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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吧,如果感冒發燒了,你身體一出汗,很快就能好,如果沒有出汗,把汗憋在身體裡反而會高燒不退,甚至出現更嚴重得情況。」白蘇頓了頓,「之前病好都是假象。」
「我就說這幾天他出去玩怎麼都沒怎麼出汗,我還覺得不出汗不用換衣服,可以偷懶一會兒了,沒想到……」江眉懊悔至極,自己要是多注意一點,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對了白醫生,早上孩子起來說有點疲倦,不想去學校,我以為是他偷懶,腦膜炎就是會沒力氣對吧?」
江眉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她下午還想趕兒子去學校,可他一直昏睡著不動最後才放棄的,「我差點害死他。」
「別著急,我開一副藥。」白蘇直接開了一個葛根湯經方遞給何信,「趕緊抓一付熬出來,大火。」
與此同時,白蘇拿出銀針給小孩針灸百會、風府、大椎等穴位,紮下去一分鐘小孩角弓反張的情況就緩和了下來,身體還有點僵,但在扎針後的十五分鐘內慢慢柔和下來。
一直緊繃著神經的江眉夫妻倆看著沒再弓起身體的兒子,緩緩鬆了口氣,「白蘇,他好了。」
白蘇重新給小孩把了把脈,浮細的脈稍微有力了一點點,但外邪還憋在胃裡的,需要葛根湯將其泄出去。
恰好這時何信將第一道藥熬了出來,小心端著送了出來,一路上不停的吹著氣,儘量讓葛根湯涼下來。
白蘇聞了聞碗裡的藥,時間短了一點,藥效差了點,但還湊合吧:「餵給他吃。」
江眉拿著勺子舀起湯,一邊吹一邊喂,花了幾分鐘才全部餵了進去,餵進去二十分鐘後,小孩兒身體開始大汗直冒,兩分鐘後衣服都濕透了。
朱沖連忙脫下自己的外衣放到兒子的後背處,「他出了好多汗。」
「出汗是對的,將風邪泄出來就好了。」白蘇說著又給小孩把了把脈,脈象已經逐漸恢復正常,脈軟而快速,「差不多了。」
江眉鬆了口氣,輕輕拍拍兒子的胳膊,「邁邁?」
一直昏睡的小孩邁邁這時也睜開了眼睛,有些疲憊地說著:「媽媽我餓。」
「餓了啊?媽媽給你買麵包。」江眉讓丈夫去隔壁小賣部買點吃的過來,朱沖買了草莓三明治和一包牛奶,插好吸管後就遞給兒子。
邁邁這會兒有力氣了,捧著牛奶和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旁邊幾個等待的病人都親眼見證了他從昏迷不醒到恢復食慾,兩眼放光的看向白蘇,「白醫生,你太牛了,簡直就是神醫!」
白蘇謙虛說道:「沒那麼厲害,就是剛好對症了而已。」
「你太謙虛了,我覺得你比網上說的厲害多了。」病人直接稱呼白蘇為白神醫,「你也太牛了,網上那些人竟然還說你是徒有虛名,我看他們各個都是眼瞎。」
「有些人還說不來,不來正好,我們才能掛到號。」
「你想得美哦,我蹲了兩天才搶到今天下午的號,願意來的人可多了。」
「白醫生這兒的病人就沒斷過,我覺得說不來的和來的都不是同一批人,真正想看病的人根本不會被網絡那些不好言論影響。」徐小明這會兒才過來針灸,聽到大家這麼說也插了幾句話。
白蘇喝了口水,朝帶著墨鏡的徐小明開了句玩笑:「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針灸?錯過時間得等明天了哦。」
徐小明連忙道歉,「我中午說午睡一會兒等兩點過來的,結果一覺睡到了四點,白醫生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行吧,再給你一次機會。」白蘇取出銀針,「今天覺得怎麼樣?」
「我在室內可以不用戴墨鏡了,室外還是得戴上才行。」徐小明取下眼鏡,眨巴著眼睛說道,「也不能直視陽光。」
抓完藥的何信和程冬冬也過來觀摩,一人手裡拿了個小銅人:「正常人也不能直視陽光啊。」
徐小明看著兩人手裡都拿著銀針,總感覺隨時要扎自己幾針:「你們別這樣,我看著害怕。」
「別害怕,我們不扎你,我們就觀摩觀摩。」程冬冬壞笑著拿著銀針在徐小明面前晃悠了幾下,讓你前幾天還懷疑我師父!
老實本分的何信沒有嚇唬徐小明,就看著小師姐的動作,學著往小銅人身上扎,平補平瀉,輕輕捻轉刺激經絡,「冬冬,我扎一下你的睛明、太陽、風池?」
程冬冬默默移開了一點,「……你是不是想謀財害命啊。」
何信小聲說道:「我們互相練習嘛。」
「我覺得咱們還是先練習扎脖子以下吧。」程冬冬不想讓何信扎自己的腦子上的任何一個地方,畢竟下半身扎癱瘓了師父能補救,眼睛扎瞎了就真的沒辦法了。
白蘇含笑聽著兩人的對話,幾人感情倒是越來越好了。
給徐小明針灸完,差不多已經到六點,白蘇看掛號的病人都看完了,外面也沒有急需過來看診的人,於是就收拾收拾準備關門。
剛準備關門,白蘇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律師打過來的,他說警察已經抓到了那兩個收買王強的人,兩人都是無業游民:「那個叫方小勇的人的確和方大力屬於隔了三房的親戚,但方小勇說是看不慣你搞營銷、害人才這麼做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白蘇好笑:「這話誰信啊?」
律師:「調查到錢是他自己的,沒有其他直接證據證明是方大力做的,而且方大力最近幾天在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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