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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琴笑著應好。
白蘇看了看時間,可以取針了,將銀針取出來後她開始寫藥方:「我給你開藥。」
因為張琴是胃熱導致的胃病,因此白蘇開了黃連湯,主要是平調寒熱,和胃降逆,剛好對症。
「平時有時間可以來針灸。」白蘇頓了頓,「在我讓你停藥之前都不能吃辛辣油膩這類刺激性食物,以清淡養胃為主。」
「好。」張琴也想好好調理一下腸胃,希望這次能徹底治好吧。
送走張琴,白蘇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再各處拍拍打打,避免氣滯血瘀長子宮肌瘤。
活動一番後她走去後院幫何信製作周雲娟的桂枝茯苓丸,兩人一起做速度快很多,一會兒就做好了。
做好後將搓成小丸子,放在乾淨的不鏽鋼盤裡晾著,等傍晚周雲娟過來取時,外表已經晾乾。
「一次吃十顆。」白蘇將小藥丸裝起來遞給周雲娟,「這個藥吃了之後可能會有一點點流血的症狀,只要不像經期流血就不用太驚慌。」
周雲娟應下,約好了明早過來針灸的時間,然後拿著藥就先回旅店去了。
夕陽西下。
小鎮街頭又逐漸熱鬧起來,小孩嬉笑打鬧,大人們坐在屋檐下吃飯閒聊,安寧又閒適。
白蘇看了一會兒,也關門回後院吃晚飯。
晚飯是擺在梨樹下的,煮的是清熱解暑的綠豆粥,另外還做了兩個開胃小菜,酸酸辣辣的很開胃,白蘇吃了兩小碗才停下。
晚飯後,天色還早。
白蘇坐在樹下整理藥方,何信則拿了醫書在旁邊看,還是素問,之前雖然背過,但完全吃透還需要一段時間。
白蘇也知道內容晦澀難懂,但她也幫不了他,中醫沒有公式套用,必須全部領會才行。
「唉。」何信一臉痛苦面具,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學中醫的人越來越少,肯定都被這些經典書籍攔在了外面。
何信一邊嘆氣一邊念著:「刺虛者須其實,刺實者須其虛。經氣已至,慎守勿失……針刺治療虛症應該用補法,針刺治療實症應該用泄法,當針下感到經氣到達時……」③
何信看完這一段,扭頭問旁邊算帳的白蘇:「小師姐,怎麼才能感受到所謂的氣?」
白蘇放下手裡的帳本,和他描述自己感受到的氣:「如果你針灸到位,病人針灸的穴位會有酸麻脹的感覺,這個時候我們也會有沉緊的感覺,就像氣一般推動,如果病人只覺得疼,我們下針感覺很空虛,那就是沒有氣。」④
她說完去取了一根新的銀針出來,讓何信試著扎一下自己的勞宮穴感受一下。
何信有點害怕:「小師姐,勞宮穴不是針對昏迷、中暑、暈厥、癲癇之類的急救穴嗎?我這樣紮下去合適嗎?」
白蘇讓他別怕:「合適啊,還可以清心火、安心神,你不是說你背書焦慮,晚上愁得睡不著嗎?扎一針今晚就能睡得著了。」
勞宮穴的作用很多,不止可以治療失眠、神經衰弱,還可以治療風火牙痛,平時多按摩對身體也很好。
手掌心吶。
何信還是覺得有點怵。
「不想扎勞宮穴,那就扎中指指尖的中沖穴,也對中風、昏迷、中暑有效。」白蘇催促著:「選哪個。」
何信糾結半響:「……我還是選勞宮穴吧。」好歹掌心寬一點,不容易扎錯。
白蘇並不意外她的選擇:「快點扎,直刺0.3-0.5寸。」
「哦。」何信張開雙手,然後彎曲手指,中指指尖對應的掌心位置就是勞宮穴,他顫顫巍巍地拿起銀針,小心的對準左手掌心位置,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往裡扎,剛一碰到皮膚,就疼得他叫出聲。
「好痛。」何信不敢再往裡面刺了,真的很痛。
「這個位置屬手厥陰心包經,連著心確實痛。」白蘇讓何信繼續深入,「有感覺沉緊的感覺嗎?」
何信搖頭,「只覺得疼。」
白蘇失笑地拿起一根銀針:「那我扎你的右手,你感受一下。」
她說著輕輕地刺入了何信的勞宮穴,「有感覺嗎?」
「有一點點疼,但比我扎得輕多了,沒太大感覺,而酸麻脹明顯許多。」何信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區別,那一股酸麻感好像還在移動,想要捕捉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白蘇瞭然地將銀針抽了出來:「知道你插的為什麼不對嗎?」
何信兩邊看了看,好像扎的位置不太一樣:「因為插針方向不對?或是穴位沒找對?」
白蘇將書拍他跟前,「知道還不繼續看,連位置都找不對,還想研究經氣,還早著呢!」
何信捧著書憨憨地嘆氣:小師姐真兇。
白蘇笑了笑,繼續整理藥方,等收拾完天徹底暗了下來,她回屋洗漱一番,然後躺到床上,活動活動四肢,再做還陽臥。
只做還陽臥她覺得還不夠,又將掌心勞宮穴摩擦熱乎,然後左手去按右腳湧泉穴,右手去按左腳湧泉穴,補腎水、促睡眠。
等做完這一切,白蘇也困了,穿好襪子躺到床上,盈盈月光照進房間,空調冷氣吹著,這一晚睡得依舊很舒服。
隔天。
天依舊晴朗。
迎著熱風,白蘇開了醫館大門。
王忠、周雲娟他們早早的過來針灸,針灸結束後他們就分別開車回市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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