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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醫生,這病好治嗎?」張媚聽醫生的意思可能是後遺症,運氣好能恢復,運氣不好就終身只能這樣了。
「我盡力一試吧,應該能控制,但能恢復到什麼樣子還得你配合。」白蘇對張嬌說道:「心情好能治百病。」
張嬌點點頭,她知道的。
但,就是控制不住。
白蘇也不再多說,直接取了針進無人的隔間裡幫她針足太陽膀胱經上的穴位,主要是補腎氣,調節膀胱的開合功能,另外還疏通淤堵經脈,恢復張嬌的控制能力。
在白蘇針灸時,張嬌覺得腹部有點熱,下一刻又聽到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整個人頓時脹紅了臉,「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的。」白蘇知道他們是沒辦法控制的,於是輕聲安撫著她,「很正常的,你多扎幾次就能控制好了。」
張嬌抬手捂著臉,眼淚順著臉頰滾落,真的是不想活了。
張媚心疼的拍拍姐姐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
白蘇給張嬌針灸上,然後出去幫她開了溫和補腎、調肝解郁的藥,將藥方遞給她妹妹時,小聲提醒了一句:「你姐姐應該有抑鬱症,可能有輕生的想法。」
張媚臉色變了變,「之前有感覺到,但沒想到這麼嚴重了。」
「我開的藥有調理肝鬱,但許多你們多陪著她開解她。」白蘇提醒道。
張媚本來打算請個阿姨在小鎮幫忙照看姐姐,現在想想還是她留下來都陪幾天,等母親帶著小侄女過來後再回去上班。
等張嬌張媚姐妹拿了藥離開後,其他看病的人才敢議論起來,「她也真是倒霉,那麼漂亮的女娃子竟然遇到家暴男。」
「家暴只有0次和無數次,但凡打過一次這男人就不能要了。」
「還有賭\博、吸\毒的也不能要,遇到這種一定要離得遠遠的,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小命不保。」
其他小女生聽著都害怕:「我的媽呀,我的都不敢結婚了。」
「恐婚+1,不婚不育保平安。」
其他已婚人士:「倒也沒那麼嚇人,仔細挑人品好一點的就成了。」
未婚的小女生們:「是嗎?結婚有啥好處?」
已婚人士:「額……」
白蘇抿嘴好笑,經歷過婚姻困難的人大概都說不出什麼好處吧,「別想那麼多了,我繼續給你們看診。」
後面進來的也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目光呆滯,呵欠連天,一副沒睡醒的狀態。
她身邊陪同的是一個年歲差不多女人,是她的閨蜜,「白醫生你好。」
白蘇點點頭,直接幫女人把脈,剛碰到手就發現雙手冰涼,而且脈細小而弦而數,舌苔白厚膩,濕氣很重,肝氣鬱結氣滯血瘀證更嚴重。
「哪裡不舒服?」
女人叫蔣露露,她愁容滿面地說著自己的症狀,「我在醫院確診了雙向。」
她因為家庭父母的關係,既有抑鬱症,也有躁狂症,一開始只是對不明原因的覺得疲勞無力,整個人反應變得特別慢,每天因為拖延、完不成工作而自責愧疚。
後來慢慢變成嚴重,整夜失眠、食欲不振、四肢麻木、肩膀疼痛、疲乏無力不想起床、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了,現在已經嚴重影響到工作和生活。
白蘇問:「吃藥了嗎?」
蔣露露點點頭,去醫院時就開了藥,「吃藥後更難受了,情緒低落難受,整天頭暈目眩、胸脅苦滿、口乾噁心,完全沒辦法工作,已經被公司開除了。」
蔣露露的閨蜜提到這事兒也生氣,「露露是生病了,又不是出去玩不去工作,這個公司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閨蜜吐槽了好幾句,後面一個挎著精緻小包的精英打扮的女人出聲道:「話也不能這樣說,公司畢竟不是慈善機構,你沒辦法工作肯定是要換能工作的人頂上的。」
「你資本家吧。」閨蜜不滿地瞪了眼女人,反正她為朋友覺得委屈。
白蘇打斷兩人說話,對倦怠不言的蔣露露說道:「你心膽肝皆是陽虛,以前生活太苦了?」
本來只是輕輕一句話,但蔣露露眼睛卻刷地一下紅了,腦中不由想起那個令人窒息的家和窒息的父母,越想越難受,情緒也激動起來,原本萎靡的人瞬間躁動起來,控制不住的想去推桌子,「關你什麼事?」
「露露?露露?」閨蜜連忙去拉蔣露露的手,同時還不忘從包里拿出一瓶藥,「白醫生,她狂躁發作了,麻煩你拿一顆藥出來。」
白蘇沒拿藥,直接取針扎了百會穴、章門穴、太沖幾個穴位,運氣行針十幾秒後,蔣露露整個人就平靜了下來,但眼眶紅紅的,無聲地抹著眼淚。
衝過來幫忙的何信看蔣露露低聲抽泣著,有些那麼:「她怎麼一下又哭了?」
「雙向就是這樣的。」程冬冬瞄了眼師父下針的位置,默默的用小本本記錄下來,「師父,我知道鬱症都是陽不足,燥多是陽太足,它們能同時存在真的好奇怪。」
白蘇說道:「這個躁和燥不太一樣,主要是痰滯、水飲內停導致的,躁是因為濕痰進入了心包,痰迷心竅是影響心神。」
「不過本身來說還是陽虛肝鬱問題,心主神志、肝主謀慮、膽主決斷,五臟六腑運化失調,自然濁痰聚聚於心了。」
「心膽陽虛,腦神失養,神竅痰蒙。」程冬冬又快速寫下來,免得忘記了,「那得用半夏、貝母這些祛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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