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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白蘇就在後院幫送貨師傅把脈看一看,脈細沉,尺脈有瘀濕,聚集於下焦部位,「之前是不是有傷到腰?」
送貨師傅:「對,有次搬貨扭到了,自己貼了膏藥好了一些就沒再管。」
白蘇看送貨師傅下半身還有些寒濕淤積:「之後又生病有寒濕入侵?」
送貨師傅:「對,之後是看到有人掉水裡,於是把人救了上來,回去之後就病了一場,這幾年就後腰一直不得勁。」
「主要原因不是開車久坐,是因為寒濕留下了病根兒,你這個除了通經活絡還得去濕排寒。」白蘇給他開了葛根湯,再加入加茯苓、蒼朮、附子去濕氣,「再買幾貼膏藥貼上,十天就能除根兒。」
送貨師傅雙手接過藥方,「多謝啊。」
又有個送貨師傅說:「小白大夫,麻煩你幫我看看。」
白蘇幫他看了看,「你就單純是腰肌勞損,直接貼膏藥就行。」
第三個送貨師傅:「那我呢?」
「你腰椎盤突出,也用這個膏藥,不用額外喝藥。」白蘇看完第三個,又轉頭看向第四個,第四個送貨師傅很年輕,二十出頭,瞧著不像是有腰腿疼毛病的人。
不過她看到這人穿著拖鞋,是不是撓一下腳背,她仔細看了一眼,發現上面有很多小水泡:「你這是腳氣?」
這個年輕送貨師傅不好意思的將腳往後挪了挪,「可能是蚊子咬的,老是撓就撓出泡了。」
陸問看了看:「蚊子咬的不會撓出水泡的,是真菌感染的腳氣吧?塗點硝酸咪康唑乳膏之類的,不好好治療以後還會脫皮、裂口。」
「嗯?」年輕送貨師傅有點納悶,這不是中醫館嗎?
「可以聽他的。」白蘇頓了頓,「我看你應該是濕氣較重,可以吃一點清熱利濕的中藥,也可以多用偏方鹽姜水或是花椒鹽水泡一泡腳。」
年輕送貨師傅連連點頭,「那我回去泡泡腳,再擦擦膏藥。」
白蘇幫幾人瞧完就回到大堂繼續幫人看診,昨兒還來得不情不願的老袁又屁顛顛的來了,還是和老周一起過來的。
「你還得多扎幾天,到時候咱們就又能一起去長跑。」老周臉上一片紅潤,顯然剛運動過一通。
老袁有些微喘,但比昨天好多了,「難怪你和老古一直待這裡不肯回。」
「這裡都沒人認識咱,打麻將釣魚好玩得很。」老周現在還住在古老爺子租住的小院裡,暫時不打算挪窩,「回頭等老古再來,咱們又一起去釣魚。」
老袁點點頭,到時候他也租個小院子,把老伴兒接過來一起住著。
白蘇聽著兩人的對話,笑了笑說:「住河邊的村民說你們都快把河裡的魚釣光了。」
「都是老古釣的,我釣十次能起來一條就不錯了。」老周是又菜又愛玩。
老袁附和說是:「你那個技術魚都嫌棄。」
白蘇笑了笑,繼續幫二人把脈針灸,老周的心跳脈搏都有點快:「雖然針灸效果不錯,但你們還是儘量別做太激動的事情,高強度運動少做。」
老周心虛地點點頭,肯定是早上出去跑步的事情被知道了:「我尋思著多運動對身體好。」
白蘇語重心長:「你要記住你是心臟病。」
老周只得應著:「好,我這會牢記的。」
給二人複診後,白蘇繼續幫新病人看診。
前來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也是經朋友的朋友介紹過來的,「醫生,我想看看我的牙。」
「牙?」白蘇詫異地看向他,「是蛀蟲之類的嗎?」
「不是蛀牙,是我老愛磨牙。」中年男人叫馮七,今年四十三歲,已經磨牙好幾年了,白天磨晚上磨,反正只要一閉眼睡覺就磨,前牙都被磨了不少。①
「磨牙?是肚子裡有蛔蟲吧。」有做媽媽的人在旁邊搭話,「我家小孩就這樣,打了蛔蟲就好了。」
馮七說不是:「一開始我也尋思著要麼是肚子裡有蛔蟲要麼是缺鈣,可我吃了藥補了鈣,可一點兒效果都沒有,還是磨損得厲害。」
「我又去醫院做了檢查,也說沒有蛔蟲,還查了各種身體元素,都沒有缺。」
「本來想著磨一段時間就不磨了,也就懶得管,可現在都磨了幾年了,我老婆天天聽著都變成神經衰弱了,生怕我晚上哪天覺得牙齒不好磨打算啃她骨頭。」馮七真的很無奈,醫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
「我看看脈象。」白蘇幫馮七把了把脈,脈象弦浮,濕熱嚴重,她又讓馮七張嘴看看舌苔。
馮七一張嘴,一股臭氣撲面而來,白蘇屏住呼吸仔細看了看,舌苔黃厚膩,明顯是濕熱困於脾胃之中了,「平時愛喝酒?」
馮七忙不迭點點頭,「愛喝。」
白蘇又問:「胃脹難受?有時候噁心想吐?」
馮七誒了一聲,「你說得都對。」
「我這是身體裡長蟲子還是怎麼回事?」
「脾胃問題。」白蘇有些疑惑,「你沒去看過中醫嗎?」
這病症挺簡單,去去胃熱就能見效的。
「沒去過。」馮七家附近有幾個藥店,也坐了幾個老大爺,但他不相信。
「早看就早好了。」白蘇提筆之前幫馮七開了半夏瀉心湯,用法半夏、黃連、丹皮、竹茹等藥材配伍,去濕排熱,調和脾胃氣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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