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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抱住他,別讓他亂動。」白蘇取了針,給小孩兒針灸開腦竅,小孩子安安靜靜的被爸爸抱著,沒有什麼反應,比之前許椿的小孩乖巧多了。
而且小孩長得也挺漂亮,五官很精緻,因此白蘇在針灸時多運了一遍氣,在她運氣時,她注意到小孩眼睛裡閃過一抹困惑。
挺好。
有反應的。
後面還有很多病人,白蘇只多運氣了一次便停下了,然後回到椅子上幫小孩開排痰濁調理五臟陰陽的湯藥,「另外再給你開一個通鼻粉,回頭可以每天往他鼻子裡噴一點,可以刺激鼻子開腦竅。」
「不過打磨需要一些時間,你得在旁邊等一會兒。」白蘇交代李林一聲後就將通鼻粉的方子遞給了何信,「你另外再多抓兩副,單獨放一邊,晚點我有用。」
何信記下:「誒。」
白蘇重新走到看診的桌子旁,這是瞧見寧遠推著檀越過來,他們似也沒想到已經十點多了還這麼多人,「白醫生,大概什麼時候才看完?」
「估摸著十二點了。」白蘇看向輪椅上的檀越,一身青色針織薄衫,清雋如玉的臉也略顯蒼白,「外面濕漉漉的,有些潮,進屋裡來等著。」
檀越頷首,然後被寧遠推到桌旁邊的空處,剛好在窗邊,可以看到外面細細密密的雨幕。
「這會兒人多,只能中午得空了再幫檀先生慢慢針灸,另外還想給你用一個藥,待會兒試試。」白蘇說道。
檀越頷首。
寧遠看檀越願意待一會兒,於是先讓他留在這裡,他先去小鎮外面接收一批家具,都是老闆平時在家常用的。
等他走後,檀越便坐在旁邊觀察白蘇把脈,全神貫注,認真仔細,是個好大夫。
白蘇察覺到他視線,扭頭看向他,「檀先生怎麼了?」
檀越搖頭,「你忙。」
白蘇有點奇怪,不過沒有多糾結,畢竟外面還有二十個人排著隊等著她呢。
她又看了幾個,忽然外面傳來孩子的哭聲,她立即站了起來,隨即看到張娟抱著小孩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問:「白蘇,白蘇我家孩子燙著了,還怎麼辦啊。」
白蘇忙問:「燙哪了?」
「腳。」張娟指著小孩的被滾燙到的腳背,「我在家煮雞,剛關了火,他結果跑到灶台旁邊去扒拉,一把子把水給弄到了,全部灑他大腿和腳上。」
白蘇看到小孩腳背被燙得一片紅腫,隱約還有起大泡兒的趨勢,連忙喊何信兩人:「你們去接一大桶冷水。」
程冬冬丟下手裡的活兒,拔腿望向後院,迅速接上水,白蘇也讓張娟將孩子抱進去,先在水裡泡上緩解一下疼痛。
等將小孩放進去後,水大概淹沒到膝蓋的位置,何信又提了半桶打進去,然後將小孩大腿根以下的位置都覆蓋住,「小師姐,這麼多夠了嗎?」
「夠了。」白蘇點點頭,「注意看著一點,多往裡面加冷水。」
張娟看著半個身子泡在水裡的兒子,心底還是非常忐忑:「這樣就沒事了嗎?」
「沒事的,燙著就是要乾淨泡冷水。」因為兒子孤獨症的問題,李林作為一個男人,也學了不少急救知識:「燙到了就不能拿東西去擦,也不能冰敷,也不能自己扯掉粘粘的衣服,也不別著急去醫院,在冷水裡浸泡半小時降溫,之後再看需不需要去醫院,不需要去醫院就自己塗抹燙傷膏。」
張娟沒想那麼多,一著急就抱著孩子往外跑,聽李林這麼一說頓時慶幸:「還好我家孩子今天穿的短褲。」
張娟又問白蘇:「小白醫生,我家孩子不會留疤吧?他好像都起泡了。」
李林說:「起泡了就會留疤的。」
「啊?他說他以後還要當軍人的,這怎麼能行啊?」張娟哀求白蘇,「小白醫生,你有法子嗎?」
「等下稍微處理一下就好了。」白蘇讓何信盯著多換兩次水,然後讓程冬冬取了一點硫磺,磨成粉末。
「師父,用硫磺?」程冬冬記得硫磺可外治疥癬、禿瘡,但沒聽說可以做燙傷啊。
白蘇點頭,「等下挑破水泡後灑上去就行,不會留疤的,注意別讓小孩碰到吃到就行。」
李林等人不解:「硫磺不是有毒嗎?」
「是有毒,但解毒殺蟲、內服補火助陽效果很好的。」白蘇沒說的是,硫磺來點命門火,有時候病人病危時能救命。
程冬冬點點頭,「是這樣的。」
本草綱目里有這麼說,硫黃秉純陽之精,賦大熱之性,能補命門真火不足。
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還能用在燙傷水泡上,師父果然見識光大。
「還好我選擇當一個中醫,不然就遇到師父了。」程冬冬小聲和何信嘀咕著。
何信嗯了一聲,他也運氣很好,「你為什麼會想當中醫?」
「我小時候遇到一個老中醫,當時都快燒傻了,結果老中醫一副藥下去我就退燒了,之後我就想當一個中醫。」程冬冬知道當中醫可能不如其他行業賺錢,但他就是覺得中醫很神奇,很玄妙。
不過學醫後他才知道想要變成一個中醫很難,但還好遇到師父了,他以後也能當一個好中醫的,程冬冬開心地想。
其他人倒是有點懷疑,所以拿了藥都沒走,等著張娟抱孩子出來敷藥,要是真有用以後家裡也隨時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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