼吸,確認呼吸正常後才怔怔問白蘇:「他睡著了?」
平時兒子白天跟個猴子似的,根本不可能安安靜靜睡著的。
「我幫他針灸了安眠穴,他一直亂動會影響針灸效果。」白蘇繼續扎剩下的穴位。
許椿整個人都呆住了,白蘇竟然還有這一手!
她以為一昏睡過去只存在小說里。
白蘇也是無奈之舉,她還有好多病人要看,沒時間來安撫小朋友,全部穴位扎完後她就直接開藥方,用小建中湯來加減。
許椿看著的上面一排排的藥名,有些擔心,「這個藥苦嗎?我家孩子很怕苦。」
「這個藥里有麥芽糖,挺甜的,小孩子應該會很喜歡。」白蘇開好藥方遞給許椿,「吃這個藥也能讓他打開胃口,他回去想吃飯就讓他吃,多吃五穀雜糧。」
許椿連連應好,「那大概要吃多久?」
「至少得幾個月。」白蘇看著小孩腦袋上的一頭汗,「他現在是不是額頭摸著比較熱,腳底卻比較涼?」
許椿點頭,「每次頭上都是一身汗。」
白蘇瞭然地嗯了一聲:「等他什麼時候額頭摸著涼腳底熱乎了就不用吃藥了。」
足暖了腎水才能上升,頭涼了心火才能下降,且慢慢吃著藥等著吧。
許椿聽白蘇說完,才覺得許多觀念大錯特錯,以前一直自詡科學養娃,對其他傳統方式嗤之以鼻,現在真的後悔了:「我們一會走以為腳涼一點沒關係,還不給他穿襪子。」
白蘇心底無奈嘆氣,好多人都覺得天熱穿襪子不好,其實穿襪子真能保健:「腳底有湧泉穴,關係著咱們的腎好不好,一定要穿好襪子。」
「我們以後一定穿好襪子。」許椿再也不敢拿孩子的未來開玩笑。
白蘇點點頭,出去繼續幫人看診,剛坐下就有一個穿著襯衣西褲的正裝男人走到白蘇跟前。
白蘇打量他一眼,這是剛才工作崗位過來的?態度和氣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中年男人禮貌說道:「不是我看病,是我想請你去市區幫人看病。」
第42章
「去市區幫人看病?」這一瞬間, 白蘇就聯想到了古老爺子之前打來的電話。
「是的白醫生,我老闆聽聞您醫術很好,想請您現在去一趟市區幫他父親看診。」中年男人自報了家門, 表示是孫陽的助理, 名字叫陳同, 專程受命過來請白蘇的。
白蘇聽完後, 面色如常地禮貌拒絕:「之前周老爺子打過電話, 他也說過大致情況, 我覺得我是真的幫不上忙, 再加上你看醫館外面很多人,現在暫時也沒時間過去,如果你們需要看病可以來這裡。」
「我老闆的父親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 沒辦法親自過來, 老闆其實也很想親自過來邀請您,但老爺子身邊離不開人, 所以特意安排我過來邀請白醫生。」陳同說話非常圓滑,替老闆的表達歉意後又說回正題:「希望您能看在老人家生命垂危的份上出一趟診, 報酬上也不會虧待您。」
白蘇無奈:「如果已經生命垂危, 我去也無濟於事。」
陳同可不信這話:「您太謙虛了, 我們聽說過您的厲害,您連偏癱、風濕關節痛都能治好。」
白蘇笑了笑:「聽古老爺子說的?他們總是誇大其詞。」
「他現在走路非常矯健就是最好的證明。」陳同頓了頓, 「我們也知道您的為難, 也想將老爺子帶過來, 但老爺子情況實在不樂觀。」
陳同言語誠懇,進退有度:「您看看能否抽點時間過去?如果順利, 明天我們就送你回來?去市區的花銷、住宿您不用擔心,我們都會承擔, 或是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告知我們,我們都會滿足。」
「和這些沒有關係。」白蘇聽古老爺子說那邊請了名醫,他們這樣的人肯定請的不是路邊小店的那一種,所以她再去意義也不大:「如果你們請的名醫都束手無策,我大概更幫不上忙,實在是能力有限,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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