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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婦女說著就要跪下了,白蘇連忙拉起她,無奈地抿了抿嘴,然後和檀越說了一聲後上去幫她丈夫看一看。
上樓後,呼嚕聲更加明顯了,白蘇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聾了,她揉了揉耳朵後對中年婦女說道:「這些年難為你了。」
中年婦女尷尬的笑了笑,「都習慣了。」
這都能習慣?旁邊的姜芝芝幾個朝中年婦女豎起大拇指,佩服啊!
「裡面請。」中年婦女將白蘇幾個領進房間,長得人高馬大的丈夫這會兒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想叫人,可丈夫睡得跟死豬似的,根本叫不醒。
最後中年婦女只能尷尬的朝白蘇笑了笑,「只把脈行嗎?」
白蘇想儘快回家,沒有說話,直接走近幫男人把了把脈,脈象脈滑,痰濕內阻,瘀血阻竅,臟腑失調。
身體偏胖的人痰濕就極嚴重,越嚴重打呼嚕的聲音越大,鼾聲如雷是最基礎的症狀了,另外還伴有脾陽不振、血運不暢等問題。
白蘇看男人臟腑失調,輕聲告訴中年婦女:「你丈夫應該還很喜歡吃肥肉、喝冷飲這些吧?你今兒著急叫我們上來是叫對了,再嚴重下去很可能會中風。」
「真的啊?」中年婦女連忙雙手合十,「謝天謝地,還好我聽到隔壁求救的動靜下去了,不然按照我丈夫的工作規律,鐵定近半年都不會去醫院的。」
程冬冬贊同:「你們也算是運氣好。」
「是啊。」中年婦女點了點頭,「白醫生,現在該怎麼治?要針灸嗎?」
「需要。」白蘇直接取針給絲毫沒被吵醒的男人扎了太白穴、中脘穴和天樞穴,有調脾通氣的功效,在她運氣後男人的呼嚕聲就小了一些,不過還是挺大。
中年婦女聽到動靜,頓時激動不已,「白醫生?」
「只是暫時,要繼續針灸和吃藥。」白蘇給開了藥方,用導痰湯合桃紅四物湯的加減,化痰散結,溫補脾氣。
中年女人說道:「白醫生,那我這下就去抓藥行嗎?抓回來我晚上就熬著,明早給他帶去工地喝。」
「好。」白蘇沒有阻攔,讓她跟著程冬冬和姜芝芝回家抓藥,她和師兄再等留針十分鐘,等留針結束走出小樓,已經凌晨了。
兩人肩並肩往下走,再次經過隔壁周家時,隱約聽到屋裡的傳來壓抑的爭吵聲,好像是周大嬸正在追問丈夫他為什麼好好的會馬上風?
白蘇小聲同師兄說:「周大伯好像有出軌。」
「周大嬸在家操持家務,可他卻還是在外面亂來,今晚要是救治不及時,周家人可能還會怪周大嬸。」
檀越也把了周大伯的脈,確實腎虧得很,「我們只能治病,幫不了其他。」
「我知道。」白蘇聳了聳肩,又嫌棄地輕哼了一聲,「男人啊。」
「……」同為男人的檀越輕咳一聲,拉著她快些朝家裡方向走去:「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白蘇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揚起眉梢笑了起來,「我知道。」
說完後她湊近檀越,小聲對他說,「一點點變化我都知道的。」
檀越毫不介意的伸出手,「現在要不要把把脈看一看?」
看著師兄伸出的手,白蘇臉上笑意又濃了一些,伸手按下他的手,「師兄,我相信你的。」
檀越眼底笑意深深,反手握住她白皙細長的手,十指相扣,「時間很晚了,回去吧。」
白蘇笑吟吟的應了一聲好,跟著師兄一起朝自家院子走去。
月上中梢,萬籟俱寂,隱約只能聽見幾聲蟲鳴聲,但白蘇並不害怕,反而因為師兄在旁邊特別心安。
心情不錯的回到家,互道晚安後各自回屋洗漱休息,一夜好眠。
隔天又是一個艷陽天,微風裡有一些熱,是臨近五月立夏的味道,白蘇換上比較輕薄的衣裳,免得忙起來又熱出一身汗。
昨天在隔壁縣醫院看診的骨質疏鬆大爺在兒子的陪同下趕早過來了,白蘇幫他針灸了腎俞、命門、關元、委中、太溪等穴位,以補腎壯骨為主,開的藥也以此為主。
除此之外,他們還買了止疼貼,如今止疼貼都是藥廠做好直接送來,一次送五桶,一桶能用一周。
現在到處都有止疼貼售賣,除了想針灸的病人,其他人都在各自城市的藥房售購買,因此來醫館看腰酸背痛的人少了很多,也方便了其他症狀的病人看診。
又連續坐診了幾天,轉眼到了五月四日,這天中午,白蘇又接到謝留行的電話,他十分殷勤的詢問:「白醫生,要不要我安排車去接你?」
白蘇覺得謝留行太過殷勤了,非奸即盜,「……是怕我不去嗎?」
「對啊,怕啊。」謝留行也沒瞞著白蘇,「中醫協會裡的兩千名中醫都等著你來。」
白蘇啞然,「這麼多?你是把所有人都叫來了?」
謝留行朗聲笑了好幾聲,「我只說你會來,其他人都自己來了,白醫生,我安排車去接你?」
「不用,我們晚上自己開車過去。」白蘇打發掛掉謝留行的電話,有些無奈的對檀越說道:「師兄,謝會長太殷勤了,感覺像黃鼠狼似的。」
檀越:「他醫術不如春和堂、回春堂的東家,兩家出事後,他雖順理成章的成了會長,但難免有人說不滿,請你過去既是為了指點大家,讓大家知道他的能力,也是讓大家知道他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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