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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收回手,「我摸脈看著她也不像是先天羸弱的身體。」
「那該怎麼辦?」譚雲袖一眼不眨地望著白蘇,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信息:「白醫生,之前我們也找了不少醫生,但都沒什麼效果,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白蘇頷首:「之前看過的中醫怎麼說?」
譚雲袖回答:「大部分都說是氣虛不足,臟腑虧虛。」
白蘇點點頭,「從我摸到的脈象來看,的確是這樣的。」
譚雲袖聽白蘇也這麼說,有些失望了,因為他們之前也開藥了,也針灸了,但是真的沒有明顯效果,她也將這個情況告訴了白蘇:「當時針灸時可能白天稍微好一點,但一到晚上睡覺還是老樣子。」
「只針灸幾天是沒有效果的,她身體虧空完全沒有補起來,而且睡覺時氣血都集中在肝臟,雙腿經脈營養減少,經脈抽動或是難受,孩子自然也會不舒服。」白蘇覺得可以先將肝腎虧損補起來再說。
譚雲袖問道:「那需要多久?補起來了就好了嗎?」
「我第一次見這種疾病,所以無法準備預知結果。」白蘇謹慎地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譚雲袖,「我只能根據脈象來決定治療辦法,針灸吃藥補肝腎,肝腎好了,才能生出更多氣血濡養經脈和肌肉。」
失望多次的譚雲袖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嘗試,求助地看向丈夫。
丈夫許瑞也不懂中醫,「老婆,你覺得呢?來都來了,要不試試看?」
譚雲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低頭看向晃悠著雙腿的女兒,她輕輕嘆了口氣,「西西,等下怕不怕扎針?」
小女孩很懂事地搖搖頭,「不怕。」
「媽媽,扎針沒有睡覺時那麼疼。」
譚雲袖聽到女兒的話,眼淚又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伸手抱住女兒,輕輕拍拍女兒的後背:「西西好勇敢啊。」
小女孩奶聲奶氣的安慰著媽媽:「媽媽不哭~」
白蘇有些艷羨地望著母女倆,有媽媽真好,她輕輕嘆了口氣,去取了針過來幫小女孩針灸,用的是治檀越那套針法,直接扎的是火海髒穴、手五金、次白穴、足三里等穴位。
譚雲袖小聲和丈夫說:「之前的醫生基本上扎的是腿,白醫生還扎了手上。」
許瑞也不太懂,「聽醫生。」
白蘇看了兩人一眼,然後繼續針灸,手足相對穴位也有奇效的,有時候比單扎足三里、陽陵泉、承山穴會更好一些。
白蘇扎完後看向小女孩,「疼不疼?」
西西搖頭,「不疼,暖乎乎的,麻麻的。」
白蘇怕小孩疼,所以運氣少,扎得位置也比較淺,「如果不舒服告訴我。」
西西嗯嗯點點頭,但很快又搖搖頭,「漂亮醫生姐姐,我不怕疼。」
「真勇敢。」白蘇抬起手,揉揉她小小的腦袋,然後出去幫她開藥,藥方以滋補肝腎、榮陽經脈為主。
等小孩子針灸完,藥也配好了,沒抱多大希望的譚雲袖就帶著孩子開車回家,車飛馳在小鎮外的盤山公路上,陽光透過樹枝傾瀉下來,灑進車窗里,溪水潺潺,鳥叫聲陣陣,安靜又美好。
譚雲袖安靜的看了會兒風景,忽然發現了一點不對勁,「怎麼這麼安靜?西西呢?」
她連忙回頭,發現女兒正坐在安全座椅里呼呼大睡,她眼睛瞬間瞪大了:「老公,你快看西西。」
「西西又難受了?」丈夫許瑞連忙路邊停車,回頭望去時發現女兒竟然睡著了,還流口水了,「西西累得睡著了?」
「她沒喊疼。」譚雲袖拽著丈夫的胳膊,激動地小聲說著。
許瑞看著睡得香噴噴的女兒,「才剛睡著吧?」
一瓢冷水瞬間澆滅了心底的希望,譚雲袖嘆了口氣:「可能吧,那我們再等等,等她腿疼睡醒了帶她出去活動活動。」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西西睡醒已經是下午,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爸爸媽媽緊張兮兮的臉,「爸爸媽媽?我們到家了嗎?」
「沒有。」譚雲袖忙問女兒,「腿難不難受?」
西西點點頭,又搖搖頭。
譚雲袖忙問:「什麼意思啊寶貝?」
「有點難受,但不是特別難受。」西西自己給自己揉揉小腿,「西西可以忍著。」
譚雲袖激動得落淚:「老公,咱們回小鎮住下來吧,以後就繼續找白醫生治病。」
許瑞也很激動,直接將車開回了小鎮。
與此同時,還有更多車朝小鎮開過來,當晚小鎮的旅店全都爆了。
等隔天一早,天蒙蒙亮時醫館外面就排滿了人,人一多,聲音再小都有些嘈雜,周圍鄰居們推開門窗看著黑壓壓的人頭,有些無奈,「才五點啊,咋就怎麼多人了?就不能晚一點再來嗎?吵得都睡不著覺了。」
「晚點過來估計得等到下午才能看病,大家肯定能早來就早點來吧。」巷子裡住的大多數都是老人,都非常淺眠,被吵醒後都睡不著了。
王爺爺翻身起床出去看了看,然後回到院子裡:「還好我們治病那會兒沒啥人,要不然得排哭。」
王婆婆也慶幸,「白家醫館的名頭是真的打出去了。」
「老白這下肯定能瞑目了。」
王爺嗯了一聲,望著灰撲撲的天空,「早上炸油條吃吧。」
王婆婆穿好圍裙進廚房去和面:「行啊,我多炸油幾根給白蘇送去,她估計都沒時間去買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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