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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檀越阻止他,忍著脹痛的腦袋,「麻煩推我回去。」
「噢噢,好。」何信連忙推著檀越回了隔壁,交給護工後折回醫館裡。
白蘇看他一個人進來,有些詫異,「檀越呢?」
「檀先生好像有點頭疼,我送他回去了。」何信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有些操心起來,「小師姐,檀先生頭疼連你針灸也沒辦法嗎?」
白蘇怔了怔,「他又頭疼了?」
「對啊,剛才瞧見他揉著太陽穴了。」何信小聲說著,「檀先生這病沒法好了嗎?」
「他最近後背恢復一些知覺,是疼得比較明顯。」白蘇也不知檀越是什麼緣故,明明腦中淤血已經散了,怎麼還會疼?
對上檀越,治癒率超高的白蘇都有點不自信了,他是她開醫館以來遇見最難治的病人了。
「我晚點去問問。」白蘇收回思緒,繼續給眼前的病人看診,來的是個中年男人,患有酒精性肝炎,是患有腎炎的張繼秋介紹他過來的。
張繼秋如今吃完了三付藥,腎炎的情況有所好轉,已經過來複診過,他聽說後也找了過來,「白醫生,我現在還不算嚴重,就是有點腹脹、噁心、嘔吐的情況,其他倒是還好,醫生讓我戒酒和用護肝的藥物,說是輕症可以逆轉。」
「但我喝了三十年的酒,真不是一天兩天能戒掉的。」鄭大龍很無奈,「我看張繼秋現在都有所好轉了,我這種你應該也可以治吧?」
「我只是喝酒,也不抽菸,那些人天天抽菸都沒得肝病,我就完事下班二兩酒咋還得肝炎呢。」鄭大龍覺得命運真不公平。
白蘇輕聲說:「這說不好,我給你把脈看看情況。」
有些人雖然愛抽菸,但他沒有陰虛血虧淤濁等問題,就不容易生大病,有些人什麼都不碰,五臟六腑功能失和就容易生病。
白蘇幫鄭大龍把脈,脈濡,浮而細軟,左關尤為細弱,且有實證,另外舌苔白膩,有明顯的食欲不振等情況,肝虛濕濁內阻於脾胃,「你運氣還挺好,及早到醫院發現了,要是真等到肝衰就完了。」
鄭大龍笑著說對:「也是運氣很好。」
「我之前老噁心難受,一直覺得是胃不舒服,所以去檢查胃,結果檢查發現是酒精肝炎導致肝腫起來頂到胃了。」
「有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肝脾本身有濕熱,堆積在裡面,自然會難受。」白蘇拿出銀針,「先扎針,再開藥。」
鄭大龍沒有意見,早就聽張繼秋說白蘇針法了得,「扎吧。」
「撩起褲腿。」白蘇給鄭大龍扎了大腿內側的明黃穴、明黃穴、其黃穴,專門平肝熄風、調理脾胃,對肝硬化、肝炎、消化不良、白細胞症等病症效果都很好。③
值得一說的是這個穴位也對梅尼埃病頭暈、帕金森、舞蹈病也都有一定效果。
白蘇給鄭大龍針灸完,他就覺得心口的噁心好了許多,「白醫生,我好了?」
「哪有那麼快,有時間天天過來針灸。」白蘇提筆給鄭大龍開了小柴胡湯,裡面加減了一些藥材,對肝炎效果挺好,「你先吃三付,噁心嘔吐完全止住後再換藥方。」
「那我明天再過來。」鄭大龍從隔壁縣城開車過來也就兩小時,離得不遠,而且家裡是開小超市的,時間也寬裕,「明天我就點預約針灸就行了吧?」
「對。」白蘇將方子遞給他,轉頭開始叫下一個病人,病人剛進來外面就傳來求助聲音,「白蘇,能插個隊嗎?我家孩子忽然不好了。」
白蘇朝外看去,是巷口餐館老闆夫妻倆,他們抱著五歲的兒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白蘇和已經坐下想治腿的病人說了一聲,便去查看孩子的情況,小孩身體不由自主的弓起來,兩腳時不時的搖動,像是抽風了似的。
餐館老闆朱沖問白蘇:「白蘇,我兒子是不是羊癲瘋了?」
「不是。」白蘇注意到小孩不是在抽搐,身體是弓著的,像是非常僵硬,沒有發熱,也沒有出汗,這症狀有些像剛痙。
旁邊等著的病人瞧見後說道:「有點像腦膜炎。」
這個病人大概六十來歲,以前是個護士,年輕時在醫院工作過幾年,見過有因沒有疫苗而得了腦膜炎的孩子,症狀就有些類似。
老闆娘江眉第一時間覺得不可能:「腦膜炎?我家孩子打過疫苗的。」
病人說道:「有可能疫苗沒起作用,你趕緊送醫院吧,這病發起來很嚴重的。」
「還能沒有作用?」江眉困惑的看向白蘇,「白蘇,我家孩子真是這個病?」
白蘇頷首,「我瞧著是剛痙,也就是腦膜炎。」
「那病不是會發燒嗎?我家孩子沒發燒。」江眉說著孩子的情況,「他就是覺得渾身疲憊,沒什麼力氣,中午從學校回來後連午飯都沒吃,就一直躺著睡覺,等我們忙完收拾好廚房,他就這樣了。」
「只能說還沒變得嚴重。」白蘇摸著小孩的脈象,脈浮數,口渴咽痛,邪犯衛氣,「之前是不是生病發燒了?」
「對,七八天之前感冒了。」江眉連忙說道:「當時去診所打了一針就退燒了,回家後一切都很正常,今天忽然就這樣了。」
白蘇又問:「之後就沒出汗了是吧?」
江眉點點頭,「沒錯,之前發燒汗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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