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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拿了針去消毒,然後快步走到後院的客廳里,「麻煩寧助理幫他脫掉上衣。」
「誒。」寧遠上前幫忙。
「銀針會比較柔軟,插入時會比鋼針鈍疼一點,稍稍忍一點。」白蘇說就直接開始下針,頭頂還是百會、神庭、廉泉等穴位。
入針行氣時,白蘇手下的阻力變得明顯了一點,但同時會覺得氣感更明顯了一些。
而檀越在入針的剎那,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慄了一下,疼痛感明顯,那一股氣感也變粗許多,順著他的神經脈絡,一點點往裡鑽,疼得他抿緊了嘴唇。
寧遠一直觀察著,發現他嘴唇蒼白許多:「檀先生?」
檀越扶著扶手的手關節泛著白,咬著牙說了一句:「沒事。」
「很快就好。」白蘇立即又按照昨天的穴位走了一遍,等全部扎完檀越的臉色更蒼白了,額頭上還冒出了一層層細汗。
白蘇拿起紙巾遞給他擦汗,「銀針沒有鋼針利,入針是比昨天疼一些。」
檀越並不覺得像她說的那麼輕鬆:「像是在往裡鑽。」
「痛則不通。」白蘇覺得自己應該找對方法了,「要是實在疼,可以叫出來。」
「……」檀越擠出一抹淡淡的笑,「現在好多了。」
白蘇看他不太好意思叫,嘴角勾起,眼睛也跟著彎了彎:「那我不給你進行第二次梳理了,今天先適應一下,要是有效明天再循序漸進。」
檀越頷首應好。
還是留針半小時,半小時後白蘇監督著程冬冬取針,他對基本針法還是熟悉的,取針取得很順利。
取了針後,白蘇給檀越拿了一小瓶醫用消毒水,「銀針扎的眼子會有點明顯,沾水後記得消毒。」
檀越看著手上的手肘位的曲池穴,針眼有些大,他烏黑平靜的眸眼都有點不鎮定了。
「剛針灸完可能有點累,回去好好休息一會兒。」白蘇頓了頓,「明天午後或是晚上過來吧,針灸了回去剛好睡覺。」
檀越確實明顯覺得有些疲憊,讓寧遠先送自己回去,回去時走的後門,後門外面的路是平坦的水泥路,不像前面巷子裡總是起起伏伏的,方便很多。
這幾天針灸效果不明顯,寧遠有點擔心了,回去時他詢問檀越:「您覺得好一點嗎?」
檀越雖然覺得有些疲憊,但腦子脹痛卻緩解不少,「應當好一些了。」
寧遠:「今兒那個針看著粗一些,必須有效才行。」
不然老闆也太遭罪了。
檀越也希望有用。
兩人走後,程冬冬關上門,然後屁顛顛跑到白蘇跟前,「師父,剛才針灸時檀先生渾身冒汗了,銀針和鋼針的差別這麼大嗎?」
白蘇頷首:「銀針效果肯定會好一些。」
程冬冬好奇好在哪兒:「我之前也買過,但是好像沒啥太大區別。」
白蘇解釋:「要手工製作的,手工製作的銀針也有自己的陰陽五行屬性,下針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啊?還有自己的五行屬性?」程冬冬還是第一次聽說,睜著好奇的圓眼睛問白蘇,「師父,我能感受一下嗎?」
白蘇取出兩根沒用過的針遞給程冬冬,「你們不是說中午吃太辣要上火了嗎?自己針灸一下曲池穴瀉瀉火。」
程冬冬接過銀針,慢慢插入曲池穴,剛一落針就疼得他齜牙咧嘴,「我的媽啊,好疼啊。」
「比鋼針疼多了。」程冬冬忍著痛將針插進去,另外又用普通鋼針插另一隻手,「這邊就感覺沒那麼疼了,就像螞蟻叮咬了一下,不留神就過去了。」
「因為銀針粗一點,所以是疼得明顯一點。」白蘇問程冬冬,「感受到區別了嗎?」
程冬冬閉上眼睛,感受著兩隻手的區別,好像是銀針這邊更脹麻,而且還有一種似有似無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爬進了似的:「我好像感覺到了,但不太確定。」
白蘇伸手捻著銀針,輕輕運了一點氣,「能感覺到嗎?」
程冬冬眼睛一亮,「有氣感?」
「對。」白蘇又給普通針這邊運了一點氣,「這邊呢?」
程冬冬仔細感受了一下,「也有一點,似有似無的,不太明顯。」
「我兩邊都是運的一樣多的氣。」白蘇也給何信試了試感覺,「找大師傅定製的銀針會自帶靈氣,可以事半功倍。」
程冬冬覺得好牛逼,「師父,我能定製一份嗎?」
「爺爺以前找的那個老人已經去世了,家裡沒有傳承。」白蘇也想定製金針,但找不到途徑,「回頭我打聽打聽,如果打聽到了我給你們一人定製一份。」
「謝謝師父。」程冬冬甜甜地道謝。
「謝謝小師姐。」何信也開心得很,「小師姐,要是沒有,是不是就只能像你一樣練出氣?」
白蘇頷首,「你們加油好好練,多注意呼吸法,練好了沒有銀針也一樣。」
程冬冬這幾天跟著練了八段錦呼吸法,還沒找到入門訣竅,有些擔心自己學不會:「師父,要是我這輩子都練不出來呢?」
「那就好好學把脈,精通把脈也勝過無數人了。」白蘇不指望兩人全都會,只要精通一門,就能混口飯吃。
「誒!」程冬冬和何信又開始互相卷。
程冬冬不止勤奮好學,還帶動了何信,白蘇對此很滿意,於是晚上給兩人多做了點核桃蒸蛋,給兩人補補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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