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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是完全癱瘓。
是可以針灸試試的。
白蘇仔細看了看崔非的舌頭, 又問了一些情況,大致可以判定是因為生活習慣不好導致痰濁瘀血, 再加上酒精、情緒作用,最終導致腦淤血,腦淤血之後正氣虧虛、脈絡瘀阻又變成了現在痹阻脈絡型的偏癱。
「之前血壓是不是挺高的?還很愛喝酒?」
「血壓不太清楚,不過他們需要應酬,確實得經常喝酒。」崔非姐姐稍微冷靜了一點點,「不過他心底也有分寸,能躲就儘量躲開了,也很少喝得爛醉。」
白蘇輕輕嘆氣,「不論如何,喝酒都是不好。」
如果仔細控制一些,不至於發展成這樣。
「這事兒都怪他那個女朋友,要不是因為他那個女朋友,我兒子也不會出事。」因為兒子出了事,崔非媽媽心底免不了遷怒埋怨對方。
陸問聽得直蹙眉:「你兒子喝酒出事,怎麼怪人家呢?」
旁邊等著看病的人也忍不住出聲:「我剛才聽著就不舒服了,一直指責女朋友沒去醫院,難道你還指望一個還沒結婚的女朋友來照顧一個癱瘓的病人?人家只是女朋友,沒有義務哦。」
「就算結婚也得跑啊,誰願意守著你這種出去喝酒腦淤血的累贅過日子?」
「自己兒子出事還一直怪別人,這種家庭換作我也跑。」
「肯定是勸他別去喝酒,他不聽,喝出了毛病又開始怪人家。」
偏癱的崔非掙扎著抖了抖,似想辯解,可是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崔非媽媽氣得臉發青,「可小非是被她拉去朋友聚會的,是她讓喝了酒的小非獨自打車回家,要不是有司機在,我兒子這條命都沒了,我不怪她怪誰?」
兒子出事那天是周六,本來周末應該一起回家小聚的,但兒子說因為頭一天加班熬了夜,睡眠不足有點頭暈就不回家了。
她想著讓兒子好好休息,就沒再強求,結果兒子卻被他女朋友拉去和朋友聚會了,早知道她還不如堅持將兒子叫回家。
崔非媽媽憤恨地瞪著不知全貌就橫加指責的幾個人:「而且我們又沒讓她來一直照顧小非,就普通朋友也會來看看吧,她沒有來,反而直接發條消息說分手,那時候我兒子還沒出ICU啊。」
「人心都是肉長的,換作你們兒女遇到這樣的對象,你們難道不生氣?」
如果是這個前因後果,聽著是有點冷血,但仍有人沒法感同身受:「……這裡就你們兩張嘴,誰知道真相如何?」
「你們和她是一路人才幫她說話吧?自私自利,薄情寡義的,兩年感情啊,一次都不去看望說得過去嗎?就算提分手等我弟情況平穩一點再說不行嗎?虧得我們還對她那麼好,白眼狼一個!」崔非姐姐連罵了好幾句。
旁觀人:「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們私下怎麼對人家。」
「就你們這個語氣,很難覺得你們對她很好。」
「對,我們對她不好。我應該立即讓她把我們家買的包、首飾還回來,還應該告她。」崔非姐姐當初只覺得一片真心餵了狗,現在覺得說狗都是侮辱了狗。
白蘇被吵得心煩,正想出聲制止,就看到崔非媽媽臉色發白,連忙幫她摸脈,肝熱上沖導致高血壓了,她急忙取針幫崔非媽媽扎頭頂的百會穴,讓她儘量平靜下來,「別激動,小心高血壓。」
「我也不想激動,我也不想個潑婦,可真的太恨了,我好好的兒子就變成這樣了。」崔非媽媽就總會想自己堅持把兒子叫回家吃飯該多好,要是兒子女朋友多注意一點兒子的不對勁,又或者兩人就在家好好休息……
越想越沒辦法釋懷,越想越恨。
白蘇看崔非媽媽有些癲狂了,似有癔症的傾向,她直接為她針灸了內關、風池等穴位幫她控制情緒。
針灸後她輕輕拍拍崔非媽媽的手背,輕聲安撫著:「你冷靜一點,我和你說說你兒子的情況。」
崔非媽媽在她輕柔的聲音下,神奇般的緩緩冷靜了一些,她擦擦眼眶:「你說。」
「崔非的情況是挺嚴重的,但也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嚴重,他四肢是有知覺的,堅持針灸應當會有一些效果。」白蘇已經了解清楚崔非的情況,「你們之前應該沒有堅持針灸吧?」
崔非媽媽搖頭,「我們之前幾個月都在醫院做康復治療,但效果不是很明顯,之後才開始找中醫做針灸治療。」
「期間換了四個醫生,前三個分別針灸了半個月都沒明顯效果,後面一個老大夫針灸後倒是有一點效果,但老大夫上個月摔跤住院去了。」
之後也在尋找靠譜中醫,最終在網上看到大家說白蘇,因此專程過來找她,「白醫生求求你了,只要能治好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只是看病,不必這麼言重。」白蘇頓了頓,將醜話說在前頭:「你們去看過很多醫生,想必也知道這種狀況恢復有多難,我只能盡力一試,不能保證治好,希望你們別太高期待。」
她曾經看師父治過偏癱病人,只要不是神經完全斷裂都是有機會治好的,不過白蘇還是給自己留了一點餘地。
崔非媽媽和姐姐其實知道這些的,只是心底不願意妥協接受:「可網上說你連三叉神經痛、腰椎盤突出都能治好的。」
「是能治好,可偏癱比這幾種病難多了。」白蘇再次澄清著,「我是醫生,不是神仙,我不能保證能治好,只能說盡力幫你兒子通經活絡,至於結果就交給老天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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