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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兩天確認了再說吧。」檀越不想爺爺、父母失望。
「好。」寧遠應下,「白醫生醫術就是好,比之前在醫院請的那幾個虛有其表的好。」針灸了一個月也沒多大效,只緩解了當時的頭疼。
檀越望著桌上放著的從醫館那邊拿過來的銀灰色定時器,伸手拿起握在手中,「嗯,她很好。」
寧遠自動將檀越的話補全,白醫生醫術真的很好!
對白蘇醫術滿意的不止他們,還有更多病人,為了趕早看病,有人五點多就起床,搬了小板凳來到醫館門口等著第一個買止疼貼,「你們咋這麼早?」
「你們不也早了嗎?」小鎮大爺大媽們面面相覷:「六點多來都得等一個多小時,我想著反正睡不著就再早點過來,沒想到你們也這麼早。」
大家都是這樣想的,當然就湊一起咯。
其他外地過來看病的一過來就看到外面站滿了人,頓時都絕望了,「我七點來也這麼多人?」
「我六點半來就已經有人了,這些小鎮老太太估計半夜就來排隊了。」
「這麼早我可起不來!要不讓我們呢住在隔壁的老太太幫我們半夜就放一張凳子占個座位?到時候給她五十塊錢?她肯定願意干。」
文大媽自然樂意,「行啊,給我錢,我明早給你們排。」
病人:「我們包月是不是便宜一點?」
商議好價錢,大家正想掏錢,路過買早點的程冬冬笑眯眯地看著文大媽:「文大媽,你怎麼還做起黃牛了?」
文大媽被他的笑搞得有點尷尬,總感覺要抓自己了:「……我這不是看他們等太久,好心想幫忙嗎?」
「你不能這樣,對其他人不公平。」程冬冬也轉頭提醒想花錢買位置的幾人:「我勸你們也慎重哦,別花了錢看不到病。」
眾人聽他這麼說,立即將錢收了回來,「我們不買。」
晚些時候白蘇聽到文大媽的行為,有些無奈,她家小賣部最近生意挺好,怎麼還惦記上這份錢了呢?
「師父,誰會嫌錢多啊。」程冬冬抬手撞了下何信的胳膊,「對吧?」
何信狼吞虎咽的吃著包子,「對。」
白蘇笑了笑,「既然都不嫌錢多,那就開始幹活吧。」
醫館一開門,人就魚貫而入了。
好在白蘇幾人都已經習慣,分工明確的開始幫忙了起來。
「白醫生,我是周紅梅一個病房的病友,患有慢性腎炎。」病人張繼秋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身體略微有一點水腫,精神十分倦怠。
白蘇還記得之前的郭大叔,他是急性腎炎,兩付藥就好了,這兩天又看到他開著三輪車到處賣魚去了。
慢性腎炎就沒那麼好治,白蘇伸手給張繼秋把了把脈,脈象浮滑,尺脈尤其浮動,和郭大叔比起來看症狀嚴重了一些」「目前有什麼症狀?」
「食慾減退,還有乏力、疲倦、腰酸痛的症狀,對了我身上還水腫,尿也有點紅。」張繼秋又說道:「最近醫生說腎功能明顯損傷,後面有可能變成腎功能衰竭、尿毒症。」
「醫生,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實在沒有辦法,所以才過來找你的,希望你能救救我。」張繼秋說著抹了把眼淚,他才四十歲,正值壯年,上有老下有小,他要是死了,這個家都得散。
「我之前也諮詢過醫生,問中醫能不能治,但他們說不行,看我昨天看周大姐吃了藥肚子就不怎麼脹了,我就在想是不是也是可以治一治我這個病。」
白蘇蹙起眉,有些醫生說話妥妥的中醫黑,可以不信,但至少別全盤否決:「你平時相信中醫嗎?相信的話再治。」
「沒遇見過好中醫,要不是周大姐說我根本不知道隔壁縣就有好中醫。」張繼秋嘆了口氣,「所以我就想找你試一試吧,死馬當活馬醫吧,還能再壞到哪裡去?」
「想治就行。」白蘇繼續摸了摸張繼秋的脈象,脾虛濕困、肺腎氣虛嚴重,同時也腎病原因影響到了心臟,心口時不時有刺痛感。
因此不止要健脾補腎、扶陽祛邪,還要心腎同治,因此白蘇對張繼秋說道:「你的情況還算好,腎氣並沒有衰竭,好好調理不會再繼續惡化下去。」
「但想要治好也得費些時間,想快一點就最好針灸和喝藥一起。」
「好。」張繼秋也別無辦法,反正白蘇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吧。
白蘇先給張繼秋扎了幾針,先扎心俞、腎俞、京門等穴位,針灸下去後他就覺得心口刺疼緩解了許多,不等他驚訝過來,白蘇的其他針又刺了下去。
有些疼,但張繼秋覺得疲憊的身體逐漸精神了一點,人也沒那麼累了,「我這就好了嗎?」
「當然沒有,只是針灸刺激了一下你的心腎,陽氣滋生會讓你覺得舒服一點。」白蘇將剩下兩針插完,然後幫他開藥,藥方在小青龍湯的基礎上加了生附子、烏藥等藥材,主要是溫腎補心、去濕除瘀。
「謝謝醫生。」張繼秋拿著藥方貼在心口,他有一種強烈感覺,這藥方一定可以治療他的慢性腎炎。
白蘇頷首說沒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繼續幫人看病,新進來的是兩個男人,一個西裝革履,帶著眼鏡,手裡還拿著一個公文包。一個身材有點微胖,穿著很隨意的黑T。
白蘇打量著旁邊微胖的男人,是買人參時撞見的那個買主,剎那間,她又想起沈陵泉,警惕地皺起眉頭:「你們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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