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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小師姐家是家傳,她這一代只有她一個。」何信解釋了一句,「我是師爺看著可憐才收我的。」
檀越斂了斂眼眸,沒有嗎?
為什麼她會叫人師兄?
這時阿姨拿著下午剩下的蛋糕回來,交給何信,「白醫生喜歡抹茶的,你別吃中間這一份。」
「誒。」何信道了一聲謝,提著蛋糕快步回了隔壁院子,「小師姐,檀先生又給了我蛋糕,你看看有好幾塊,阿姨人真好,還記得小師姐喜歡什麼口味的。」
白蘇拆藥的手一頓,側目看向何信帶回來的小蛋糕,心底輕輕嘆了口氣。
程冬冬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何信,真是個笨蛋。
白蘇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繼續拆開藥,裡面有普通的藥材,還有一種膏藥,膏藥聞著裡面川穹、草烏、附子、芸香等藥材。
程冬冬也湊近聞了聞,啥都沒聞出來,全是藥味兒:「師父,這是那個杏林堂的風濕藥?效果比咱們好還是不好?」
「當然是我們的好。」白蘇聞著藥膏,藥方挺精妙的,但少了幾味藥,藥效少一半。
「難怪眼紅我們。」程冬冬又看了看上面貼的價格,頓時吸了口氣,「沒咱們的好,他這麼點還賣五百塊?師父,你就是不夠奸商。」
「適當就行。」白蘇放下藥膏,心底琢磨著這幾位藥,恍惚地覺得有點熟悉,是用甘草附子湯改的嗎?但又不太像。
捧著蛋糕在旁邊吃著的何信眼巴巴望著白蘇:「小師姐,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中醫藥方大同小異。」白蘇一時間想不起來,只能將藥膏放回去。
程冬冬贊同,「還是得靠辯證。」
「師父,那咱們還搭理他們嗎?」
「先看看吧。」白蘇覺得有點熟悉,但暫時想不起來,只好先讓何信將東西收起來,「今晚先做膏藥吧,明兒周末,預訂來取膏藥的人很多。」
「誒。」何信三兩口將蛋糕吃完,就開始準備開始磨藥材了,三人一晚上準備了兩千份,也就是三鍋的分量。
兩千份聽著多,但第二天醫館一開門,就賣出去了不少,還有人預約著下午過來取。
白蘇讓何信和程冬冬給大家取膏藥,她則挨個挨個的針灸,一次性扎了三十個人。
全部紮上後她便又開始看診,排在前面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走路搖搖晃晃的,明顯看得出軀幹重心不穩,步態紊亂得像是喝醉了酒。
旁邊的兒女小心攙扶著他往裡走,「爸,小心一點。」
等扶著老人坐下後,他女兒朝裡面針灸的崔非媽媽笑了笑:「白醫生,這是我爸,我們是看見崔非媽媽視頻過來的,算是他們家的粉絲。」
「我們看到崔非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的好,所以也想著帶我爸過來看看。」說話的女人也姓崔,名叫崔清,她指了指老父親,「我爸上半年時發現走路老是摔跤,握物無力,去醫院檢查說沒有腦瘤這類的病變,就是單純的小腦萎縮。」
因為發現及時,及時干預治療了,目前崔大爺勉強還可以自己行走,但只能緩解,不能根治,後期還是會變得嚴重,「現在還只是動作不靈活,走路不穩,嚴重後會大小便障礙、記憶里嚴重衰退、生活無法自理。」
崔大爺點點頭,「對。」
說話間覺得喉嚨難受,輕輕吞咽了一下,但因為這個動作忽然嗆咳起來。
崔清連忙幫父親拍著後背,幫他順一順氣。
白蘇看崔清動作熟練,「平時都是你在照顧嗎?」
崔清點頭:「對,我大哥大嫂工作忙,我算是個家庭主婦,所以平時就是我來照顧父親。」
「最近我父親記憶力減退許多,我擔心他變成老年痴呆,所以叫了我大哥回來一起想想辦法。」
旁邊的男人是崔清的大哥,名叫崔高,他解釋說道:「其實我們一直在找名醫治療,還去了春和堂,裡面的大夫說髓海不足,要補腎益髓,針灸了一段時間,但效果不太明顯。」
白蘇沒想到會從病人口中聽到春和堂,「他們醫術挺好的。」
崔清點頭:「是挺有名的,但看病講究個緣分。」針灸一次還八百,但效果卻一般般。
其實大夫說了很難治,但他們始終不甘心吧,所以又打聽了其他名醫,其中也看到了白氏醫館,他們綜合比較覺得還是先找大醫館再試試看,但恰好看到白氏醫館的新聞以及反轉。
越抹黑說明越有真本事,平庸小醫館根本不會招人妒忌,所以他們直接略過其他醫館來找白蘇了,「白醫生,我父親的情況還有辦法嗎?」
「其他大夫說的也沒錯,的確需要補精益髓。」白蘇給崔大爺把著脈,脈象沉濡微弱,身體機能退化嚴重,肌肉鬆弛且還在顫動,五臟六腑功能衰退,脾腎虧虛尤為明顯。
「腎主生髓,腎陽虛弱,精氣不足,精氣無法供養腦髓。」白蘇同崔大爺解釋了一句,「之前針灸吃藥應當也是在為你補精氣,但精氣陽氣虧損嚴重,不是幾天能補回來的,而且你父親年紀大了,本身身體機能也慢慢衰退。」
從辯證來看,白蘇認為春和堂大夫是沒有錯的,只是崔家沒有耐性,也不願意接受這個必然的結果。
崔清也覺得自己有些急躁了,「但我看網上都說你針灸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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