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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兒也讓我別相信,我女兒說有些人被黑心資本注入,專門打壓一些我們本土的好品牌,有些牛奶啊、老陳醋等就被惡意造謠衛生不合格、有毒、吃了變傻子。」大媽說完還不忘叮囑幾句,「小伙子你們可別信哦,來了這兒治過病都會知道白醫生的好的。」
跳舞女孩忙搖頭說不會,「我們已經感覺到了。」
說話間忍不住打量外面長相昳麗,氣質清冷,卻對病人柔和輕聲的白蘇,第一印象就很好。
白蘇隱約聽到買膏藥的大媽們又幫自己打廣告了,眉眼又跟著彎了彎,然後繼續為病人看診,「哪裡不舒服了?」
「我這病有點奇怪,不知道白醫生你是否見過。」坐下來的病人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女性,手腕上戴著個金鐲子,上面還有雕花,金燦燦的怪好看。
鄒廷廷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小聲和白蘇說道:「我耳朵每個月都會流血。」
「去縣城幾個醫院耳鼻喉科檢查了好幾次,都說可能是炎症,用了藥幾天有效,可等下個月又來了。」
「然後我去了大醫院,說是子宮內膜異位到耳朵,每個月按照我的生理周期流血,問題不嚴重,讓我吃藥觀察,嚴重了最好切掉子宮附件。」鄒廷廷嘆了口氣,「但我還沒生小孩,暫時是不敢切的,但每個月耳朵都要跟著流一次血真的很麻煩。」
程冬冬驚得掉了下巴,「子宮內膜異位還能長到耳朵里去?」
「沒得這個病之前我也沒想到,但後來聽醫生說不止有長到耳朵里的,還有長到肚臍、膀胱、屁股□□、乳腺、壁腹膜、大腿等各個位置的。」鄒廷廷覺得還好自己沒長在屁股上。
何信也驚呆,「小師姐,你以前見過沒?」
「沒見過,不過聽過。」白蘇對二人說道:「這應屬於倒經,有行經期只吐血、衄血或眼耳出血者,是謂倒經。」①
「從嘴巴?」鄒廷廷捂住臉,還好她是從耳朵,想想經血從嘴巴里流出來就覺得有點腥臭。
「你月經是正常的嗎?」白蘇說著去摸鄒廷廷的脈象。
鄒廷廷點頭:「是正常的,不過自從耳朵流血後,就少了許多,會不會影響我懷孕?」
「是要分走一些氣血。」白蘇說道:「有一些倒經是完全沒有正常月經,全是從眼耳口鼻出來,但也能懷孕,遇見這種事情不要怕。」
鄒廷廷錯愕地眨了眨眼,「真是神奇。」
白蘇摸著鄒廷廷的脈象,肝火旺盛,「你做什麼工作的?火氣這麼旺?」
「當老師的,每天面對一群一年級的小孩子,脾氣再好也變成炸藥桶了。」鄒廷廷更無奈的是還不能對小孩子發火,也不能罰站什麼的,不然就要被舉報。
白蘇瞭然的點點頭,「難怪。」
一提起工作,鄒廷廷就很想和白蘇抱怨幾句,但礙於職業道德,想想還是算了,並默默給自己催眠都是可愛的孩子,都是未來的花朵,以後會好的!
鄒廷廷深吸了一口氣,「白醫生,那我這個病要怎麼治?」
白蘇根據脈象判斷,是因為肝火旺盛導致經期沖氣偏盛,肝火循經上行至脖頸以上,這股熱氣下不去就只能從耳朵溢出了,所以得疏肝瀉火、降逆止血,另外子宮內膜異位大多也是氣滯血瘀寒凝導致的,所以還要活血祛瘀。
因此白蘇用清肝引經湯和溫經湯搭配著一起調理,「不出意外,下次經期時耳朵應當不會流血了。」
鄒廷廷鬆了口氣,「還有二十來天,到時候我看看。」
白蘇嗯了一聲,「你因為經常生氣,乳腺長了東西,這藥能調一調,但並不主治這方面的問題,你最好還是多注意一些。」
「我知道,我長了乳腺纖維瘤,另外還有子宮肌瘤。」鄒廷廷之前就檢查出來了,但醫院說沒大問題,好好觀察著就行。
從白蘇作為中醫的角度而言,這些都是陰陽營衛出現了問題,完全不管以後會慢慢累積出現更大的問題,「最好還是從根本上治好。」
「可以治嗎?如果可以等我治好這個流血問題,再治子宮肌瘤這些,可以嗎?」鄒廷廷因為有這方面的問題,經期時乳腺、肚子都老脹痛,雖然影響不大,但始終覺得不舒服。
白蘇點頭:「□□脹痛是中焦有阻,小腹墜痛感是宮內有瘀血,小腸熱量不夠導致升發疏泄功能不全,後腰酸痛多是腎精氣不足,早些對症治療,免得拖出大病。」②
「難怪老話都說中醫治本。」鄒廷廷以前覺得中醫治病慢,但現在慢慢轉變觀念了,中醫不慢的,只是它要照顧到你的方方面面,所以感覺上更慢而已。
白蘇嗯了一聲,直接給鄒廷廷開了七付,讓她半個月後再過來。
「好的白醫生,謝謝啊。」鄒廷廷拿了藥方就去抓藥,等她走開後白蘇又治了幾個,轉眼已經到了下午五點。
傍晚,涼風繞繞。
醫館外已經沒有排隊的病人,王婆婆她們拿著掃帚將青石地面掃一掃,巷子裡又恢復古樸寧靜。
王婆婆遞給白蘇一個橘子:「白蘇,最近好多了吧?沒那麼累了吧?」
白蘇接過橘子:「好多了。」
預約看診限制了外地一涌而來的病人,臨時找來的大多數小鎮裡的急症,但也不多,所以白蘇輕鬆了許多。
「那就好,真怕你累病了。」王婆婆笑著對她說道,「有時間也給自己放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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